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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长川对于这个魔教教主的位置不大看重。不幸的是到他这一代,实在没有兄弟,只能勉强上阵,幸运的是他只有一个女儿,传子不传女的教主位置总算可以换个人,如此也算是逃出生天了。
他将内力灌了不少给赵文龙,就是想传位给他,自己撂摊子走人,陪着女儿和宇文琦双宿双飞,爱怎么逍遥怎么逍遥。
他琢磨了下,趁着这个被围堵的机会,不妨答应一大堆不平等条约,署名全部以他的名义。到时候也有理由找老赵,顺手将教主传给赵文龙,如此一来,新教主就可以死不认账,随便撕毁条约了。
想到这里,澹台长川喜不自胜,满口答应和解。
“魔教人口众多,武林世家将好些买卖都占了,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轩辕盟主,来来来,我们不如还是回到客栈,好好坐下来聊聊以后该如何和平相处。”
苦心神尼早将琥珀从树上弄了下来,细细的打量了她一阵,摸了摸脉搏等,发觉她的身子比先前还要弱了些,顿时很是不解。当初她和灵虚还有悟能费了好多功夫,将琥珀的奇经八脉包括任督二脉都打通了,气血流通不少,如今怎么感觉脉象细不可闻,真是奇也怪哉。
慕容濂,琥珀还有柳言之坐在马车上,先前是轩辕傲这位盟主大人亲自赶车,这会儿自告奋勇的人大把,独脚仙轻功高,一马当先跳上赶车的位置,得意洋洋的夺得头筹。
苦心尼在车中与琥珀说话,问起这些日子身体为何出了状况。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气得苦心尼顿时就想满世界去打捞柏家父女,将这两人拍死。
她悔不当初没干脆将柏小青在苦心庵打死。竟然让琥珀遭此毒手。
慕容濂也不隐瞒,心中愧疚难当。
“当日我未能拦住柏小青,真是有负叶小楼的托付,还请神尼任意责罚。”
苦心尼摆了摆手,叹气道,“这怪不得你,谁又能料到那女子如此狠毒,违背武林道义,竟会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小姑娘出手。再则我还能怎般责罚与你,只盼你和琥珀都能吉人天相罢了。”
她思索了一阵。提起神医谷。慕容濂和琥珀一头的汗,又得解说一番。全武林都晓得神尼是个话少沉默,冷情冷性的人。从来没什么面部表情。可是如今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倒是让慕容濂惊呆了。
外头赶车的独脚仙也诧异得很,看样子琥珀和这位神尼大人渊源颇深啊。他这些年捞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心想到时候弄几样送礼物给小姑娘,也好加深和盟主还有神尼的关系。
苦心尼沉思了许久。倒是真想出个地方来。琥珀的姐姐还有叶满楼都算是春风楼的弟子,说不定那里会有些奇异之处,可救治琥珀也说不定。至于慕容濂的伤,她就没那么多想法了,事不关己,爱谁谁吧!
一行人回到先前的客栈。将大堂塞得满满的。掌柜的没想到他们不但回来,还带了这么一大批人,郁闷得简直想一头撞到墙上。弄晕自己算了。
两位大佬坐好,开始谈判。
轩辕傲:不可再以非法手段对付武林人氏。
澹台长川:没问题!
轩辕傲:消减魔教成员。
澹台长川:你说消减多少吧!
轩辕傲:七成。
澹台长川:人多养起来也贵,七成就七成。
轩辕傲:以后不得以强取豪夺的方式谋利。
澹台长川:只剩下三成的人,肯定夺不过你们的,叫他们改行做正经买卖。
轩辕傲半信半疑:澹台教主这么爽快?
澹台长川拍着胸口:我向来是个爽快人。
轩辕傲黑线。。。
澹台长川:我们可立下字据。
轩辕傲:好。就这么办!
两人又商讨了些细节问题,几乎是一面倒的。澹台长川全部痛快的答应了。
独脚仙在一旁守候,一个漂亮的轻功,飞到客栈掌柜那里,要了笔墨纸砚,又迅速的回来。
轩辕傲心思还算细密,和武林盟的几个高级管事商量了下,将先前谈的不平等条约写得仔仔细细,又看了三遍。另抄录了一份,这才要澹台长川起誓画押。
澹台长川毫不犹豫的写着,“我魔教教主澹台长川在此起誓,在位一天,谨遵这份条约所书,如若违背誓言,叫我五雷轰顶,断子绝孙,叫天下人唾弃。”
关键词是“在位一天”。到时候他不做魔教教主,就算不得违誓了。澹台长川表面平静,心中暗自窃喜,感觉如出笼的小鸟一样快活。
事情圆满解决,皆大欢喜,群豪喜不自胜,以后江湖上就可以平静不少。反正杀了澹台长川还有人顶上,还不如逼迫他立誓,反而更加有价值。
轩辕盟主和澹台教主,两位江湖上最有名气的大人物,啪啪啪的三击掌,成立条约和誓言,化敌为友。
轩辕傲心中欢喜异常,冲着愁眉苦脸的掌柜大喊一声,“掌柜的,有多少酒都拿出来,叫厨房的上菜,有多少做多少,用容量大的器皿装。先给你三百两银子,去镇上多打些酒多买些菜来。”
客栈掌柜一听大喜,看样子不但不会拆客栈,而且还可以饱饱的捞上一笔。三百两银子在旺季的时候,一个月都赚不来的啊!
他忙吩咐小二厨子们开始干活,顺便又叫两个伙计带了挑子和大食盒,去别的小馆子抬些做好的菜,务必要这帮大爷们满意。他晓得江湖客人打赏什么的都是极其丰厚的,将先前的乌云抹去,喜笑颜开,笑得打皱的老脸同朵菊花似的。
清水镇上这家客栈是最大最上档次的,本地也没有大酒楼,因此稍微有点银子的人都爱来这里吃饭喝酒。
本来有些人想来吃饭,却发现里面吵得惊天动地,都是喝酒划拳哈哈大笑的声音。此番武林白道人氏大获全胜,大家当然都乐翻天了,一个个喝得面红耳赤,叫嚷得口沫横飞。
琥珀与慕容濂累得狠了,草草用了些饭食也就休息去了。柳言之一个书生混在群豪中,却是精神十足,喝酒聊天,投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