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蓝火嘴角撇起一抹淡笑,手中的黑绝刃脱手直射向吕蒙的胸口。情急之下,吕蒙只得用长矛的柄横于胸前,尽力击飞射来的刀刃。
“咣!”长柄再次两断,可观的是黑绝刃的刀尖方向也被撞击地偏转了轨迹,吕蒙的左部肩膀被刀刃贯穿,鲜血从肩膀后面飞溅而起,滴落到火焰里发出呲呲的声响。
吕蒙下意识发出声痛喊,左臂可以说是被完全刺破了臂骨和肌肉,可能以后就一直废掉。
蓝火紧接着一脚猛力踹向吕蒙的腰部,因剧痛而动作迟缓的吕蒙被结结实实地踹了一脚,身体倒飞到了火堆中。
炙热的火让吕蒙狂吼起来,拼命滚动起身子并从火堆里快速冲出,可铠甲上早已被燃烧起滚烫的火苗。
“啊!!!!!”吕蒙仰头大喊,右手大力扒下身上的铠甲,之后又直接用手掌握在沾满血迹的刀刃上,一手将黑绝刃从臂膀中抽出,于是更长的血线溅出半空。
右手握住黑绝刃,吕蒙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的蓝火,似乎眼中没有了丝毫生气,可其中所蕴含的无限杀意却让人见了胆寒。
蓝火不以为然地注视着精疲力竭身负重伤的吕蒙道:“手持敌人的武器,准备杀死敌人。这可真是有趣的事情。”
吕蒙一步步慢慢走向安静的蓝火,右手上的黑绝刃也缓缓抬起。
“看看吧,差不多你的士兵们都已经葬身火海了。现在,你还有继续挥刀的状态吗。”蓝火似是在享受这短暂的光阴,对吕蒙可怕的神情不为之动容。
吕蒙也一言不发,终于走到了蓝火身前,在沉默了短短呼吸时间后,吕蒙的表情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从刚刚的冷寒化为了杀戮的疯狂,使劲嚷道:“蓝火!去死吧!”
黑绝刃不留情地刺向蓝火的心脏,而蓝火却依然伫立在原地,脸上唯有淡淡的笑容。
“噹!”就在刀尖与蓝火心脏处还距离不到寸长的时候,蓝火左手闪电般抬起,从腰间拔出的刀鞘不偏不倚挡住了刀尖。
“黑绝刃的刀鞘同样坚韧,再加上你所剩无几的力度,所以是无法成功刺杀我的。”蓝火就那样用右手轻轻放在了刀刃上开始抚摸就好像抚摸孩子般,“在我看到你左臂废掉的时候,我就对你没有了任何兴趣。一个失去大半武力的将士,是不会得到完全的认可的。本来那会的一刀我没打算杀死你,而你却拼命抵挡导致我的刀刺穿你的臂膀。杀你的话又有点可惜了,让我如何是好呢。”
吕蒙欲要抽回刀刃,可被蓝火直接夺回,发觉自身力气的脆弱,吕蒙露出了生不如死的神情。
蓝火看着对方道:“很痛苦对吗。对于一名曾经非常出色的将军来说,剥夺了他的力量远比剥夺他的生命更令他恐惧。因为,能带给他荣耀的力量荡然无存,活着的意义也就跟着烟消云散,与其无力的活着不如在奋战中死去,如此一来,给予后人的印象仍是英雄人物。”看穿了吕蒙的心思,蓝火这样说着。
慢慢地将黑绝刃插回刀鞘中,又挂回了腰间,蓝火微微颔首俯视着因无比沮丧而跪在地上的吕蒙:“怎么了,是不是心中很痛苦,你的左臂是不再可能康复了。即便是请到华佗那样的神医,也只是让你的左臂减少疼痛,想要继续像以前那样奋勇杀敌只能寄托在你仅有的右臂上了。”
“即便是用嘴,我也会咬死你!”吕蒙双手抓在地面上,渗出丝丝鲜血。
蓝火笑了:“我很满意你对我的恨意,因为这正表明了你对我是那么的无可奈何。放心吧,我是不会就这样让你死去吧,你是江东举足轻重的大将,留着你的性命日后会有不小的用处。如此,你就算死也会死得更有价值。”
吕蒙恨不得扑向蓝火,可却被蓝火突然落下的脚给狠狠蹬在了左手背上,强烈的痛感顿时袭便全身。
蓝火平静地说:“反正你已经成为了无用之将。也就是说,你目前唯一具备价值的就是你的生命,只要不至于让你死掉就可以了。那么,既然如此,就让你彻底沦为废人吧。”
说完,蓝火又一脚蹬在了吕蒙的右手上,吕蒙汗流浃背,疼痛感和仇恨并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视死如归的激流。
“啊!该死!”吕蒙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突然窜起身来,两只手朝蓝火的脖颈掐去。
蓝火右手握拳,一击砸在吕蒙胸口上将其放倒在地,随即蓝火转身朝战马走去,并对护卫们吩咐道:“把他能动的关节全部用刀子砍断,千万不能让他死去。”
此时,江东兵被大火消灭得片甲不留,他们的呐喊永远也得不到上天的回应,直到生命的陨落,灵魂得到了解脱方可停止。
穿好铠甲,蓝火跨到战马上,下命令:“众将士迅速整列,在前方五里处扎营休息!”
顺着火海中一条未被火焰吞噬的主道,蓝火大军继续出发了,其中士兵无一伤亡,可谓是完胜,也是史上第一的绝佳大胜。
大火持续了很长的时候,从晚上到第二天清晨甚至还有许多小片火堆在燃烧。放眼望去,之前美丽的草儿们都成为了黑压压的废墟,更有不少士兵被烧剩下的残渣被风卷起地面,完全是一副悲惨景象。
此战,周瑜损失了一万伏兵,以及大将吕蒙。这片废墟也将要成为了民间传言的“禁地”。
主座上坐着的周瑜微微睁开眼睛,因为耳朵听到了门外正有士兵快速跑来。
“禀报大都督……小人有……重要消息!”士兵看似很紧张,周瑜也不禁皱起眉头。
周瑜有些不安地说:“有事快说!别婆婆妈妈!”
“是!”士兵嘴唇剧烈颤抖着,“吕…吕将军…他…他被蓝火捕获了……而…且…一万大军全部被……被杀!”这句话说出的时间对士兵来说就好像过了很长般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