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日,那位贪生怕死的谋士还真领回了五百士兵回来,那是虎林全部的守兵了。虎林守将也是个没有头脑的笨蛋之徒,听说蓝火大军来袭后,便认为自己没有能力援助,在谋士的百般请求下,守将答应了谋士肯派出所有士兵但自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援,谋士见目的已经达到,就很欣喜地回到了新都。
孰不知,蓝火一刀放倒了谋士,原因是因为,这谋士太过怕死,若是以后被其他人抓住,岂不是也会反过来背叛自己,更何况这种人根本没有派用的必要。骗取虎林的士兵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并无实际性必要。
派吴飞去虎林杀死了其守将,后让吴飞陆翔统兵四千在虎林驻守,并准备按照蓝火预计的战略行事。
然而,虽然蓝火超速占据了两座城池,可陆逊的主力军仍未动一毫,也就是陆逊和蓝火的战斗还没真正打响。
建业大厅中,陆逊坐于首位,其次下面站在最前的是凌统,陈武以及甘宁,徐盛。
“大都督,请快快想出应敌之策吧!”一名老臣满脸哀愁地请求道。
顿时很多人也连忙做出同样的请求。
陆逊道:“四日前蓝火便占领了新都,又过了不到两日时间便攻下了虎林。这说明蓝火在占据新都后,有足够的时间继而攻打我们的领地,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难道诸位没人能看得出蓝火的阴谋吗。”
说完将目光看向思考中的众人。
诸葛瑾站出来躬身道:“我想蓝火肯定是在等待我方发兵,这样不但他自己节省了行军用的粮草,还可以以虎林,新都两城为据点,大大有利于对抗我军的势力。”
众人听了都露出释然的神情,原来蓝火是这样打算的。
陆逊表示道:“不错,蓝火善于用计用兵,他就是要等我们发兵然后剿灭我军。可这还不是蓝火的高明之处。”
见众人没有人能猜出一二后陆逊接着道:“蓝火知道,我们必须得发兵,不然他也不会干干驻守在新都等待我们前去。他知道我们也希望打得不是防御战,而是攻击战。假若我们只等防守一座座城池慢慢折磨殆尽蓝火的兵力,那我们就是防御战。相反,我们主动发兵去征讨蓝火,那即是攻击战。”
“那不都是一样,反正都是打仗!”甘宁哼了一声说,“我看还是让我,凌统,还有陈武徐盛,直接领兵一万,在新都击杀蓝火!”显然甘宁对现在逐渐在掌握实权的陆逊很是不屑。
从上任以来,陆逊实施了很多养精蓄锐壮大兵力的政策,也慢慢获得了许多不服之臣的认可。甘宁四人怎么能让一个书生来对自己指手画脚,要知道当初让陆逊做大都督,也只是找其做傀儡。
可无奈的是,陆逊的威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很多大臣对陆逊现在还是非常信任的。
陆逊没有生气,解释道:“防御战的话,我们会整体处于被动,一旦被蓝火攻破,那我们将无路可退,但若我们主动发起战斗则不同,就算我们暂时的战败,也可以退回后面的城池再次养精蓄锐,而蓝火军在与我方大战后也必定损兵严重有所疲倦,不可能再有乘胜追击的余力,这样敌我双方都有了再次作战的机会,不会导致我们直接崩溃。”
“我可不管那些!现在蓝火占据了两座城池!我无法等下去了!”凌统很是不满地说,“请大都督派兵,我现在就去会会那蓝火!”
说到大都督三个字的时候,凌统的语气明显对这个称呼极为不承认。
说起来,甘宁几人也是为江东屡建功勋的大将,对江东的忠心自然不言而喻,他们想控制的实权所为的出发点还是一样为江东前程着想,单单不爽的是,要听命于陆逊这介小儿书生。
“可悲啊。”徐盛叹口气讽刺地说,“想来我等追随周瑜大都督的时候,那是何等的荣耀。如今,新任的大都督却对江东安危不管不顾,敌人都打到门口了,还总是唯唯诺诺,犹豫不决,我看是没胆量与蓝火一战!”
“说的没错!如果不想做大都督了可以下来!”甘宁这话更是无视于陆逊的职位。
“呵呵。”陆逊令几人不解地笑了,“几位将军个个都建过大功,这是陆某知道的。陆某也知道几位将军现在都很想去会战蓝火。好,我同意,但我只允许三位将军前去,留下一位都守在建业,守卫我们的根本。”
甘宁应道:“好!那大都督的意思是派谁前去。”
“甘宁,凌统,徐盛听令!”陆逊立马下令。
三人很不情愿以属下的身份接令:“末将在!”
陆逊道:“我命你三人领兵七千前往泾县,准备与蓝火的一战!”
“是!”
陈武被留在建业保护百官的安全,实际上,这都是陆逊早就想好的,他早就说了不得不出战蓝火。陈武为人相对温善,并且也没过多对陆逊的不满,因此陆逊选择了陈武留在身边。
甘宁心中愤愤道,等我带回蓝火的人头来,看你这个大都督还怎么敢对我指指点点,哼,腐儒一个!
等到议事完毕后,诸葛瑾留了下来没有走出去。
陆逊好像早就事先知道诸葛瑾会这样,表情没有一丝惊讶,微笑道:“为何子瑜没有退下呢。”
“呵呵,大都督,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诸葛瑾拱手说道。
“但说无妨。”陆逊伸手示意。
诸葛瑾端正好姿态,说:“要知此次蓝火领军一万来袭,探兵也查明了,其中四千被驻守在新都,另外七千在陆翔吴飞的带领下驻守虎林,为什么大都督只派给三位将军七千人马呢?在下担心敌不过蓝火,毕竟蓝火擅长用兵。”
陆逊很自然地笑笑:“子瑜果然是在担心这个啊。不过子瑜大可放心,我会有计策应敌的。”
看到陆逊脸上表现而出的意志,诸葛瑾不再多问,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