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娜佩服老头的精打细算,不过,当姬娜掀开头顶的土皮,一双手将她拽出去,身子顺利地离开地底,不过,马上就被人压在地上,一双手用力地捂住她的嘴!
老头一只手也伸了出来,他的身姿还算矫健,马上,一只手接应他,但不是女人的手,老头一惊,抬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他的面色一变,来不及挣脱,就被拖上来,马上被按在地上,脸朝下,一动不能动。
“曾老先生,我们终于见面了,仰慕已久。”鹰眼说道:“从约瑟夫到盖尔,你一直藏龙见首不见尾,这一次,你终于露头了。”
“是你们吗?”曾人疯哈哈大笑:“没想到,人的命啊,到底是注定的,还是自己决定的,真心不知道了,哈哈哈。”
“放开我。”姬娜终于被松开,她怒气勃勃地看着来人:“你们这群混蛋。”
“哟,狗先咬人了,这可不对呀。”地鼠哈哈大笑:“这小妞好大的脾气,宋先生,你可真能耐,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宋国站在一边,默不作声,这个狼狈的老人家与自己渊源颇深,这一刻,两人却处在对方的两边,这情景令他无言以对。
曾人疯显然没有认出宋国,他毕竟已经八十多岁,年龄比赵一山还大了一轮多,此时还有些老眼昏花,其实愿意很简单,墓室结构就那么大点,有入口,再弄个出口。
宋国只是提前一步找到出口,堵截住两人,曾人疯和姬娜被带回去的时候,已近傍晚,阳光西沉,宋国一直在门外徘徊,来来回回的。
里面的审讯正在进行,赵一山瞧见了,打趣道:“够了,你把我的头都转晕了。”
“对不起,赵老。”宋国尴尬道:“我实在有些担心,他怎么说也算是我的老师,现在这样,我也想早点知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
“既然这样,一起听吧。”白狐冲两人招招手,将两人带进另一间房间,狼烟已经调整好设备,声音外扩,审讯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负责审讯的是白狐和鹰眼,现在白狐进去,坐下看着面前的老人,“其实,我们一直知道您的存在,您之前我约瑟夫在一起,帮他寻找舍利子,现在,和盖尔在一起,为了天坑。”
疯子头也不抬,只是看着自己脏兮兮的手指甲,白狐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说道:“我的父亲,也曾经进入天坑,还有盖尔处心积虑要找的洛先生,他的父亲也曾经进入天坑。”
这下子,疯子终于愿意抬头了,“原来除了我们,还有人进去过,可是,活着的只有我。”
“他们也活着出来过,只是没你撑得时间久。”白狐说道:“可是,有人带了通往天坑的地图出来,如果你知道,为什么还需要找洛华?”
直中核心,狼烟兴奋地跳起来,没错,既然疯子进入天坑出来,按理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天坑的结构,但盖尔还费时间去找洛华,哈哈,这不是说明疯子并不知道内情吗?
疯子的脸色倏地变了,“换言之,我们更需要洛先生,而不是你,与其说你有利用价值,不如说,谁能进入天坑,谁对你有利用价值,我们于你更有价值。”
白狐得意洋洋地笑了:“如今,我们正在利用多方关系,重新启动天坑,可以顺利进入,这件事情,举华夏全国,只有我们可以办到。”
疯子看着他们,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你可以考虑考虑,看看是否与我们合作,坦白一切,是你宣告合作的方式,队长,我们可以走了吧?”
鹰眼点头,两人走出去,疯子不说话了,宋国激动道:“我和他谈。”
“没用的,他现在有自己的算盘,不会轻易受你有影响。”赵一山说道:“话可能有点难听,但是,像你这样的学生,指不定有多少个呢,你在他心里是否有地垃,不得而知。”
宋国无奈道:“这倒是,他才在我们那里住了两年多,既然没死,一定还在其它地方呆过,唉,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等他自己的反应吧,如果他愿意合作,一定会再发出声音。”赵一山轻轻拍着宋国的后背:“稍安,勿躁,等待。”
鹰眼和白狐出来了,进入天坑是老头的心愿,他费尽心思诱惑盖尔,不就图这个嘛,这是最大的谈判筹码,至于老头是否上当,全看他自己怎么想了。
宋国有些担忧,不时地走来走去,“我说你,坐下!”赵一山终于忍无可忍,喝斥道:“你这样走来走去也帮不了他,有用吗?”
“对不起,赵老。”宋国像受训的小学生,连忙坐下,尴尬道:“我莫名地不安。”
“放心吧,里面装有监控,我们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狼烟按下按键,果然,老头正呆呆坐着,双眼无神,盯着桌上的水杯发呆。
“那个女人如何了,叫姬娜的。”赵一山觉得有必要转移话题。
“用了一点方法,招认得很快,一切如我们所想,现在盖尔正接受追捕,能去的地方不多,恐怕只有戴斯和他密谋,暗藏军火的小岛了,那里三不管地区,不受任何国家控制。”白狐说道:“这个情报已经共享给白汤尼,他们会去那里处置,我们不需要插手。”
“白汤尼,他可以吗?”地鼠吐槽道:“之前要不是我们,他早完蛋了。”
“呸呸呸,人家也是高手,只是在我们的光芒四射下,略显暗淡而已,”雪豹一向稳重,如今也油嘴滑舌了:“咱们给白汤尼一点时间和空间,让他发光。”
宋国终于被大家逗乐了,白狐与鹰眼相视一笑,宋国的心情松快许多:“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不愿意坦白,对咱们好像没什么影响。”
“可他是亲身经历过天坑的人,比起洛华的父亲,更有资格告诉我们天坑的信息。”赵一山正色道:“洛华的父亲毕竟只留下地图,里面的情况已经来不及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