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梦非道,“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
“哈哈哈,好。”墨冲起身。
“你要走了?”司徒梦非道。
“对。”墨冲风姿绰约,司徒梦非紧跟其后,不料墨冲突然停住,司徒梦非来不及躲闪,整个人撞到墨冲身上,墨冲眼明手快,双手环住司徒梦非的双肩,旋转起来,隔着面纱,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口。
“好美。”墨冲道,“后会有期。”
司徒曼娜望着墨冲离去的背景,摘下面纱,得意地笑了起来。
“墨冲,我要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司徒梦非道。
楼上,上官采瑜穿着便衣男装,将刚才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司徒小姐。”司徒梦非正在阁中试衣,侍女林小月道:“外面来了位中年男人,说是你的父亲,还给您送来了这个。”说罢便将手里的盒子打开,里面尽是价值不斐的珍珠项链,玛瑙翡翠。
“送回去。我没有这样的父亲。”司徒梦非道。
“这.....”林小月犹豫了。
司徒易走了进来:“如果非儿不喜欢便罢了,我这里还有上好的燕窝茸参,滋补养颜。”
“你们都退下吧。”司徒梦非道。
“是。”众婢女退出房门。
“你来做什么。”司徒梦非高傲地昂着头,眼中甚是不屑。
“爹来接你回家。”司徒易道,“孩子,跟我回去吧。”
“我没有爹。”司徒梦非道。
“爹知道对不住你娘,对不住你,爹当年负了你娘,也是情不得已啊。”司徒易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你不配提我娘。”司徒梦非道,“当时我娘走投无路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在王府里面当别人的乘龙快婿。当我饿得像狗一样瘫在街上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你的司徒府里,喜笑颜开地抱着你的千金司徒曼娜。我娘算什么,我算什么啊?”
“爹知道错了。爹愿意分你一半的家产,作为补偿。”
“哈哈,补偿?我不要。”
“梦非。”
“我原来的名字不叫司徒梦非,而是叫司徒明珠,但当我娘死了后,我觉得这个名字好讽刺,我没有像明珠那般藏于香室受人爱护,那我就改了名字叫梦非。这名字提醒我,我不是在梦境之中活着,我是在地狱活着,我是在困扼难堪水深火热的地狱活着。”
司徒易后悔道:“爹知道,我对你们娘两亏欠了许多,梦非啊,你原谅爹好不好,给爹一个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司徒梦非恨然道:“我没有你这个爹,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给我滚。就算我沦落风尘,我也不稀罕你们家的荣华富贵。给我滚。”
司徒易一阵沉重地叹息道:“唉。好吧,既然你不接受我,我也不强求,你别太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得。”
“真他娘的恶心。”司徒梦非道。
“你。唉。”司徒易脸上一阵抽搐,负气而走。
清冷的大街,上官采瑜孤独地走在大街上,风一吹,泪痕纵横。
“啊。”黑夜中,一个小偷以迅雷不及掩耳拔了上官采瑜的一副耳环,上官采瑜捂着受伤的耳朵。
“臭娘们,把值钱的交出来,不然的话有你好看的。”歹徒亮出寒光闪闪的匕首逼近上官采瑜。
“呵呵,果然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上官采瑜倒不害怕了,呆呆地跪倒在地,“值钱的没有,贱命就有一条。拿去吧。”
“呸,晦气东西,老子要的是金银珠宝,看你衣着光鲜,还以为你是夜会情郎的千金小姐。”
“情郎,呵呵,哪有什么情郎。”上官采瑜自言自语,“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歹徒围着上官采瑜转了一圈,眼睛一亮,看着上官采瑜的素腕上戴着一只凤镯,“把这个镯子给我。”
“休想,这个镯子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歹徒与上官采瑜僵持不下,一怒之下按着上官的右手狠狠地撞击大树之上,连续撞了几次。
“啊。”上官一阵凄叫,啪哒一声,镯子碎了。
“呸,原来是个次品。还害我白抢了老半天。不好,有人来了。”说罢便撒腿便跑,消失在了转角处。
“我的镯子,呜呜,对不起,冲儿,我不是故意撞碎的,对不起。”上官将碎玉的泪滴了下来,她用左手颤抖地拾起碎成几节的玉镯,哆嗦着站了起来,往上官府邸走去。
上官采瑜用尽了力气,才敲响了铜铃。
门开了。季小玉探出头来,看着狼狈不堪的上官采瑜,不禁吓得失色。
“小玉。”上官采瑜倒在季小玉的身上,号啕大哭。
季小玉扶着上官采瑜返回大厅:“夫人,小姐回来了。”
厅里的上官夫人的杯了被摔得粉碎。
上官夫人跪在上官采瑜的面前,悲痛地哭道:“采瑜你怎么伤成这样?小玉快去请大夫。”
“哦哦。”季小玉立即跑出去,不一会儿,一名拎着药箱的大夫跟了进来。
大夫放下药箱,仔细检查了上官采瑜的伤势,然后命季小玉打水,自己则准备了纱布及医用酒精。
“我看看,天哪,流了这么多的血。”大夫道,“右手不要乱动,伤口疼吗?”
“不疼。有点麻。”上官采瑜道。
大夫用剪刀划开上官采瑜的袖口:“伤得挺严重的,关节处还肿了。”然后用手一推上官采瑜的关节。上官采瑜疼得惨叫了一声。
“关节错位,没事,我刚才已经给你移正了。”
“大夫水来了。”季小玉放下热水盆,大夫用细纱蘸了水后,细细地擦拭上官的手腕道,“姑娘,你最近两个月最好不要用右手了。右手没痊愈最好不要用力。我会再给你配个药方,一天换三次药。”
“谢大夫。”上官采瑜道。
大夫走后,季小玉及上官夫人也已回房休息。
这一夜,上官采瑜以泪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