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彼此的距离看似只有一小步,可心上的距离却是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远。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莫名的沉默蔓延开来,这一刻,竟都是不知该说什么好。
肖寒才将沾满血腥的石风堂而来,而长亭也有心底隐藏至深的秘密。
“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沉默了半晌,肖寒才说出一句话。
长亭站在那里,好半晌没动。
“你不是知道我‘腿’麻了吗?难道让我自己走过去?”她有些委屈的看向他,此时此刻,心下却非委屈,而是重新见到他之后的释然和‘激’动。只不过,之前一夜的等待已经消耗了她太多情绪,以至于此刻她都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又没有人让你等在这里!怎选在还埋怨上我了?”某位爷嘴上虽是如此说着,脚下的步子却是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径直将长亭打横抱起,紧紧地拥在怀里。
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长亭缩了缩身子。
“冷吗?”肖寒抱着她转身上了马车。
“谁会想到,才初秋而已,晚上竟是如此冷。不过……也比不上我的心冷。”某个小‘女’人竟是学会了撒娇式的抱怨,偏偏这是对某位爷最管用的。
“身体冷的话,有我的身体给你暖着,这心冷怎么办?要不我们试试合二为一,说不定能温暖你的心呢!”肖寒又开始没正经的了。
长亭却是累的够呛,一晚上寒夜里的等待,在没见到他之前不觉得冷,也不觉得累,一旦知道他平安无事了,整个人就如同散了架一样,恨不得生生世世都窝在肖寒怀里不出去见人才好。
“肖寒,我真的很累。”
她喃喃低语。
尤其是心。
我心疼你的付出,心疼你的感情,却总也学不会给你完美的回报。
长亭抬起头,正对上肖寒深情幽然的眸光,这一刻,她竟是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眼睛。
“我不会问你为什么非要在这里等我,我也不认为这是你的任‘性’,我相信,你做每一件事都有你的原因。”肖寒说着,拿过一旁的热茶就要给她。
长亭摇摇头,眸光湿润。
“我不想喝茶,太苦太涩了。”她撅着嘴摇摇头。
“你不是说,茶之回甘融汇了人生百态的吗?”肖寒将杯子放下,耐心的看着她。
“对,我是说过!可那是之前。今晚我不想喝茶,我想喝你飞流庄存了多年的极品‘女’儿红。你不会舍不得吧?”长亭窝在他怀里,没有平时的冷静沉稳,完全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千金那般单纯任‘性’。
肖寒一怔,认识她一年多了,她都是滴酒不沾的‘性’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既是你喜欢的,有何舍不得?”
“嗯,那就好。我要喝十八碗!少一碗都不行!到时候你可别跟我说什么三碗不过岗!我可不信这种话!”长亭说着,狠狠捶了下肖寒‘胸’膛。
肖寒却有种她还没喝就已经醉了的感觉。
可难得她今儿心事重重,又想喝酒,他就满足她这一次又如何?每个人都需要发泄的时候,她也不例外!尤其她小小年纪就要遇到如此多的算计和陷害,她所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长亭,其实今天我才感觉到,也许,一直以来,我对你的所谓关心和爱护,其实都流于表面,我想着将自己认为最贵重最完美的全都给你,你便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我认为,但凡别人能给予你的,我肖寒也能!而别人不能的,我也能!在我看来,我将所有一切我认为最好的都给你,那迟早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付出,愿意留在我身边,哪怕暂时我不能让你出现在人前!
但今天我才发现,也许过去我做了那么多都是徒劳,不管是对你的在意还是感情,我都是站在自己的出发点去做每一件事,是因为我觉得我在意你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付出这么多,但我却没想过,你的逃避还有你的苦衷都是什么?也许我也曾考虑过纠结过,但终究敌不过我想要跟你在一起的心,而将那些对你来说至关重要的一切看得那么不重要。长亭,我比你大了这五岁,但是在感情上,也许我还不如你。”
肖寒轻轻抱着她,温暖的话语就在她耳边响起。
长亭很想说,有你的感情陪着我,这一世便足够了。
如我上一世那般,的确是经历了一段感情,的确是比你感情的经验要丰富,但又如何?上一世遇到的北天齐和这一世的肖寒,真正是两个极端的体现。
“肖寒,其实我们在感情上,都走的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甚至于有时候跟对方说一句话都要考虑半天,莫名的就会有战战兢兢的感觉。这天下的情人之间,不该是如此感觉的,不是吗?可明明我们都彼此吸引和认可,却偏偏会有这种感觉横隔在彼此之中。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说不清。”
长亭实话实说,整个人更加蜷缩着靠在他怀里,好像是能在他手掌翩翩起舞的感觉,已然化作他掌心的一只蝴蝶,翩跹而来,却不知何时就飞走,无影无踪。
马车内再次陷入莫名的沉默当中。
不一会,马车在飞流庄停下。
肖寒抱着长亭走下马车,径直朝自己珍藏着极品‘女’儿红的院子走去。
留守飞流庄的石志看着自家素来滴酒不沾的五爷竟是朝着藏酒的院子走去,怀里还疑似抱着郦三小姐,难道……五爷是想将郦三小姐灌醉了,然后‘洞’房不成?
石志的脑袋顿时糊成一片。
各种奇奇怪怪的念头塞满了脑袋。
这……实在是不像五爷的风格。可自从五爷认识了郦三小姐之后,还有什么可能不可能的?
石志脑子还在一团浆糊的时候,肖寒已经抱着长亭进了只有他自己能来的酒蕴阁。
这里珍藏美酒无数,但肖寒因着体内寒毒的原因,平日里几乎是滴酒不沾,而一众隐卫都是不适宜饮酒,所以这里也就成了禁地。
肖寒抱着长亭到了传说中的极品‘女’儿红的酒架前,轻轻将她放下,不过仍是揽着她在怀里。
“这就是你说的极品‘女’儿红,是南方流传千年的酿酒技艺酿造而成。甘甜醇厚,回味无穷。整个中原大陆这个年份的不过三坛,都在这里了。”肖寒指了指并排的三坛‘女’儿红。
长亭看了看外观古老陈旧的三个坛子,小手一挥,带着几分莫名的霸气。
“好。就它了!先打开两坛,我们一人一坛对着喝,剩下的一坛到时候匀着喝,你一半我一半。”长亭一边说着,一边甚是豪爽的拿下架子上的一坛‘女’儿红,不等肖寒给她打开封口,自顾自将封口连撕带扯的给打开了,举起坛子仰头喝了三大口。
酒蕴阁外,暗处守着的十九此刻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三坛百年‘女’儿红,一坛就能换两座边关城池,是连京都皇族都喝不到的好东西,郦三小姐几句话,就要没有了!呜呜呜……他也想喝……哪怕是郦三小姐漏出来的那几滴也行呢!
啧啧,这可是六座城池呢!
啧啧,五爷对三小姐绝对是真爱呢!
屋内,肖寒暗中使了个眼‘色’,外面的十九再也不敢yy任何,闪身去了远处守着。
只不过,这极品‘女’儿红就是不一样,即便是隔着老远都能闻到醇厚好闻的味道,只不过,这三坛美酒今晚注定就都被三小姐消灭了……
“肖寒,你怎么不喝呢?”长亭都喝了半坛子了,肖寒却是一口都没喝,只是时不时的抬手帮她擦擦‘唇’角的酒渍,眼底满是浓浓情爱。
“我的身体,不适合喝酒。再说,若是我喝醉了,谁送你回去?”肖寒说着,转身拿过一个白‘玉’杯子放在她面前。
“用杯子喝吧,看你全身身上都湿了。”肖寒此刻的仔细看在长亭眼里实在是别扭,旋即不耐的拍开他的手,依旧是举起坛子豪爽畅饮。
上一世,她最颓废和无能的那段日子,都是靠着酒来度过的。
郦家人不容她,凌家人也不管她,娘亲和外公都死了,北天齐对她又是若即若离的态度,到了后来,尽余欢也死了,她整个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每日里烂醉如泥,被人欺负被人辱骂,又能怪得了谁?
但是重活一世,她只允许自己偶尔……偶尔这么一次畅饮。
因为有肖寒在身边,她才可以如此肆无忌惮!
说白了,肖寒已经成了她最信任和重要的人。
“啊!好酒!味道好极了!肖寒,你知道吗?极品‘女’儿红选料的时候有多讲究吗?是要未满十八岁还未出价的娇俏‘女’儿身来收获的稻谷和红糖,还有其他材料才能酿造出最上等的‘女’儿红,在这过程中,都不能经过其他人的手,尤其是你们这些臭男人的手更加不行!继而埋在树下十八年,十八年后……嗯……又是一条好汉。”
某个小‘女’人说着说着明显说歪了,对面的肖寒听的嘴角直‘抽’。
还以为她酒量多好呢,这才半坛子就原形毕‘露’了,这是喝醉了吗?
“长亭,乖……我们去房间坐着慢慢喝吧,这里四面透风,不适合久坐。”某位爷说着,就要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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