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有三个人的话,那好办。路言惜干掉这三个人根本不在话下,而且这三个人看起来挺憨的。
但是就在路言惜要动手的下一秒,灯光立刻晃掉,那个拿着灯光照射她的人立刻倒下。
而前面要抓路言惜的两人迅速回头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他们身后。
“什么玩意还敢冒充路家军人。”竟然是秦声的声音,他用消音枪一枪解决一个。
路言惜直接懵了,秦声怎么来了。她不是应该在国外吗。
秦声看向她说:“傻瓜,什么人你就信是路家的啊。路家的有这么傻的军人吗。”
额这个,路言惜哪里知道。她撇唇:“你怎么来了。”
“你在军校都闹出那样的事了,我能不回来吗。”
“你不是在岛外吗,怎么回来得那么快。”路言惜就更好奇了。
“我用飞的不行啊。”秦声走上前来敲了敲她的脑袋。
路言惜捂住脑袋,很生气。
“走。”
“好。”
他们一路走到山路上,那里有秦声的车。
上了秦声的车,路言惜忍不住问:“那些人是谁,怎么敢冒充路家军人。”
“他们是抓影子的,据说影子捣毁了他们的巢穴,他们来复仇的。”
“哦。”她也不说话了,影子很忙啊,那个家伙到底死哪去了,干这个干嘛。
秦声看路言惜在后面撅嘴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她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鬼灵精怪很可爱。
其实这样的画面很好,他奋不顾身来救她,就因为她离开了军校,他很怕自己不在她身边,她有什么闪失,所以他火急火燎回来了。
但是怎么办,往往事情就不能如他们所愿,往往什么阴谋都来不及解释。
“有人追来了。”秦声看了一眼后视镜,握紧方向盘。
路言惜看后视镜看到了两辆黑色的车跟在他们后面,并且一直在加速。
路言惜拿出枪说:“要不要干。”
“干什么干,坐稳了。”秦声无语。
路言惜抓住座椅下面,秦声开快了车。这一呼啸而过,三辆车的追逐,在这山脚路上开始了游戏。
秦声开得很快,后面一直在追,而且里面还有人探出身体朝他们开枪。
卧槽,路言惜真是气着了,拿出枪就要反击一下。
秦声立刻喊:“蠢货,坐好了。”
路言惜:“……”秦声骂她?!
事实就是,路言惜不打后面确实是对的,但是秦声的车的车胎被枪击中了,直接爆胎。后面的车一下冲上来……
这些事就发生在四秒之间,秦声猛然抱住了路言惜打开车门……
世界好像在这一刻都安静了,路言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脑袋被撞得好狠,好狠。
好疼,好疼,疼到看到了过去的事,然后又消失不见了。
之后一切都没有了知觉。
……
在一条几乎没有多少人的街道上,一家打烊的药房关了灯便要关门。
可是突然一个黑影在街的对面匆匆跑过来,直冲药房。
夜的凉气呼啸而来,关门的女店员被吓到而尖叫了一声。她生怕要被打劫。
“你别叫,我是来买药的。”秦声迅速地捂住了女店员的嘴巴,怕她一叫就引来警察。
女店员显然是不相信,哪里有大半夜来买药的。而且还穿得一身黑,带着口罩和帽子。
这个男人高大,力气还很大,身上那种不怒自威的气质就是夜色也遮挡不住。不过女店员根本就无法反抗,她不会轻易拿生命开玩笑,也就狠狠地点了点头答应不叫。
秦声也没时间和她耗,就直接松开了她,及时说着:“抱歉了,请给我拿最好的抗郁药,还有镇定剂,酒精,棉签,纱布,针筒。”
女店员连忙点头去找齐来。秦看到了药店房顶上的摄像头还在闪着红光,他压低了黑色鸭舌帽,反侦察的行为很是利落干脆。
等到店员找好了全部,并且慌里慌张地装好之后,她才颤颤巍巍地说:“这抗郁药不能多吃,镇定剂的剂量……”她还没有说完,秦声提起装好的袋子就给了三百给了店员,并没有听完她说的话就又一次压低了帽檐走了。
没想到他身为路家最顶级的教官,今天却要做这种躲避摄像头买药的事情来。
秦声按照原来的路线,很隐蔽地穿梭于几条街道之中,然后走进了一个黑黑的巷子里,翻墙过去,进了一个简陋的小区。
他往一栋很旧的楼房走过去,上了楼,他打开门就看见了坐在地上抱着身体呆愣着的路言惜。
她现在已经失去了自主控制的意识,现在能乖乖坐在地上发呆。
现在已经是她抑郁症发作的最乖的时候,是的没错,车祸后,路言惜就变成这个样子,然后路闵珂那边因为秦声离开而要抓他,他只能躲。
秦声不再想那么多,赶紧走过去,蹲到她面前,拿出药给路言惜上药。
路言惜看到他蹲下身来帮她擦药,并没有什么反应。眼神呆滞无神。
说是看着他给他擦药,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秦声很庆幸她现在这么乖,以至于让他很快的就处理好她手上的伤口。
而当他去准备好水和抗郁药的时候,路言惜的眼神才直直地盯向了她手中的药。
路言惜突然尖叫,几乎就在这一瞬间,路言惜突然发疯,把他手里的水和药都打掉了。
他坐在地上,直往后移,她惊恐地看着秦声,嘴里念念有词:“不要,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给我吃药,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你休想伤害我,给我滚,滚开。”
“路言惜,是我,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秦声看她这副样子心疼不已,急忙拉住路言惜,不让她后退。
他直接对浅言下跪,伸手去摸她的头发,慢慢抚顺来,安抚她的情绪。
她可能是害怕药物一类的,反正他是不敢给她看药了。好在路言惜又缓缓镇定了下来。
“你是谁?”但是马上路言惜又呆呆地坐在地上,去问这个安抚她的男人。
她忘了这个男人是谁,她好像一直都在忘记事情。
“我是秦声,路言惜,你和我打过架的,还记得吗?”秦声苦笑了一下,他摸着乖顺的她的头发,再坚毅的心也难以装作没事下去。
“我和你,和你打过架?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有人打我,打得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