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不多啊!”轻语一脸坦然,指着纪清言的饭碗,真诚道:“你看,妞妞都吃了一碗半饭了,你一碗都没有吃完,”说着还嫌弃的瞟了王泰一眼,“这货刚来多久啊,就已经吃到第三碗了。”纪清言也随着轻语仔细的盯了王泰几眼。
突然被两人盯着的王泰惊的小心肝立刻就开始剧烈颤动了,结结巴巴的说道:“不、是我、能、能吃,是、是你家、饭碗太小了!”
“哼!不用给你自己找借口,你就是能吃!”轻语不屑道。
“嗯,都抵三个我了。”纪清言也平静的补了一刀。
“就是就是,饭都被你吃完了。”
王泰看着合力攻击自己的俩人,默默地咬着筷子泄愤。
“住口!”轻语伸手拔过王泰口里的筷子,狠狠的瞪了王泰一眼,“你家筷子不要钱啊!”
“我家筷子当然不要钱啊,”王泰一脸理所当然,“我家的筷子都是别人送的,这种东西我家里那用的着去买。”
“我呸,你就吹吧!”
王泰一看轻语的一脸不相信的,立即就急了,“我真没吹,不信你问清言,他绝对知道!”
轻语半信半疑的看着纪清言,王泰也眼巴巴的看着纪清言,在俩人的注视下,纪清言不慌不忙的开口,“嗯,基本上他们家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
王泰听了这话,顿时就舒心了,往嘴里扒拉一大口米饭,边嚼边想,这下某人就不会再说自己吹牛了吧………..哈哈哈……..就是怎么感觉清言说的话有点不对劲呢……….不待被美食糊住了智商的王泰琢磨出来,轻语就给出来正确答案。
“原来是贪污受贿啊!”轻语一脸了然。
王泰一口白米饭就喷出来,“什么啊,怎么可能,我家里怎么可能会贪污受贿,你给我说话小心点!”
“我懂啦,你们要小心行事嘛!”轻语了然的摆了摆手。
王泰一口气憋在胸口,整个胸腔闷闷的上不来气,愤愤的看着罪魁祸首,“纪清言,你把话给这人说清楚!”
纪清言淡定的擦了擦嘴,“我说错了什么吗?”
王泰又卒,享年34岁。
鉴于某人在饭桌上吐了一大口白米饭,所以饭局很和谐的直接散掉了,轻语回到自己家里继续码字,纪言带着妹妹准备洗洗睡,至于那俩大人……………窝在阳台抽烟。
王泰嘴里叼着烟,闲适的靠在栏杆上,看着一旁静静站着的纪清言,伸手递了一支烟,“来吧,抽一根。”
纪清言伸手接过,点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吐出一团团的烟雾,烟雾缭绕中,纪清言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说吧,今天来这到底有什么事?”
“能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
纪清言看着烟雾中的好友,清冷一笑,“看完了,你怎么不走?”
王泰静默不语,凶猛的吸着嘴里的烟,纪清言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远处的风景。
过了一会,王泰突然把手里的烟丢在地上,重重的蹍了几脚,闷闷的说道:“清言,我要是说了你别生气。”
“说吧。”纪清言的声音渺茫的好似从远处传来。
王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内心的不安,艰难的开口,“张朗前今天在美国碰到乔齐了,乔齐说、他可能要回中国了。”说着偷偷看了纪清言一眼。
纪清言依旧静静的站着,远远的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气氛静默的可怕。
“我知道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很痛苦,可是你毕竟还是要面对啊!”王泰苦异常艰难的开口。
“纪清言,你是时候要走出来了。”
“要不然,谁来替叔叔阿姨报仇。”
……
纪清言依旧静静的站着,就连手里的烟头已经灼到了手指,也仿若没有感觉一样站着,不知道是感受不到疼,还是对于这种疼已经没有知觉了。
王泰依旧在苦口婆心的劝纪清言,粗心的没有发现烟头已经灼到了纪清言的手指。
“清言,那个人搞得你家破人亡,你难道就真的不想报仇吗?”王泰看着木桩子一样的纪清言,愤怒的大声咆哮。
纪清言喉结动了几下,神情慢慢的浮上一层悲伤,正要开口身后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原来,你们在这啊,我找了你们好久了。”轻语伸出脑袋看着阳台上的俩人。
王泰平复了一下情绪,笑着开口,“什么事啊?”
“嘿嘿,”轻语举着手机,笑着跑到王泰身边,“我是,咳咳、来跟你、咳咳、要号码的!”
王泰接过手机,一边输入自己的号码,一边询问,“你对烟味过敏?”
“也没有,咳咳,我只是有咽炎,咳咳咳,嗓子会有、咳咳、一点不舒服。”轻语说着仔细打量纪清言家的阳台,话说,上次只顾着害怕,都没有好好看看呢。
“哦,说来你跟我要号码,是不是对我有意思,想……………….”
“纪清言,你疯啦!”轻语一声大喝,直接跳到纪清言身边,伸手抓住纪清言的大手,把灼着手的烟头打掉,看着几乎被烫熟的手指,轻语愤愤的一巴掌拍到纪清言胳膊上,瞪着眼睛,指责道:“你是个傻货,烫到手了就不知道把烟头扔了吗?”
纪清言静静的看着轻语,空洞的眼神毫无焦距。
轻语看到纪清言这个样子,凶狠的看着王泰,“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怎么能把人弄成这样!”
王泰看见纪清言手上的烫痕也是一怔,顿时有点后悔给纪清言烟了,正后悔着就听到轻语凶巴巴的责问,有些心虚的开口,“我没干什么啊,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这小伤口也不是什么大事。”
在王泰眼里,甚至是纪清言眼里,这点伤真不是事儿,纪王张三家一向对男孩,实行穷养、糙养,甚至还曾经把不管不问的他们放到山山沟里几个月,像什么求生夏令营啊,这都是常事。但是,在轻语这儿,这是会疼死人的大事!
狠狠的瞪了王泰一眼,轻语拉着木木的纪清言就往屋里走。
把纪清言按在沙发上,轻语赶紧扒出家庭医药箱为纪清言清理伤口,看着红肿的手指上烫的有些溃疡的伤口,轻语小心的吹着伤口的处的烟灰,纪清言看着低着头的轻语,空洞的眼神渐渐的有了一些神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