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姨娘这酸言酸语刺‘激’的大夫人浑身发抖,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她的出身,她未出嫁的时候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她是庶‘女’,她以为出嫁成了别人的嫡妻,哪怕是不是原配,也能让她腰板儿直起来,可到头来,却还是摆脱不掉庶‘女’的‘阴’影。.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听到这庶‘女’这两个字,她就恨的牙痒痒!更何况还被七姨娘故意的拿来跟金氏这个嫡‘女’出身的人比较。
可这些人就似乎是瞄准了她的软肋一般,拼命的用这件事来攻击她,金氏如此,明宜羽如此,明府上上下下都是如此!
七姨娘看着大夫人脸‘色’发黑,气的浑身都似乎在抖,心里出了一口恶气似的痛快,得意的扬了扬头:“呀,大夫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生气了?大夫人一生气,妾身就害怕,上回大夫人生气,还罚了妾身一个月的月例,关了一个月的祠堂,妾身才刚刚被放出来呢。”
说着,便又想起什么似的,尖声笑了:“我差点儿又忘了,大夫人的管家大权都没了,这事儿你也罚不了我。”
一边说着,便猖狂的尖声笑着,扭着身子晃晃悠悠的走了,全然不把赵氏黑的滴墨的脸‘色’放在眼里,反而觉得得意。
等到七姨娘前脚刚刚出‘门’,大夫人便气的‘操’起手边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了出去,怒目圆睁的大骂:“这个贱人!”
彩云连忙给她顺气儿:“夫人息怒,七姨娘就是故意来气大夫人的,大夫人可别上了她的当,让这种人得逞,岂不是给自己不痛快?”
大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然还是气的不轻,她哪里不知道七姨娘是故意来气她的?但是这种事情,她哪里能不气?
七姨娘可是句句刺着她的死‘穴’!
大夫人‘阴’冷的咬着牙道:“总有一天,我要让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这般‘阴’冷的语气,饶是彩云都跟着吓了一跳,身子都跟着一个哆嗦。
明宜纤站在大夫人的院外,看着七姨娘招摇的走出来,头恨不得扬到天上去,脸上更是带着胜利的笑容,不知是刻意无视,还是得意忘形的没有看到站在角落的明宜纤,她便直接走远了。
七姨娘刚走,明宜纤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刺耳的摔杯子的声音,还有大夫人气急败坏的骂词。
秋凤听着都跟着一个哆嗦,讪讪地道:“小姐,咱们真的要这个时候去找大夫人吗?不如·····改天?”
明宜纤轻轻摇头:“不必了,今日正好。”
“正好?”秋凤目瞪口呆,大夫人那几乎要杀人的样子,这也算正好?
明宜纤抬脚便往里去了,对于她来说,大夫人的心情如何不重要,契机才是最重要的,人受到了接二连三的刺‘激’之下,最容易头脑不清醒了。
秋凤虽然不怎么明白,但是瞧着小姐都往里去了,她自然也不敢耽误,连忙追上去了。
“劳烦通报一声,我家小姐来给大夫人请早安。”秋凤对着守在‘门’口的小丫鬟道。
小丫鬟面‘色’发白,警惕的瞪着明宜纤和秋凤:“大夫人方才吩咐了,今日谁都不见。”
方才七姨娘前脚才走,大夫人的火气差点儿掀了屋子,现在后脚又来一个,那小丫鬟就算为了自己的脑袋也不敢再让人进去了。
“你······”
秋凤正想多说,明宜纤便淡声道:“你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想来找大夫人商议一下上次我的马车突然受惊的事情,若是她不见我,那我只好去找老爷商议了。”
这话听着清清淡淡,却明显带着威胁的味道。
那小丫鬟面‘色’瞬间更白了,她也算是大夫人的心腹了,上次那事儿,她自然是清楚的,幕后真正的黑手就是大夫人。
明宜纤难不成是查出什么来了?
秋凤虎着脸道:“你还不快去?”
那小丫鬟忙不迭的应下,转身就进去了。
小丫鬟刚刚进去,彩云便恼火的道:“你又进来做什么?”
小丫鬟白着脸道:“是,是四小姐来了,说要见大夫人······”
赵氏‘阴’冷的瞪着她,几乎是吼出来的:“让她滚!”
一个接一个的来落井下石的吗!?
小丫鬟身子抖的跟筛子似的,连忙道:“奴婢也是想拦着的,但是四小姐说,说是要来找夫人商议上次她马车受惊之事,若是夫人不见她,她,她就······”
赵氏面‘色’白了白:“她就怎样?”
小丫鬟简直冒着赴死的心狠狠咬了咬牙,这才道:“她就去找老爷······”
赵氏心里咯噔一下子,磨着牙道:“她倒是真会威胁我!”
小丫鬟头冒大汗,哆嗦着道:“那大夫人是见,还是不见?”
赵氏冷笑一声:“我有选择?”
墙倒众人推,她今日算是明白了这个道理。
彩云冷声道:“让她进来!”
随即对着大夫人道:“夫人也不必‘乱’了阵脚,或许她只是吓唬一下而已,她若是手上真的掌握了什么实际的证据,也不必来找夫人您了,夫人只要咬死了不认,这事儿她找谁哭都没用!”
赵氏这才稍稍安了心神,稍稍沉静了下来,只是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难看。
没一会而的功夫,便见明宜纤走进来了。
赵氏嗤笑一声:“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来落井下石?你怎么不跟七姨娘约着一起啊?”
明宜纤却全然没有七姨娘那副战斗公‘鸡’似的耀武扬威的得意,反而清清冷冷的,似乎没有情绪。
她一向如此,看似沉静的面容下,谁知道藏了多少鬼心思?!赵氏心里恨恨的想着。
明宜纤这般,比之七姨娘,更让人觉得可恨!
明宜纤没有行礼,因为她知道没这个必要,大夫人也不会领这个情,她也不需要她领情,便自顾自的坐到了赵氏左手侧的那一排椅子的第一个位置上,淡声道:“她有她的事,我有我的事,自然不能一起。”
赵氏嗤笑一声:“你倒是记的分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