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口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在张强四人惊骇无望的目光中十几个身著黑衣,手拿刀片,棍棒的社会青年从胡同口逐渐显现身形。
“鲁少,你怎么样?这是谁干的?”领头的一人看见鲁城扶着墙壁挣扎着爬起来的狼狈模样下了一跳,赶忙过去将鲁城扶了起来。
“白大哥,给我揍死这个小杂种!咳咳,敢打老子!咳咳!”
鲁城用手指指李琪,又咳出了几口鲜血,但极度的怨恨让他扭曲了一张脸,显得有些狰狞。黑衣人的到来让他眼中闪现着怨恨以及必胜的得意。
白毫看向一身黑衣的李琪,眼眸眯了眯,闪过一丝冷芒。
“小子,只能怪你运气不好,惹上鲁少,好好想想怎么安排后事吧!”
白毫的一句话让张强,钱一海四人脸上的血色彻底褪尽,牙齿咯咯咯的上下打颤,两只腿一个不稳便瘫到了地上。
一个长相很一般,毫无突出力名叫王盛的男孩狠劲咬了咬牙,然后颤着双腿扶着墙壁慢慢站了起来。虽然双腿还是乱弹琵琶,但他还是坚定的站在李琪身边,拍拍李琪的肩膀,道;“兄弟,抱歉,连累你了!不过,要死一起死!咱都不是孬种!”
“对!都不是孬种!”张强,钱一海,郭恒也咬咬牙站起来,立在李琪两侧。
洛门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他们知道是黑社会就绝不好惹,一个弄不好小命就没了。但要他们做缩头乌龟他们又心有不甘,再说谁也不能保证这几个人把李琪搞定后不会把他们杀人灭口!
“真是讲义气啊!”白毫笑了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语气中充满着嗜血。
“不自量力!”李琪瞥了几人一眼,也不知道是说张强他们还是说白毫的。
“小子,你说什么?”白毫冷了一张脸,语气十分不善。
李琪却是什么也不回答,抬头盯着眼前的十几人,眼中狂暴更甚,拳头握的咯咯响,一条条青筋在拳头上暴起。
“洛门的人?”李琪盯着白毫,“哪个分堂的?”
白毫只感觉那双眼眸似是锋利的箭矢,自己是那被盯上的猎物,让他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知道的还不少。”白毫忽然笑了,他为自己被一个学生吓到感到恼怒,“告诉你也不知道。我们是宗堂分支部鲁迪的手下,鲁城是鲁迪的弟弟,明白了吗?小子,这世道惹事也要看看有没有那个能力!”
白毫咧嘴笑了。虽然鲁老大告诉过他们这段时间别在二中边上惹事,但他们谁都没放在心上,毕竟,鲁城是这片的小霸主,不惹事的情况几乎不存在,他们没理由让这个小霸主吃亏不是?
“宗堂?很好!”李琪忽然笑了,眼眸深处却是冰冷得无一丝温度,“真的很好!”
“小子,你笑什么?”
“白大哥,弄死他!”鲁城那边仍是不老实,在一遍不知死活的乱嚷嚷。
“呵呵,”李琪抬脚向白毫等人走去,从喉咙发出的声音毛骨悚然,“我笑你们……不知死活!”
“活”字刚落,李琪便一拳挥了出去,身子极度灵活的在人群中穿梭,“咔嚓嚓”令人牙酸的声音不绝于耳,惨叫声此起彼伏,然后又戛然而止……
张强四人咬着牙凳直的双腿又不由得弯了下去,惨白着一张脸瘫在墙角,双腿发软,嘴唇发颤,瞪大的眼睛似是没了焦距。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鲁城没有当这次的替死鬼,那和李琪干架的就是他们,那……这样想着,四人又齐齐打了个哆嗦,恐怖之感溢于表象。
鲁城的情况比他们要好那么一点点,因为他看到这一幕,痛快的昏死过去了!
胡同外面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胡同里面却是充满了阴暗,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不下雨三十人,全是被李琪卸了四肢然后拍晕过去的。
白毫瞪大恐惧的双眼看着眼前如同杀神的少年,一脸无望。
他的四肢同样被卸,撕裂般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一阵阵抽搐,冷汗一片片往下淌,片刻就湿了全身。
但他不敢出声,不敢喊痛,因为他的小命在对方手里握着,对方只要稍稍紧一下手,那他就……
李琪抖手拍了拍黑色运动衣上沾的尘土,瞥了一眼墙角同样晕过去的张强四人,手一松,白毫顺着墙边滑了下来。
“你……”白毫张了张嘴,却发现再说什么都没有威慑力了!
李琪从白毫身上抽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然后转身看着场中唯一一个清醒着的人,拳头握的咯咯响,脸上是冰冷得骇人。
“卖‘洛门’一个面子,回去转告你们堂主:越距,相信很多人会帮他清堂!”
“你……究竟是谁?”
白毫看着李琪远去的背影,问了一句很少有人知道却从头到尾无答案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