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斩杀郭图那天袁绍已在行军地图前观看郭嘉可能逃跑的路线,他没想到,真在这个渡口等到了郭嘉。
袁绍率先沉不住气,箭步疾行,双手紧握手中战刀一招“横扫千军”向郭嘉左肩劈去,口中呵道:“天下间何人能胜过孤。”
“某观曹孟德便胜过你数倍。”郭嘉静止不动,待袁绍近身后一招“白虹贯日”并步刺剑点向袁绍胸口。
袁绍不躲不闪,刀势不收,横刀下压荡飞湛卢剑后猛然转身一招“力劈华山”向郭嘉头顶劈来,喝道:“阿满小儿岂能与我争雄!”
郭嘉手中剑在左,抽剑回防已是不及,果断转身弯腰一招“苏秦负剑”剑柄在下,面在上,瞬间格挡住袁绍劈来的劲刀,郭嘉回首,手腕抖动,一招“天绅倒悬”由下至上刺向袁绍咽喉,郭嘉趁着袁绍躲闪的刹那间迅速收剑转身又是一招“浪子回头”转身劈向袁绍左肩道:“文韬武略你又有哪一点比的上他。”
袁绍挥刀一劈便架开了郭嘉手中的剑,反手连劈三刀,刀刀迅猛凌厉,口中怒道:“你真以为我麾下文武皆无识主之能?只不过是我隐藏的太深罢了。”
袁绍接连抢攻又道:“昔日洛阳城内,宦官作乱,我岂会不知一小吏便能杀之,若真如此,又岂会轮到我袁本初带甲十万,雄踞河北,此乃谋胜。
虎牢关下,董卓退兵必有精锐断后,他曹阿满却冒然追击实乃不识兵法,此乃兵胜。
我愿起义兵讨伐董卓,实为试探各种诸侯实力,而曹阿满却还在做着匡复汉室的美梦,此乃智胜。
而你谋取河北四州之略我亦早有打算,他曹阿满说任天下之智力实乃窘迫之态,若他拥兵数万,麾下文武齐聚便会借机取地已聚兵马钱粮成大事,此乃略胜。”
郭嘉之前一直懒得想这些细节,此刻经袁绍一提点,幡然醒悟,一时语塞,但手中剑却没有停止攻击,趁着袁绍力竭,先是一招“金雁横空”剑锋逼向袁绍咽喉又是一招“有凤来仪”向袁绍胸前连刺三剑,道:“你既有如此谋略却无识人之能,可悲可叹。”
郭嘉所言是在讽刺袁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袁绍冷哼,抬手便是一招“架刀式”挡下郭嘉袭来的攻击,挥刀一招“夜战八方”直取郭嘉脖颈,道:“此乃驭人之术,我知你有奇才,恃才傲物并无不可,超然于世我亦不怒,但你却不能挑战孤的权威,孤若不罚你,其余文武皆会效仿,你乃布衣,不足为惧,若是河北豪族如此又该如何?颍川豪族如此又该如何?孤乃主公又该如何!”
郭嘉连出三剑,或劈,或砍,或挑,将袁绍逼的连连倒退,郭嘉逼退袁绍后迅速后退数步,持剑负手而立,直视袁绍,朗声道:“袁本初,看来不仅是我小觑你了,天下人亦小觑你了,没想到你文韬武略这么强。”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袁绍止步立刀,又道:“强宾不压主,我示弱与人则可更轻松的成就我的王图霸业,何乐而不为?”
郭嘉抬剑直指袁绍,道:“可惜的是,你已欠下我血债,否则的话,我或许会真心归顺与你。”郭嘉又道:“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不惧危险,与我一战?”
袁绍道:“孤今生之愿,挥兵百万横扫天下,建立孤袁家万世不朽的皇图霸业,韶华已逝,绍已年近半百,恐日后有心无力见到天下归心四海来朝的一天,若是得你相助,或许孤会看到那一天。”
袁绍又道:“抛去两军斗阵,孤不曾辜负与你,今日之约更是仁义之举,若孤战败,你有何理由斩杀孤。”
郭嘉眯起双眼盯住袁绍,道:“暗令弓箭手射杀我的不是你?逼迫李嫣刺杀我也不是你?”
袁绍愕然,道:“竟有此事?”
“原来是郭图。”郭嘉自嘲一笑,又道:“袁本初,你今天让我大开眼界,不过还有一点你却比不上曹操,那便是武功,今日之战,你必败无疑。”
郭嘉说的是实话,他与曹操交手只走了一个回合便被曹操生擒,此刻与袁绍相斗数十回合却难分胜负。
“你我武艺在伯仲之间,岂敢口出狂言。”袁绍大笑。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郭嘉淡淡开口,提剑向袁绍缓缓靠近,脚下的步伐也逐渐加快。
两个人相距十步时,郭嘉提剑疾行,湛卢剑起,口中喝道:“劈剑式!”单手持剑猛向袁绍劈出六七剑,剑剑力道沉厚,剑势凶猛,袁绍横刀左右堪堪招架,肉眼可见掌中刀已被磕出裂痕。
“荡剑式!”郭嘉又喝一声,又连续劈出六七剑,看似相同,却大有不同,劈砍由上至下,劲力向内,扫荡由下至上,劲力向外。
袁绍心惊,他与郭嘉连对数刀后已发现腰刀出现裂痕,不敢在与郭嘉硬碰硬,反而多为闪避。
“撩剑式!”郭嘉又喝,手中剑如灵蛇吐信,诡异无常,剑身翻动之间已现数重剑影直取袁绍手腕。
袁绍惊惧,立刻弃刀爆退数步。
“苍松迎客式!”郭嘉又喝一声,气如山岳,不动如松,看似静止,实则郭嘉身子一抖已至袁绍身前,手中剑直指袁绍脖颈,令其不敢妄动。
“你真打算放我走么?”郭嘉扭头望去,不见袁绍身旁的护卫前来救驾,又道:“我若离去,日后必是你的劲敌。”
“人生如果没有一个对手,岂不是会寂寞。”袁绍又道:“曹操兵不过万,却身处中原,四周皆是虎狼之辈,自保亦难,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助他成就霸业。”
郭嘉知道袁绍所言属实,别说是三国,纵观几千年历史在中原四战之地崛起而成就霸业者唯有曹操。
郭嘉笑道:“你若真有如此气魄,那便给我些时间,嘉自当领兵列与河岸与君一决雌雄。”
袁绍道:“五年之内,秋毫无犯。”
“君子一言。”郭嘉道。
“驷马难追。”袁绍道。
郭嘉收剑,转身向渡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