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停下来,仔细一听,周围又变得安静下来。
不知何时,整片森林笼罩起一层隐约可见的雾气,滚滚的雾气在森林的上空时而飞腾时而缠绕,幻化成无数种奇形怪状的样子。
抬头望着头顶之上那不断地翻滚的雾气,还有幽深寂静的森林,让人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算不知怎么回事,可是单单置身于这阴雾缭绕的森林之中,也感觉到那阵阵袭来的寒气。
“易老弟,苏灵,怎么回事?“岳正威胆战心惊地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这些雾气好像有些不对,接下来我们必须小心点儿!”我看了看四周,也不由得担心地说道。
眼前森林处于浓雾之中,远处也同样是雾气一片,如今整片森林像是一座坟墓一样安静,就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到,更不要说那虫鸣和鸟叫之声,四周一片死寂沉沉。
我们步行在树与树之间,小心地向前行进着,彼此保持着伸手可触的距离。
“老甲,这森林现在怎么跟坟墓一样啊,丁点声音都没有,连个小动物也看不到!”苏灵凑到我的跟前,不时地看着四周,语气有些发颤地说道。
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只是不愿提及而已,此刻苏灵说出来,我心里更加重视起来,周围古树灌木跟之前的没有区别,甚至更加高大茂盛,可是既然这样,为什么会没有动物,甚至连只虫子都看不到。
“岳三哥,你以前在部队锻炼过,有野外经验,发现什么不同了吗?”我怕转头向岳正威问道。
岳正威一路走来,非常小心,除了在树上作记号之外,不停地打量四周,此时听到我问自己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才缓缓地说道:“没发现什么不同,只是感觉这座森林很危险,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小心不要走散。”
我点了点头,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绝非废话,如果以为连只老鼠都没有,就没有什么危险,那样就大错特错了。
“啊!好像那边有什么东西!”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苏灵突然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指着旁边的一丛灌木说道。
我和岳正威立时提起子精神,问道:“苏灵,你看到什么了,在哪儿?!”
苏灵指着左侧前方的一丛灌木,道:“就是那里,那丛灌木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
“让我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发现!”我的神色变得振奋起来,小心翼翼走到那从灌木的面前,伸手便将其扒开。
“啊——!”我刚刚扒开灌木,没等反应过来,苏灵先是尖叫一声,整个人连续到退几步,面带惊骇之色,盯着那丛灌木。
赫然间,一副正在腐烂的死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死尸已经面目全非,浑身起满了泡水,蛆虫在他的眼洞中钻来钻去,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无比,然而更令人奇怪的是,他的胳膊竟然少了一只。
苏灵显得不是被吓到了,而是被恶心到了,差点就呕吐出来,我强忍着呕吐之感,小心地蹲在腐烂的尸体面前,仔细地观察起来。
“果然是一具够恶心的尸体,是不是什么人误入森林走不出饿死在这里了!”岳正威看了看那具尸体,也是感觉到一阵干呕。
我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性,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丝毫的收获,至少知道这森林里也有寄生虫的。”
此话一出,苏灵再也忍受不住,哗的一声便吐了出来。
话音刚落,我突然又有了新的发现,连忙从背包里拿出塑料手套,小心翼翼将腐尸怀里的一个绿乎乎东西给拿出来,立时沉声道:“我想这个人他不是饿死的,你们看,他怀里有变质的面包,如果你饿死的话,绝对不可能在他身上发现食物的。”
“可是,如果他不是被人饿死的,那他是怎么死的,难道是谋杀?”岳正威也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不知道,尸体已经腐烂成这个样子,早已看不出他哪里有伤口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死亡时间绝对不出一个月。”我将那个变质的面色扔掉后,起身说道。
“谁?”就在我说话的时候,苏灵突然秀目中射出两道精光,朝着旁边的树林之中喊道。
果然哗的一声,一个似人似兽的影子从树后闪了过去,岳正威刚端起猎枪,那影子便消失不见了。
苏灵刚要去追,我赶紧把他拉住,摇摇头,道:“不要追了,现在我们小心为上,离不管那是什么东西,都不要追,这座森林看起来似乎还隐藏着不少的秘密呢,在我们真相找到之前,说什么我们也不能分开。”
岳正威和苏灵不约而同点点头,望着眼前这片充满白雾的诡异森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但隐约之中又带着一丝兴奋。
大家毕竟不是小孩子,很快探险的兴奋感过去了,头脑又重新恢复冷静,岳正威犹豫了下,说道,“现在我们好像身处在巨大的森林迷宫中,根本找不到古溪村的方向,误打误撞根本不行,越往里走好像越危险,而且我们身上食物不多,要不我们往回走吧!其他的,以后再说!”
此话一出,我和苏灵也反应过来,如果这样下去,找不到古溪村不说,弄不好陷在这片森林里,一旦失去充沛的体力,又没有食物来补充,时间长了,那么真的非常危险。
可是当我们往回没走出多远,却被迫停下了脚步。
现在大家忘了之前是从哪个方向走来的,因为整座森林都是雾蒙蒙一片,无论是哪个方向都是一样。
苏玲皱着眉头,四周看看,说道,“完蛋了,我们到底是从哪个方向走来的啊?根本分不清,怎么才好啊!”
“幸好我在来的路上都作了记号,没事,看看那些树的根部,凡是有刀子划痕的,就是我们来的方向。”岳正威十分庆幸地说道。
说着他赶紧跑向那些大树,然后蹲下身察看起哪棵树上有记号。
可是,没过多长时间,岳正威突然跑了回来,脸色是显得甚是惊慌,好似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
“岳三哥,怎么了,找到记号没有?”我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岳正威点点头,却又是摇摇头,挤出一副比哭很难看的表情。“马勒隔壁的,真是活人见鬼了,所有树都找遍了,刚才刻的记号都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