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鬼手”一下子明白了,正是这个小屁孩,和自己为难,回想自己一步步,步入这个少年布下的陷阱,我靠,太不简单了,用两个小孩做诱饵,然后钓老子这条大鱼,肯定背后有高人!
列车的公厕,锁头虽然简单,也不是一般人轻易打开的,时间这么短,自己还没听到一点声音,看起来,对手准备得很充分。
不管是谁,要跟老子抢地盘,也得拿出点真东西才行,这个小屁孩,老子正好拿他作人质。
“鬼手”动了,手指倏忽间,弹、敲、锁、拿,在卢东身体上捏了个遍,一百零八道死穴都被点中,一般人这个时候就会蜷缩在地,口吐白沫,大呼饶命才对,但这小子,居然没事,晃晃身子,说道:
“老先生还会按摩?手法很地道嘛。”
若是大行家,将自身穴位瞬间转移错位的情况也是有的,“鬼手”也不气馁,双手虚张,蜷做鹰爪,直扑卢东面门,卢东微微下蹲,避过鹰爪,一记直捶,擂在鬼手小腹。
鬼手被砸的倒飞,幸亏地方狭窄,身体“噗嗵”一声,在对面铁板上停滞了三秒,才缓缓落下,一下子失去战斗能力,觉得自己被放在空气锤上操练了一下,五脏六腑来了个乾坤大挪移。
卢东把他扶起来,说是扶,就是提溜,提着去了餐厅。
卢东把鬼手放在座位上,喊了一声“服务员!不拘什么,每样来一份儿。”
列车餐厅,菜品不多,也有那么三十多份儿,大客户,服务员颠颠的送过来,卢东也不看对面老头,直接抓起筷子就吃。
“小伙子,不,少侠,你师父谁啊?”
卢东摇摇头,意思是没师傅,鬼手误会了,以为少年在抻自己,算了,大不了自己重新开条线路。
“钱,在这儿,我退出,希望少侠给我们留个全身。”
鬼手把那三千多块钱放在餐桌上,意思很明显,不定是哪一位,让自己得罪了,既然技不如人,地方让了,只求别让自己和徒弟们留下物件。
“钱给你,这顿饭你请客,这个我拿走,没意见吧?”
卢东把老头的钱拿出来,顺手拿走自己的三千多块,也未有数数,然后笑了笑,说道:
“不打不相识,你这地方还是留着吧,要是有什么不开眼的的过来找茬,可以找我。”
“小伙子,错错,口误,少侠,咱得下车说道说道,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可以叫我鬼手,叫我老刘也成,缘分呐!服务员,拿最好的酒来,多少?一箱,先拿一箱。”
鬼手不光手快,喝酒也挺快,心情一好,三大口,一瓶二锅头没了,这儿最好的酒就是这个了,真要是结交了这个少年,凭空多了这么一个强大助力,可以说以后绝无后患之忧了。
鬼手打个唿哨,餐厅里来了十二三号人,什么打扮都有,西装革履的出差男,美艳妖冶的美少妇,瘸腿断胳膊的残疾人,最多的还是民工。
“这都是老朽的徒弟,来来来,认识一下,这位少侠,以后就是咱们的老大,兄弟,你别推辞,咱们也是缘分,有你做老大,老哥哥和这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这碗饭吃得更安稳。”
徒弟们都不知发生什么事,感觉怪怪的,大概以为师傅整大了,说醉话呢。
鬼手说完,兜里掏出一张银联卡,递给卢东,说道:
“这是我们孝敬你和、、、、、、那位姑娘的,千万别和老哥哥客气,以后每年我们都会交一份份子钱给老大,这是老规矩。”
“好吧,我先收着,钱到了我手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钱,就听我的,你拿回去,好好整几桌,就当我请大家伙吃顿饭。”
这手做的还是很漂亮的,卢东看得出,很多徒弟对自己还不是那么服气,随后说道:
“既然我是老大,咱就保证这条线路,谁也别想跟我们过不去,否则,就跟这个酒杯一样。”
说着话,随手一捏,酒杯化为粉齑,簌簌落地。
这一下,众人心服口服,呆呆的发了会儿楞,看卢东的眼光,绝对是不一样,毕竟是常年走江湖的,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实力。
喝得差不多了,火车到站,这帮弟兄们一直把老大送上出租,依着他们,还非要借此认认门,唐糖也闹不清怎么回事,怎么做了一趟火车,男朋友就遇到这么一堆哥们儿。
经过柏家宅院这次事,卢东终于明白,一是自己还不够强大,二来没啥人脉,所以才吃了大亏,真要有什么事,这些小弟即便不会舍命帮忙,起码也会帮帮自己,就像鬼手说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而且,毕竟是少年人心性,热闹。
卢东把唐糖送到小区门口,接着打车回家,挨骂自然是少不了的,以前挨骂,卢东还会脸红,现在的身体,可能是面皮推演的时候,出现一点小小瑕疵,居然不会脸红了。
学籍卡在自己肉体爆炸时,也不知炸到哪儿,大黄蜂对这玩意又不感兴趣,不过,报道的日子虽然没法从学籍卡上查阅,估计差不多了。
第二天一早,卢东晃晃悠悠去了文萃路,正打算乘坐地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回头一看,是田伯光,这货穿了一身380运动装,剃了平头,看起来很是清爽。
两个同学互捣了一拳,楼抱了一会儿,田伯光掏出手机,捏着鼻子,给木子打电话:
“哥哥,想我没?老地方等你。”
别说,田伯光学起女声,相当有才,很甜,像奶油蛋糕。
按的免提,木子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张。
“对不起,木子在外地旅游,我是他哥们,啥?我叫田伯光,他把手机留在我这儿、、、、、、去你妈的,老子弄死你。”
四个小妖怪,最后一位卢东老是觉得名字太拗口,也不知孩子家长怎么想的,莫非是混血妖怪?叫做什么“德比得西”,卢东都是含混其词,喊做“嘚啵嘚”,长着一副娃娃脸,眼珠灰黑,萌萌的。
他们一起去学校,这么大的事,总得有老师领队才成,除了木子,其他几位都没去过帝都,心里都是像过敏一样,痒痒得很。
“卢东,总算见到你,还欠我一顿饭,可还记得?”
一个女声咋咋呼呼,吓了卢东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