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苏予坐在车身前无聊地玩着手机,苏月一那个女娃娃非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让他上去,那他就在楼下等咯。
“砰。”突然一道白色的影子从天而降,砸在地上,瞬间血染一片。
言苏予低头愣了一下,什么玩意一道白影?
他缓缓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地面。
“靠,刺激啊。”言苏予没有慌,盯着地上的人眨了眨眼睛。
然后他抬头往楼上看,看见了大妈趴在阳台上鬼哭狼嚎。
言苏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风一般冲上了楼。
真刺激,要是摔下来的是苏月一,他非得屠了上面所有人不可。
苏月一愣了好久,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人死在她面前,而且他们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虽说这种事可以压下来。但是她不想去动用她不想动的势力,至少现在她不想。
苏月一的脑子飞速运转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刚才是她自己翻下去的,我们没拉住。你想要多少赔偿都可以,但你要是敢乱说,我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还会让你吃一辈子牢饭知道吗。”苏月一拉起哭倒在阳台上的大妈,冷静地威胁她。
其实查一查也没事,她能保她和纪北安都没事。但是苏月一不想将事情闹歪,这会影响了他们如澜的名声。
更何况马上就要开演唱会,什么时候出事也不能在这时候出事啊。
而大妈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摇着头,死命瞪着苏月一,喉咙里挤压几个字:“是你们害死了她。我死都不会让你们好过。”
苏月一冷下脸没说话,她在想怎么去解决。
而纪北安却拉起苏月一的手看了看被咬的地方,他的眼神很暗很暗,失去了光彩。
“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纪北安从她身后抱住了她,声音很小,很可怜。
苏月一闭了闭眼睛,她叹息着说:“谁也想不到会变成这样,叫救护车把她带走吧。”
“不,你们要给我女儿偿命,还我女儿啊,还我女儿。”可大妈受不了打击抱住苏月一的小腿就打她。
可纪北安又发狠,一脚把她给踹倒。苏月一顿时怒骂:“纪北安,你能冷静点吗?”
“不能。”纪北安也狂躁起来,他都是为了什么,他为了苏月一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想苏月一受到一点委屈,一点伤害。
苏月一被咬了,他那会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要杀人。这个女人又打她,纪北安定然得疯。
苏月一也气急,她挣开纪北安就去拉大妈起来。她还要这个女人冷静下来不要闹事,这样只会让她更恨他们。
可是纪北安却扯起苏月一,凭什么,他放在命上疼的女人要去对一个女人这么客气。
纪北安搂紧苏月一压向自己,早已经忍不住钳制住她,低头去狠狠亲她。
让这个女人记住,她养的就是一匹狼,觊觎她的狼。他要她,爱她,疼她,疯了一切都是她。
苏月一整个人都要爆炸。她警告过纪北安不要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就是有也要忍着。既然想留在她身边,那就给她克制自己的感情。
可是苏月一还是抗不住他,从那一日将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纪北安就已经盯上她,除非他死了,否则苏月一摆脱不了他。
“苏月一,开门。老子来了,里面出了什么事?你开门,什么事我来解决。开门。”此时刚好言苏予上来了,他在外面砸门,还踢门。
他可管不了这什么人命不人命的,这世上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死人。他只想看苏月一有没有事,有没有被吓到。要是惹上麻烦,他来解决就好,这都不是事。
苏月一好不容易挣开纪北安,甩了他一巴掌让他冷静后才去开门。
言苏予看到苏月一就揽过她的肩膀就哄:“乖,好妹妹。什么事哥哥给你扛着。”
“没什么事,你扛鬼。”苏月一被他揽过去踉跄了一下。
但是不得不说,她闻到言苏予身上专属他的香味还挺安心。这货是流氓头子,倒是可以扛。
“啧,你看你手都冰凉的,还没事,”言苏予抓住她的手就搓着,看到有牙印后,他抿了抿唇,眉心微皱,“我妹手这么漂亮,疼吗?”
“我不想报警,但对面有人看到了。”苏月一没理会,而是将自己顾忌的事说出来。
人摔下去后,苏月一看到对面楼有被喊声吸引而看向这边的人。就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程度。
“没事,咱不等警察来,我们现在过去说清楚。”
“说什么?”苏月一疑惑这货打什么主意。
“就聊会天。”言苏予反正进局子进习惯了。
其实要以前吧,他们都不需要进局子,找个律师解决就好了。
可是现在很不赶巧,上头的国联安全部门要这座岛抓紧治安,表面流程还是要的。但言苏予照样来去自如。
……
“卧槽,我发现我和东城区警局杠上了。”言苏予知道出事小区归东城区管的时候,无奈了。
荀放看到言家少爷的时候,表情已经麻木。常事,已经习惯了。
但是他好像记得言苏予身后这姑娘来过一次,然后还带了一个男的。
怎么,言家少爷开始是独自solo,感到寂寞无聊后就发展成团伙想要炸掉东城区,并且把他这里是饭馆吗?
咳咳,荀放也就想想,还是很严肃地问清楚了这件事的缘由。他又仔细考量了一下说:“如果你们说的是意外,那就等尸检报告出来再说。”
“行的,荀大哥辛苦了。”言苏予把荀放给送走了。
其实很简单,言苏予就教苏月一说是意外就得了,不需要说太多过程。
等尸检报告嘛!啧,言苏予动动手指,一份报告就很完美地出来了。
言苏予看了一眼面色憔悴的大妈,他故作叹息说:“阿姨,你家女儿的葬礼我会负责办好,等事情平息了,拿钱消失懂吗?”
大妈听到后,木愣地点了点头,手止不住颤抖。她不想死,不想死,只能对不起女儿了。
“好啦,老妹,我们可以走了。”言苏予有点累,故地重游几次,每次出去都感觉身体不对付。
言苏予带着苏月一出去了,身后跟着被打了一巴掌就乖起来的纪北安。大妈落在后头,走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