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门外就有来请路闵珂准备去会堂的人敲门打破了这俩叔侄见面融升感情的气氛。
苏月一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放开了路闵珂的手臂。
路闵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将苏月一带起来,给她拐杖架好带着她走出去。
这个会议,苏月一也是想听的。不为别的,来都来了,借着小叔的光露个脸有何不可呢。本来也就已经开始了,和秦家的争夺战。
路闵珂绅士地推开门让苏月一出去,守在她身边虽然没有时刻护着,却也像个护花使者一般温柔体贴。
出了这个门,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了。
约瑟夫等候在门外,说路老先生在等苏月一过去,苏月一自然就跟着约瑟夫走。而路闵珂则有他自己是事要做。两人就此走向不同的路。
苏月一是个特立独行的人,她在这里受到了不少人的侧目而视。
但是那又怎样!不过让苏月一没有想到的是,她没有先见到爷爷,倒是遇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可能在这里出现的人。
加利尔。
苏月一情不自禁想到当初她和言苏予去地下拳击场,遇到加利尔的场景。
半年前,苏家。
“叮铃铃……”门铃突然响起。
“小姐,言少爷在客厅等您!”她的房里,通讯器传来了管家的话!
嗯,她记得今天是要和言苏予去地下城的。
步下楼梯,她就看见言苏予穿着黑色运动服,窝在沙发上在打瞌睡的一脸醉生梦死的升仙状态。
两只眼睛下的黑眼圈很严重。
这是做贼了?苏月一站定他旁边,俯下身去仔细看了看他困倦的眼睛。
“言苏予,起来了!”她难得这么温柔。
大概是猜到昨晚他爷爷惩罚他蹲马步的事了!
“昂,困……”呆呆的翻了个身!
“……”
她也没勉强。而是自己坐到了别的沙发上玩起手机来。
现在是下午,外面的阳光斜斜的照进了一楼客厅落地窗里。偶尔会有七彩色的光一闪而过。
……
开车一路到达地下城。
“啊哈……”言苏予打了个美美的哈欠。总算肯动一动的下了车。
“哟,言少。来玩啊……”
“这不是言少嘛,来玩小妹妹啊!要不要我推荐几个?”
“咳咳,言少不沾这里的花不知道啊!我看言少是来赌石的吧!”
“……”
他一下车就有人眼尖上前来搭话。好像都挺熟。不过也没他吃不开的地方。
而困在中心的言苏予还是有点焉焉的。有点烦他们的热情。然后大手一挥:“说对了一半,我是来赌博的。赌搏击。”
“额……”有人立马就尴尬了。
这赌搏击嘛,太血腥也太混乱,他们的身份还没份量开赌。也只有他这个四大家族之一言家嫡孙可以赌。
“唉,美人还在等我呢!我就先走了。”言苏予朝远方停好车过来的苏月一招了招手,那笑得跟花一样。
苏月一没理他。她从来都不太露面,今天也算破例了。所以她才不会太引人注目。
可是言苏予那家伙就跟个牛皮糖一样粘着她。
“滚远点……”要不是言苏予可以带她进来,她才不跟他这个招蜂引蝶的人来呢。现在她进来了,所以就甩掉他吧。她还有正事做。
“亲爱的,你是我带进来的女伴。这是你的身份呢!”言苏予一脸得意,“我是这里的贵宾,随时都有人注意……你懂的!”更贱了。
“那我要去找男人,你来吗?”挑眉问他。
大大的墨镜都快把她的脸遮住了。这里的人都没看见她的脸,但都很好奇。毕竟是言苏予身边的人!
“这样啊……那,你亲我一个,我就放你走。”
“你,放我走?”苏月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啊,是啊!我……啊啊啊啊!”来自言家嫡孙的尖叫。
而苏月一则淡定甩甩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言苏予一脸蛋疼的捂着被掐紫的腰半天直不起身来。这丫头的手劲真大,他差点没晕过去。
“言少,她谁啊?”突然一个人捅了捅言苏予。
言苏予头都没回就知道这货是谁。
“你惹不起的恶魔!”但是却又像罂粟。
“是吗?”他也没再问什么,马上转了话题,“最近来了个狠角色,去看看不!”他们贵公子最喜欢的无非是这种属于他们的血腥气味。
言苏予却摇头。
进去里面,显然苏月一对拳击没有兴趣,但是他好像不小心知道了一个人也在。
苏月一走上了二楼。她站在一个隔间外,笑盈盈的。
“哟,小野种来玩啊!功课做完了吗?”苏月一吊儿郎当的倚靠在一间半开放式的观赛区的帘子外的石壁上,虽只能看见幽暗的里面的隐隐的人影,但她知道里面是谁。
香味,是一种独有的香味。这世界上只有一家才能使用这种香味的用品。说是独家制造也不为过。
昏暗无比。只有一角的观赛荧屏发出莹光,但是仅有的光线区没有任何人。
碎发微微扰了扰视线,他随即垂下了眼眸。听到的话在他的心上划了一次。薄唇仍旧闭着,他不打算理她。
暂时的……不理!
见他也没反应,苏月一知道他又不屑跟她说话了。
唉,这家人都一个样,那么的……不知好歹。
“小野种,你听着。我只说一次,”苏月一凛起了双眸,右手手指下意识的相互摩挲起来,“我之前大部分时间在国外,我自认为没欠你什么,也不会阻碍你。不管我是哪里让你不爽了,也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搞小动作。也许在你看来我都不够格给你提鞋的……但是小野种,我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唯独我标记的不可以,特别是,我的亲人。”
话毕,无话。
苏月一沉默了几秒,果断摘下自己的右耳耳钉,直接丢进了帘幕后面。
“……”
她这是要划清关系吗?
“小少爷,该押注了!”幽蓝色的瞳仁如死了般没有任何情绪。从没有笑容的脸更是没有表情。
就像机器。
在他的视线里,一直坐在沙发上的小少爷根本就没任何动作,一切都是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