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将军何必如此?不管能不能完成任务,都会对蓝火造成一定的干扰作用。蓝火的能力我们有目共睹,即便杀手不能杀死他也不至于怀疑杀手的水平高低吧。”孙乾解释道。
魏延听不进去,坚持所说的赌注,徐庶二人也就不再奉劝,只得先看结果,是否能够暗杀成功蓝火。
就在这时,士兵来报有一名说求见孙大人。孙乾立即叫人请进来。他知道那是风氏杀手。让孙乾不明所以的是,为何只回来一人?莫非是失手了?
“哈哈,我就说嘛,区区杀手怎么能够干掉蓝火。要那么简单,我们何必动用数以万计的军队,又想出那么多计策来打仗。哼,自找苦吃!”魏延感觉自己是赌对了,很明显杀手被杀死了一位,不然不会只一个人回来。
果然,当三人看到走进营帐的那左臂残废的风垦后,就知晓了一切。风垦左臂早被鲜血覆盖,此时他摘掉了蒙在脸上的黑布,可以看到他变得惨白的脸色。
孙乾看得胆战心惊,尽管猜出了一些后果,但还是忍不住问道:“另一位英雄他……”
“死了。你们不该让我去杀那个叫蓝火的人,否则二弟他也不会死去!”风垦面目狰狞,有气无力地说。
“哼!!”魏延鄙夷道,随之走出营帐,对旁边的士兵招了。
“将军,有何吩咐?”一名士兵问。
魏延低语道:“去找十名精壮的长矛手,堵在门外,等会见到有从帐内窜出,就马上用长矛阻挡。”士兵领命跑开了。魏延冷笑了一下又回到帐内。
“你和你那死了的兄弟不是很厉害的杀手吗?怎么,连一个蓝火都杀不了。还有什么话要说。”魏延围着风垦转圈,看着后者虚弱的身体道。
“那蓝火果真不易对付。是我大意了。”孙乾此时说,对于风茂的死他多少也有点心痛,也很明白风垦现在的心情。
徐庶叹了口气:“想杀蓝火,谈何容易?”
风垦则默不作声,心里无比恨。恨杀死风茂的蓝火,恨自己为什么要射出飞刀让二弟死在自己凶刃之下。更恨眼前这三个道貌岸然的人,兄弟两人为完成委托的任务冒着生命危险,这些人非但不关心二弟的死,还在意着蓝火。风垦满脸杀机,看着三人。
“孙大人,还记得我刚刚说过的赌注吧。”魏延冷笑道,右手也慢慢朝腰间的宝剑摸去。
“没用的东西。还有脸回来见我们?你那死了的兄弟就当是你们自以为是的代价吧。哦,还有你的胳膊,我看你是侥幸逃脱,应感激上苍。哈哈哈哈。”魏延手掌握在剑柄上耻笑着说。
风垦无法忍受魏延冷嘲热讽,拳头上青筋暴露,欲要杀死魏延。风垦明白,重伤之下做不到,而且身处军营,周围都是他们的人。于是,风垦放松了身体,暂时打消念头。
孙乾见魏延可能真要砍了风垦结束其性命,急忙劝道:“魏将军的赌注全然是随便说说而已,哪里那么严肃。”
魏延没有理会孙乾,站在风垦身后俯视着后者。风垦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孙乾魏延两人那简短的对话让他微感不妙。风垦略侧头,余光注意着后面的魏延。
“怎么?你不服气?”魏延看到风垦扭动了下脖子便道。
徐庶早猜到了魏延的想法,魏延是什么人什么品性徐庶清楚得很,也清楚如果魏延做出某种决定是难以让其改变的。若魏延要杀风垦,没人能阻拦,包括徐庶这位有命令权的军师。徐庶闭上眼睛,不想目睹悲剧。
“不服气就死吧!别在这碍的眼!”魏延说到做到,不会放过失败者,拔出宝剑来顺势往前一扫,剑光掠过风垦的脑袋。
好在风垦有所防备,脚下一滑上半身往后倒去躲开了剑刃,同时,风垦伸手抓住了魏延的剑柄,以此作为借力点,身形一扭,后仰的身体凌空一转改变了位置,由背对魏延转为正对魏延,只是身体仍是弓着的。
魏延的宝剑也被对方那一阵扭身所产生的力量给挣脱掉落,猝不及防被对方摆了一道。
“有两下子!”魏延说了一句,呈手刀状劈向风垦的伤臂。
风垦从短暂的交手中估摸出了魏延力大惊人,伤势在身不宜对战,就选择了退避,闪过魏延的拳头,身形迅敏往前一个贴地翻,到了帐门口。
用仇恨的目光看了魏延一眼后,风垦冲出了帐外。
可是异变发生了,风垦刚掀开门帘,就被几根矛头强行给逼了回来,身体差点被矛头刺中。
“受死吧!”魏延刚刚也快速捡起了地上的宝剑,怒吼一声对着风垦的脖颈劈下。
风垦眼里只见一道快光从前掠过,脑袋就和身体彻底分离开来。一名出色的杀手,如此被魏延的精心设计下斩首。
“你……”孙乾被血腥的场面吓得瘫坐在地,用手指着魏延没有说出话来。
一系列的变化,从魏延第一次出剑到砍下风垦脑袋时,都发生在片刻之间。孙乾对魏延的手段当下弄得震住了,没想到后者是个杀戮果决的人物。
徐庶显得平静许多,对这些事情也并不意外。
“孙大人,我魏延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自然不能放过。”魏延拎起风垦的头颅道。然后把头颅像扔垃圾一般扔出帐外,把尸体也拽了出去,叫士兵拿走处理出了营寨。
孙乾情绪稍稍缓和,吐了几口气:“好歹他是难得的杀手。一次的失败无所谓,说不定哪会还用得着他。你就这样把他给杀了,岂不是荒谬吗?”
“孙大人你这就不懂了。战场不比朝政,讲的是勇猛的胆魄。杀手胆小如鼠,只会寻机出手。他们本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魏延满不在乎,他是崇尚武力鄙视投机取巧的人,对杀手这种东西打骨子里看不起。
“真是解释不清啊。”孙乾顿感无奈,看了看地上的血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徐庶制止了魏延孙乾两人继续辩论,道:“,孙大人,人都死了说什么也没用。魏将军,你也该注意下自己的言行,在营帐内杀人实在没有规矩,把孙大人都惊吓到了。”
魏延走回座位,独自饮起酒来,不再言语。孙乾一直遗憾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