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若情回到宋府后,进入了闺房。
元佐在她睡着之时来看过她,逗留了一阵后便离开了。
宋若情在他离开后,坐起身来。
此时已是夜。
宋若情掌了灯,打开抽屉中,取出了盒子。盒子里面安静地躺着她的光明师兄送的剑谱及临摹的诗稿。
“师兄,你到时在哪里。师兄,你还活着吗,师妹好想你。”宋若情抚着剑谱,经历了三年的岁月的尘封,剑谱已经泛黄了。
果然流年暗度,韶华已逝。
当时只道是寻常的一切,掩埋在岁月浩淼洪荒之中。
“师兄,我好想你。”
“小姐,德芳王爷来了。”蝶娇打断正在沉思的宋若情。
宋若情将剑谱诗稿塞入抽屉之中。
待赵德芳进入房中后,蝶娇将门轻轻合上。
两人静静地站立着。
这时,西风猛地吹来了窗户,吹乱了宋若情的青丝,飘摇不定的灯火将印在窗纸上的钗影拉得细长细长。
“阿啾。”宋若情打了个喷嚏。
“若情。”赵德芳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宋若情身上。
“谢德芳哥哥。”宋若情道,“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答应嫁给元佐?”赵德芳道。
“嗯。”宋若情点点头。
拂去岁月的纷杂纠结,两人默然相对。
赵德芳捧起宋若情的脸蛋,细细亲吻起来,宋若情没有拒绝,反而热情地回应着他。
赵德芳紧抱着窄衣细腰的宋若情,倒在床榻上,在彼此的唇齿间辗转留恋。
许久后,赵德芳才松开她道“若情,为什么我们不能相爱?”
孤蟾高挂空中,雾淡风微,朱栏花零落,冷寂无声。
宋若情纵泪泣千行,坐起身来,走到花窗边,任夜风吹开颊边泪痕,腰间佩环作响,哽咽道:“德芳哥哥。我们已经错过了相爱的时间。”
赵德芳替她擦试着盈盈泪珠道:“以后,我就要改口叫你弟妹,或者叫你王妃了。”
宋若情凝咽道:“德芳哥哥。”
赵德芳朝她额头亲了一口道:“好了,别哭了。只要你还在,我就放心了。”
宋若情抽泣着点点头。
赵德芳将食指放在宋若情的唇边道:“德昭在世时,可曾亲过你这里?”
宋若情摇摇头。
赵德芳突然释怀地笑了几声,道:“枉我妒嫉了他那么久。”
宋若情伏在赵德芳的怀里放声大哭道:“德芳哥哥,我好想他。”
赵德芳拍着宋若情的后背,不停的低声劝慰道。
宋若情不停地咳嗽着,泪涕纵横:“你要替德昭哥哥报仇,好不好?”
赵德芳点点头,道:“我答应你。”
宋若情好不容易才收住眼泪,打开了房门道:“我送送你吧。”
赵德芳将外套披在她的身上,两人穿过重重深影通幽的桂花枝影,出了宋府,进了马车。
黑暗中,马蹄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转眼之间,即将到了成婚之日。
赵元佐已从宫中派出多名亲信妇人前往宋府,帮忙挂设灯笼帐幔、添设嫁妆器具、购置珠宝首饰。
宋若情立在鸾镜前,试穿着龙凤嫁衣。三天后,她便会从这宋府风光嫁入皇室,成为万人瞩目的王妃。
多名宫中女官替宋若情描眉涂粉,为保新娘子不受外人打扰,除陪嫁女官外,任何人不得进入闺房。
这一日,宋府人声鼎沸,鞭炮声连绵不绝。新郎赵元佐出发前遵照赵炅交待,领着漫不见尾的迎亲乐队,停在宋府门前。
赵元佐头戴双龙抢珠冠,身穿真红大袖衣,墨发垂肩,衬得他益发眉清目秀,龙姿凤章。
宋若情在众女官的簇拥之下,缓缓而来,身着大红凤袍,头戴龙凤珠翠冠,口涂丹寇,身穿霞披,回眸之间露透着妩媚。
赵元佐朝她一笑,将红球一端的绅带放在宋若情手时,引着她前往大厅。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