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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州人的大溃败直接导致了沙陀人内心杀戮情结的大暴发,他们追逐着这些来犯的号称中原第一铁骑兵的军队,把他们带来的粮草辎重,金银几宝全部抢了过来收为已。
而幽州人的首领此时却是苍凉地和他的两个儿子行走在逃跑路上,一路的反思令这位卢龙节度使懊悔不已,万万没有想到沙陀人不是所能想像的强悍,他们的反击简直令人透不过气来,他们的军队武器虽然谈不上精良但是人人却是斗气十足,这样一支军队拉到任何地方都是恐怖的,自己可万万不能再招惹他们了,此番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行为已经惹得幽州百姓民愤不已,若以后再起什么波澜的话那可就真的无法想像自己的领导地位会不会动摇了,况且觊觎卢龙整个节度的大有人在,那些人哪有不乘机兴风作浪的可能?
想到这儿,他深悔这次鲁莽的行动,一面对着他的大儿子说道:“守文,不是你说沙陀人软弱可欺的么?怎的今日有此一难?”语气中已充满着怒气。
刘守文早知他会有此一问,心下已经想好了对策:“父亲,孩儿也是听人所说,此次大败确是孩儿之过,还请父亲责罚,不过孩儿这也是为了父亲大人大业着想,即使此番兵败也总算探得了沙陀人的军情,想必对于日后的征战天下是会有所帮助的,像沙陀人这样的狼子野心的,难保他们不会逐鹿中原!如今父亲大人先众人一步知道了他们的底细,日后等到沙陀人与中原各军战成一片之时,我们再想出应付沙陀之策,到时候一举灭之,既削弱了中原各军的实力,又报今日一败之仇,不知儿子之言然否?”
刘仁恭本是个没有甚智谋之辈,如今听得儿子此番说辞,不由得转怒为喜,说道:“原来孩儿思考如此之深,为父倒没有想到呢,嗯,今番之仇总会有日报得,现下先回幽州休息方是上策!”一边催马疾行,身旁马上残余诸军将也是跟在这位卢龙节度使后面向着他们的故乡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
且说卢龙节度乃有唐一代便有的一处大藩镇,辖燕州、幽州、平州等各州,如今传到了这位刘仁恭的手下,他见大唐已是日薄西山,气数已尽,卢龙又是一处大镇便起了不臣之心,隐隐有划地自治之态,只是碍于大唐皇帝尚在成都才没有轻举妄动,不过就凭着他的这份野心相信终有一日是反出大唐自立门户!眼下正是他觊觎于沙陀人新得云州,欺他立脚未稳之际想来讨个便宜,谁知道便宜没有讨到却碰了一鼻子灰,着实令此次来侵的各个幽州将领气闷……好在他们还能活着逃回来,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刘仁恭父子诸将领着败军自回幽州不提。
且说到同州朱温军中的那位使者正是昔日挟持朱友文一伙的周德威,这个冷酷无情且又刀法精深的汉子如今正行走在回云州的途中,此次同州一行可谓是收获颇丰,不仅如偿所愿地和朱温军团签订了结盟协议更是了解了朱温军队的配置情况和人员情况,更有中原各地的风土人情、地形山貌他也是各有所得。这也是为了日后沙陀人的进关做个先导和调查也好做到有备无患。
朱温完全不知道他就是当日挟持朱友文至云州之人,若是知道了他也就没命回来了,想到这儿,周德威颇为得意,原来大名鼎鼎的朱温也不过如此么!看他相貌平平,怎么就能令中原诸侯震动折服呢?还真是不理解!大概是还没有遇到比之更强的对手吧!
不过他马上就可以放心了,因为等沙陀人在关中站稳了脚跟,那便是南向与诸雄争霸天下的时候了,到了那时,再看你朱温是不是我们沙陀人的对手吧!
想到这儿,周德威倒很是期盼那一刻的到来,毕竟,武将的价值是在战场上体现出来的!和平年代的武将是一种悲哀,乱世争雄才是男儿本色!
与此同时的是,云州诸将正在收拾着战场上的残局,那些死了的友军都需要就地掩埋,而敌军却都是拿到了远处的山间给喂了野兽,可怜这些他乡之鬼身死之后却还要遭受野兽吞噬之若,着实令人叹息,不过世事就是这样的残酷和真实,死是就是死了不会有人再来过问你,一个人的生死对于大局的影响来说简直如九牛之一毛。
而伤兵却都是送到了城中的军营里接受救治,而那些幽州兵却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凡是只有一点小伤的都被归类到俘虏一边,凡是身受重伤的眼看不活的,沙陀人便很干脆地送了这些人上了西天……临死之前这些人的惨嚎声着实凄惨,不过在有些沙陀人听来却是犹如仙乐般地的动听!
不一会儿,云州城下的战场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只是那些残肢断臂、血流污迹一时之间却还未能全部清理,在残阳的照射之下分外恐怖。
朱友文此时正坐在两个受伤之人的旁边,看着二人伤痕累累的模样,朱友文就忍不住地偷偷发笑,但是这笑却没能隐藏得很好,偏偏被李存勖眼尖看到了,当下恶狠狠对朱友文道:“你偷笑什么?难道看到我们伤成这样你很开心么?难怪说汉人没一个好东西,我看此句不假!”
“公子此言差矣,若说汉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的话,试问公子平日里看的那些儒家圣人之书却又是何人所注?难不成还是你们沙陀人的老祖宗流传到我们中原的?”朱友文终于不再表现出一切和笑有关的表情说道。
“你这个……强词夺理!总之你们汉人除了那些古代圣贤说言正确以外其他我看是没有几个好东西,就比如说是你,明明看到我和妹子身处危机之中,随时会有可能丧命,你却还悠哉游哉地一直到最后方才出现!其心可诛!”李存勖总觉得这个整日里坏笑的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此番救了自己却又不知道会用什么法子对付自己呢!
“哪里哪里,其时我不过是看公子尚有能力应付所以也就没敢打扰公子杀敌而已,直到后来才发现原来公子有生命之危,我才敢下手救你,要不然又要说我扰你杀敌,岂不冤哉?”
“你总是有得说的!反正此次你救了我和妹子,算是我欠你的,总有一日会还于你的,这你可放心,我李存勖说话向来算数!”
“如此,那就只好听命于公子了,反正我在你们沙陀营中也不过是一介俘虏……”
“罢了,此事先不提,使者还未归,我们可不敢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你是朱将军的义子,所以也就请你委屈几日吧!”
二人针锋相对地说了几句,朱友文见李存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身份于是也就不再说话,暗想到时使者回来自会辨明一切,又岂急于一时呢?
便在此时李存勖看到了旁边李克婷欲语还休的可人模样,心知她定另有话与朱友文说,毕竟朱友文也是救了自己的妹子一命,让妹子说声谢谢也是应有之事,于是便轻哼一声走了开去,朱友文看着羞红了脸蛋的李克婷知道她不好意思当面对自己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于是便嘻嘻笑道:“小姐就不必说谢谢了,像你哥哥那样的不知好歹之人才要真正对我说谢谢,不过小姐乃是聪慧明白之人,所以此事也就算了,我也并非小鸡肚肠之人!”
李克婷红着脸低声说道:“那怎可以,公子乃是我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我怎可能不有所感激呢!”
看着那略带羞涩的脸庞,朱友文心中忽的一动,只觉此女羞涩温柔处简直是自己所见女子中之最,不禁为她那欲语还休的样子而倾倒,可惜她身为狄夷,非我华夏之民,那便是有区有别了!
微觉气氛尴尬,朱友文扯开话题道:“此次你们沙陀人可谓在大获全胜啊,那些幽州人从此大概再也不敢小瞧你们了罢!”
“正是如此,这些幽州人真是可恨,即得陇,复望蜀!那刘仁恭已经全占了卢龙全部,还死心妄想占得我云州、胜州、丰州,估计得了这三州他还会再去侵下定难节度地界,真是贪心不死!不过好在我们沙陀人可不会被他所谓的幽州铁骑所吓倒,你瞧,那不是我们得胜之军进城了!”
顺着她喜悦的目光看去,朱友文看到正是那些已经大获全胜的沙陀人已经带着些战利凯歌进城而来,打头的正是李克用,这个独眼将军骑在马上满脸的彪悍,着实令为生畏!
城下已经有人在欢迎这些得胜之军了,那些免遭城破之难的军民们奉着牛酒于道路之旁拜服,为这支打败了比自己实力远为强大的敌手而感动骄傲!
李国昌走到李克用面前,呵呵笑道:“克用果然不愧为我沙陀之猛将,为父也为你而感到骄傲啊!哈哈……”
李克用拜在李国昌面前大声说道:“这是我沙陀人受神灵之佑护,父亲大人之福源所至,克用何功之有!”
“嗯,居功而不自傲,方为大将之风,克用今日之表现实是令诸人侧目!为父日后也放心将这片用沙陀人血肉换来的土地交给你呢,你可不要令我沙陀人失望啊!”言辞之中颇为恳切,身为沙陀这样一个小小的外族族长,想必李国昌心中也有着许多难言之隐罢,他也许希望着李克用能够让沙陀这古匈奴的一支在此乱世里能够得到一席之地。
一边的李存勖却暗自在心里发誓,今身定会完成爷爷和父亲的愿望,而他的这一誓愿却也终将得偿,当然,那已是后话了。
沙陀诸将回到府中自是有一番庆祝,略过不提。
且说李家诸人却正在府后讨论着另一番事,这其中却多了个朱友文这样的外人,显然这是李家将他示为特别人物而加以优待的表示。
李国昌清清嗓子对着朱友文说道:“嗯,正如克婷所言,是否是朱公子救我孙女孙子于危难之中的呢?若是如此,本将定要好好嘉奖朱公子一番!”
“这个……这个……小事一桩,却也无需再提了!”朱友文显得很是豁达。
他的表现令李国昌暗自赞赏,嘴上却说道:“岂能如此,这样吧,你就将今日所获之金银财宝任意取用,朱公子以为如何,沙陀人对于帮助了自己的人是一定
要有所表示的,要不然怎么立身于天地呢,还请公子不要推脱!”看到朱友文有拒绝之意,李国昌可不想欠他人情,所以一再地要鉴赏朱友文。
朱友文暗自揣度,想到:如此之乱世,要这些金银财宝却有何用,反而是丧生之本,观今日幽州人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金银连性命都不要的情状便可知一二,还不如向李国昌用了那捉来的好几百幽州俘虏呢,素问幽州铁骑能征贯战,今日之败无非是刘仁恭这个无用之人领导无方而已,自己还不如把那些人要过来,在此间,有兵力方有话语权,虽然人数不多,但将来也可打造成为自己所用的一支子弟兵啊呀!
想到这儿,朱友文便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却不想要那些沉重得要死的金银珠宝,我想要的是活物!”
“活物?你想要何活物?”李存勖没好气地问道,为这个小子的绕弯子感到不爽。
“便是那些受了伤的五百多战俘,我想把这些人练练给自己当做近卫军,不知李大人可允否?”
李国昌心中一惊,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打起了那些俘虏的主意,他到底要干什么呢?自己已经答允他赏赐他,可不能食言,可是他要的却是一支军队,这可如何是好?但转念一想,又觉如此之少的却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便是朱友文想凭着这些人做乱的话,自己也完全可收拾得,当下便答应了朱友文道:“如此也好,既是你想要那些伤兵,便赏与你便是了,这些人先在我沙陀寨中治好伤,吃住也先在我沙陀军中,等日后朱公子想回河中了,便可领着这些你的近卫军一路无忧地回去了,当然你也可随便抽调他们做任何事情,包括训练之类,我们不会用这些外来之军的!公子看如此可好?”
朱友文心中暗喜,脸上还是做出一副感激的神情说道:“如此就多谢李族长了,日后若有用本人处,尽管来找我便是,怎么说我也在你们是沙陀人营中!”一边说此话,一边却偷偷看那李克婷的神情,见她脸有喜色,定是为自己肯施援手于沙陀而感到喜悦。不禁自己心下也是喜悦非常……
败军收为已用,他的第一支人马已经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