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惜的唇出血很多,现在她的下巴全是血流下来。看起来像是一个咬舌自尽的人。
她的眼睛没有神了,她看着他的脸,笑得很难看:“你爱的只是自己,你们都一样,一个个巴不得利用我到死。我是谁啊?你知道我是谁吗?就因为我爸我路叶寒,你们就一个个都要利用我?啊!真是说的好啊,没救了,没救了。我不嫁,死都不嫁。嫁了我就死了哈哈哈。”
一字一字逼着她:“嫁不嫁!”
“不嫁。”路言惜一字一顿说着,不想和他再多说一句废话。
南宫若熏发狠了盯着她,看着她如此倔强的样子,真是后悔当初怎么不强行娶了她。
早知道放纵之后还是这样的后果,还不能让她认清现实,回到他身边,他倒不如来强的,至少这些天她会在他身边,而不是和他们男人。
呵呵,说不定那两个人已经在一起了。呵呵,但是他不在乎,不在乎他和她是不是已经发生关系了,接下来,她的世界里只允许有他的存在。
南宫若熏笑了一下,很恐怖。随后他转身就走。可是他走之际,身后突然出现了好几个黑衣人直接捂住路言惜的嘴,在她挣扎之际把她给迷晕了,直接带走。
事到如今为什么还要对她温柔,该解决的现在就解决为好。
……
梅岛的天空蒙亮,今日,正月十五。
梅岛应该来说是喜庆的吧,南宫家和苏家联姻,说了这么久的联姻,在今日也该是兑现了。
这一次他很慎重,所有的安排都是为她准备的。防止她逃跑,也防止别人来带走她。
他是铁了心了,要在今晚就完成订婚,而且今晚就要得到她。他不能再等,再多等一刻都是煎熬。
镜前一片风光,订婚礼服婚纱拖地,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穿上订婚礼服的她特别的美,美到无法言喻。
给她化妆打扮的人都看呆了,这才是真正配得上南宫少爷的女人啊!
她是那么高贵,那么美丽。只是这个女孩从来都没有笑过,永远都是面无表情。
她静静地站了好久,直到所有人都退去。
南宫若熏再次来到了她的身边,镜子里映到了他们两个人的身影。
其实在某方面看来,他们两个真的算是郎才女貌,只是郎有情,妾无意而已。
“真好看,只有成为我的新娘的这一刻,你才是最好看的。”南宫若熏抬起她的下巴,看着她鲜艳的红唇,想要亲一下。但是碍着她涂了口红,他也就忍住了。
路言惜没有任何反应,她穿上了婚纱,但是却没有为黎言墨而穿。
她后悔了,要是当初她经过婚纱店的时候,能为黎言墨穿一次婚纱该多好,要是当初经过教堂的时候,能两个人宣誓结婚该多好。
可是没有如果。
不过她以为今天是结婚,但是没想到路叶寒还是给她时间了,今日只是订婚而已。
订婚也能取消,事在人为。只要不是结婚就好。
“真是没救了。”南宫若熏一直看着她,看着逐渐痴迷,痴迷到晃了眼,也不管她唇上有口红,直接啃咬了上去,带着橙子香味的口红,被他如数吃进去,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反应,但是他还是很欣慰,今天她是他的,今后她也只能是他的。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他为这一天付出了多少没有人知道。
等他享受完,又叫了人进来补妆。而他倒是先离开了,应该是去准备订婚事宜。
路言惜重新回到位置上,她的唇已经出血了。昨天被刀割伤,今天的伤痕本来已经在愈合修复,但是刚才那个家伙又吮出了血。
南宫若熏今天心情很好,别人也知道他心情好,可劲在他面前夸路言惜,一口一个少夫人叫得很好。
这次婚宴自然请了很多人,当然包括苏格,苏格作为路言惜名义上的父亲,也是订婚见证人。
但是苏格没有来,并没有应邀。南宫若熏就直接请了路叶寒来当证婚人。
这可不更是爆炸性新闻嘛,苏格没来,路叶寒竟然来了。这是何等的殊荣。
但其实这也本该就是路叶寒来的吧,苏格只不过是当了一次坏人,成全了路叶寒这个当父亲的心而已。
还有几个小时就要下去,她看见南宫家别墅区前面的巨大草坪那里有很多宾客在一起散步聊天。
其中不乏很多名媛与绅士,这里是他们最自然的交际场地。
路言惜讽刺地笑了笑,不再看这些反而去调起了画板画画。
小时候她除了做饭什么都学,画画也有很多年没有画,但是当年还是画得挺好的。
路言惜画了个圣母,怎么说呢,还是挺好看的吧,就是脸画得有点像丧妇。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礼服上有好几道油彩打破了纯洁的礼服的美感。
她挑了挑眉把画板卸下来,搬到窗边,一把把这个画板给扔下去了,正好掉在草坪上。
路言惜把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搞得乱七八糟的,她就是闲得无聊,并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她想要坐回沙发上的时候,胸口一闷就直接扑摔到了上面,把她自己吓得一脸懵。
她捂着心脏,要是这一刻她出了什么事不也是一件好事吗。但是她的心脏马上就平复了,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只是短暂的胸闷气短是么,路言惜闭了会眼睛休息。
不,她不能平静下来。还是很烦躁,想摔东西,不想待在这里。
“啊……”路言惜猛地站起身把茶几上的花瓶给摔向门,发出剧烈的响声,再接着把茶几直接给踢翻。
她需要药,药……路言惜一下跪坐到地上,捂着胸口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很难。
她了解自己这个症状,易怒,心慌,暴躁。先是这样,再接着感觉什么都是错的,觉得这个世界都抛弃了她。
呵,这都把她逼得抑郁症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压了这么久,都戒了药,都能复发。
路言惜差点哭了出来,但是她强行忍住了。她不能哭,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不对劲。
她也不能坐以待毙,一旦她和他订婚了,这种名分她就永远都甩不掉,还会被完全束缚住。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更不能把自己搭进去。
是了,她要逃,逃到炽兰帝都去。去找他,就是抛弃了一切也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