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下自己激动的心情.胡言杰这才说道:“大姐.我这里带來了许多麻布.想换你这些动物皮怎么样.”
“麻布.太好了.”妇人惊喜道.“孩子们整天穿着围着毛皮.身上都带了一个子骚味.我能看看你那些麻布吗.”
胡言杰赶紧让手下人把麻布和盐全部搬了出來.老妇人爱不释手的抚摸着那些麻布.面露着喜色.一个劲地赞叹着好布.丝线之间比较密实.
突然老妇人脸上露出了窘迫之色.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些布价格是不是很贵.身上可能沒多少钱.”
“大姐.沒关系的.你手中的这张狸子皮换五尺布.如何.”作为一名奸商.胡言杰试着报出了一个很低交换价格.若是妇人不同意那就在往上涨一涨.
老妇人突然落下了脸色.胡言杰心中咯噔一下.看來果然报价有些低了.应该再往上涨一涨.刚要开口.却听老妇人说道:“你就别糊弄了我了.上一次老头子赶集.这样一张皮就能换一尺布.到你这里咋就变成了五尺.是不是想糊弄俺们啊.”
胡言杰嘴角忍不住抖动了一下.老妇人心中这么一张毛皮就能换來一尺布.自己提出五尺布却被质疑.这样的好事情傻子才不会做呢.可是转念一想就放弃了.太守刘景的脾气自己实在太了解了.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仅仅用了一尺布就换了村名一张上好的毛皮.估计到时候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财货两空.只要人安全沒问題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转念一想.胡言杰就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对老妇人说道:“大姐.不骗你.这是真的.是太守大人爱民如子才规定下來的.不能让你们吃亏.不如这样.一张毛皮五尺布.再送你们一两粗盐如何.”
老妇人一脸的惊讶.愣了好久才反应过來.“原來是太守大人规定的.怪不得啊.太守大人可真是一个好官啊.”
胡言杰也是心中一片窃喜.这下子可谓三全其美.自己赚钱了.村民也很感激.刘景也赚足了声誉.将來也就沒有刻意刁难自己的借口了.
于是在老妇人的奔走呼喊之下吗.全村留守的老弱妇幼都知道村口有一个傻子.只需要一张毛皮就能换取五尺布和一两粗盐.于是很多的村民都是神采奕奕地挑着担子向村口走來.
胡言杰才开始是窃喜.接着开怀大笑.然后突然就变的有些沮丧了.看着村口堆积如山的毛皮和村民期盼的目光.自己带來的这一车货物根本不够换啊.只好在货物换沒了之后回善阳城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诉那些村民自己明天还回來的.
一路上.胡言杰躺在毛皮中间.一会摸摸这个又看看那个.一会儿高兴一会儿疯癫.“回去之后.每人奖赏五两银子.但是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吐露.明天的话赏银就提高到了十两银子.明白了吗.”
伙计们都齐声点头应诺.
然而.还是走漏了风声.第二天一大早胡言杰兴奋地赶着几大车的货物进了村子.然而却傻眼了.村口已经有好几个在收购皮毛的商人.而且好多还认识.來不及打招呼.胡言杰蹦下马车.手中的鞭子狠狠地抽在伙计们的身上.怒吼道:“昨天是谁泄露了秘密.”
伙计们一个个低着头不肯说话.发泄了一阵之后.胡言杰这才摆手.让伙计们赶紧换购皮毛.谁知一打听.一张皮毛的价格已经上涨到了七尺布和二两粗盐.胡言杰肉疼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正好看到了昨天的那位老妇人.而老妇人也看到胡言杰.不再是昨天热情的模样而是一脸的憎恶.嘴巴一张一合.
根据口型可以判断出妇人嘴中吐出的是两个字:“骗子”.胡言杰掩面哭泣.在这些淳朴的村民面前.一旦被打上骗子的标签.那就意味着失去了信任.村民是不会过來理睬你的.
等了好一阵.看着村民的毛皮越來越少.而自己这边区还沒有收几张.于是胡言杰只好让伙计喊出了七尺布三两粗盐的价格.
胡言杰一喊.两外几家收购毛皮的掌柜自然也就跟着上涨了.然后大家你一口我一口.价格不断被上调.最后已经变成了十尺布四两粗盐的价格.然后几家掌柜心有默契不在往上涨了.
价格经过胡言杰这么一闹又涨了一大截.因此村民对胡言杰的印象也就好多了.等到了最后.村中的毛皮全被这几个商人拿下了.就连猪圈上边的顶棚也被拆了下來.胡言杰这才满意地带着几大车的货物回到善阳城.
十尺布四两粗盐的价格合起來价值不到一两的银子.然而随便一张拿出來的毛皮都卖到二两银子以上.若是再加工炮制一下做成披肩、大衣.价格更是成倍地往上涨.
村子里修路的男人也听说了村里的事情.当场就有霍霍磨拳要辞工回去继续打猎的年轻人.不过却被长辈和监工挽留了下來.长辈的理由是官家的劳役是你想不干就能不干的吗.监工的理由是则是给年轻人算了一笔账.结果是做工一个月赚的远远要比打猎的多.至于怎么算的那就不是年轻人所能知道的.
神武县县城.现在已经被刘景完全给接管了下來.县衙内的人大部分都是郡衙的人.对于县老爷一家去了哪里.县城内到处传着留言.说是县老爷一家胆小怕死丢下全县的人跑到善阳城.而且就住在太守府附近.有好事者不信去跑了一趟善阳城.果真在附近看到了县老爷一家.
至于县衙突然多出來的吏员和衙役更是沒有人在乎.县老爷都跑了.谁还在乎手底下的那些小虾小米.
这次刘景接管神武县就是为了暂时在此修整一段时间.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小目的.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好几大车的财物又被送往了偏关大营.随性的还有伤病以及被绳子绑在一起的苦役.刘景第一次发现剿匪竟然完全是一种暴利的工作.
可怜的军师.已经被三家的寨主看中了.而且全部都逼迫她成了亲.除了第一个太肥了之外.另外两个还是非常不错的.至少算的上很标致.刘景甚至都有一些羡慕了.再想一想自己二弟三弟.目前貌似老婆小妾不是很多啊.特别是三弟.目前为止只有一个老婆.
“军师啊.下次再有逼你结婚的.那就往我二弟三第身上推吧.你那第一个老婆就够你消受了.何必还要说那么多.万一小魔女知道了.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刘景唏嘘地说道.
书生则是一副苦笑.“大人.您就别再这样折磨我了.我都说过那些婚姻都不算数的.我跟被就是被迫的.大人.您放心.下次再有逼婚的.我绝对会推荐你三弟.至于你二弟.他不在这里.估计人家不会相信.”
刘武此时还在床上傻傻地睡大觉.却不知道大哥已经不知不觉为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就等着自己去跳了.
有人奸笑有人愁.处于神武县到桑干镇中间的山林中有一个人数在三千左右的寨子.规模在附近也是数一数二的.此时的聚义厅内.坐满了大大小小的头目.都在讨论官府剿匪的事情.
虽然各种声音很多.但是有一点大家都很认可.那就是这次无论如何也逃不出被官府剿灭的命运.前面六十多个大大小小山寨的例子可摆在那里.因此.现在大家讨论的话題就是如何减少最大的损失.
聚义厅内头把交椅坐着一个满脸胡茬、浓眉大耳、虎背熊腰的猛汉.双眼炯炯有神的.却也无法掩饰脸上的那丝悲哀之情.
“大家都说说吧.刘景率领的军队目前正在神武县休整.等他们休整完以后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拿我们开刀.大家有什么好的意见都说一说吧.”
然而.大厅内二十多个头目却沒有一人吭声.谁都知道这不是个好事.反正都是投降.第一个开口的肯定要负责背这个黑锅.
r/>大厅之内一片寂静.气氛尴尬到了极点.突然一个年轻的小辈站了起來.开口询问道:“大当家的.为什么我们一定非要投降呢.我们山寨占尽天时地利.又有高大的围墙.而刘景现在手下的士兵恐怕已经不到三千人了.比人数我们并不吃亏.为什么就不能堂堂一战呢.若是……”
少年的话还沒有说完.就被旁边的一个老人拉了下來.然后老人笑着抱拳拱手道:“犬子还很年轻.让大家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无妨.无妨.年轻人吗就应该有一股子锐气.”众人一起~打着哈哈.
这时.大当家开口笑道:“龙儿说的确实有道理.若是誓死一拼说不定真的能打赢.但是.龙儿.你应该考虑到刘景手下的士兵可不止三千人而是上万人.这次获胜之后.下一次能呢.我们还能获胜吗.据我所知.刘景已经开始在百姓中推行一种军事制度.那就是成年男丁必须进军营接受训练.若是此制度推行时间够长的话.整个马邑郡的男丁都会是刘景的兵.我们一个小小的三千人山寨能比的过吗.龙儿.这种东西就叫做势.在大势面前我们是无能为力的.”
很显然这个少年是无法心服口服的.还想站起來反驳却被老人死死地按着.
“这次刘景只是出动了两个团三千二百人就能连破六十多个寨子.而他们的伤亡却还不到五百人.其中大多是轻伤.可见其士卒是多么的精锐.听说每个士兵配备了三把武器.然而我们这三千多人中.能战的不过两千人.武器也是残破不全的.即使凭着山势之利.获胜的希望也不大.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投降.大家还有沒有其他的看法.尽管说出來.”
大当家的一连问了三声.都沒有人吭声.只好继续往下说.“那接下來就商量投降的事宜.这件事谁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