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享受着来自纪清言的服务,王泰笑的牙床都要爆出来了,嘴上却依旧在挑刺,
“唉,往这边点。”
“使点劲儿,你没吃饭啊?”
“你是手残了怎么地,一直都在一个地方捶捶锤,就不会挪个地儿吗?”
“轻点,小爷我是肉做的,不是水泥做的!”
“唉,我说你这人的服务可不行啊,”王泰扭了扭身子,寻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头也不回的开始训纪清言,
“这手劲儿一会儿重,一会儿轻的,一会儿东,一会儿西的,一点准儿都没有,你能不能专业一点?”
“专业?”
纪清言低沉的声音像沉闷的鼓声,低沉的笑了一声,“是这样么?”说着手下一紧,猛的发力…….
“嗷……”
王泰一声狼嚎,抱着险些被纪清言捏碎的肩膀,愤怒的看着纪清言,“使那么大的劲干嘛,你是要杀了我么?”
纪清言轻轻的揉着酸疼的手腕,睨了王泰一眼,凉薄的扯了一下嘴角,“不是你要我专业一点的吗?”
王泰气的瞪圆了眼睛,“那我也没让你把我的肩膀捏碎啊!”
纪清言轻笑着扫了王泰的肩膀一眼,凉凉道:“这不是还没有碎么。”
“没碎?”
王泰被气的哆嗦了一下,“不要告诉我你是打着要把我肩膀捏碎的想法给我捏膀的?”
纪清言挑眉看了一眼王泰,似笑非笑道:“我打着什么目的,你还不清楚吗?”
“好。”王泰深沉的点了一下头,眼神中闪过一抹受伤,“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没有想到纪清言你居然是这种人,友尽,我要跟你割袍断义!”
说着,伸手就开始撕自己身上的西装。
五分钟后,
在纪清言炯炯的目光下,王泰故作淡定的用被西装勒出红印的大手擦了把汗,不动声色的伸手扒拉出西装内里的衬衫,使劲的撕扯起来,
十分钟后,
满头大汗的王泰累的撕不动了,气喘吁吁蹲坐在地上,不忿的撇了纪清言一眼,埋怨道:
“你怎么不给我端一杯水?”
悠悠哉哉躺在摇椅上的纪清言,轻啜了一口水,抬眼淡淡的扫了一眼王泰,“你都跟我友尽,割袍断义了,我为什么还要给你端一杯水?”
王泰老脸一红,看着被自己撕拉揪扯的皱皱巴巴的西装衬衫,面目深沉的看着纪清言,
“我觉得这是天意,这是老天他深深的被我们兄弟之间真挚的感情所感动,所以不忍心见我们兄弟之间分崩离析,才让这件衣服结实如钢铁,由此可见,天都不要我们分离啊!”
反正绝对不是因为我撕不开。
“原来是这样啊,”纪清言看着王泰,嗤笑一声,“我还以为是你自己太弱了撕不开呢。”
“怎么可能,”被纪清言看破心思的王泰脸不红气不喘,“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会撕不开这么小小的一件衣服,简直就是开玩笑嘛!”
纪清言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泰,并不接话,侧身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了阳台上,又悠悠哉哉的躺在摇椅上。
王泰抿了一下干涸的嘴巴唇,垂涎的看着纪清言的水杯,咽了一口口水,可怜巴巴的看着纪清言,“我想喝水。”
“想喝就去喝。”纪清言侧眼看了王泰一眼,淡淡道:“即便是咱俩已经割袍断义了,但是我这个‘曾经’兄弟也不会吝啬到一口水都不给你喝。”
顺着王泰热切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水杯,纪清言皱眉补充道:“前提是,不要打我水杯的主意。”
“切,”王泰嫌弃的甩了一个白眼,唾弃道:“洁癖男,麻烦精!”
眼看着纪清言一脸不以为意,王泰灵光一闪,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洋洋得意的看着纪清言,王泰一脸挑衅,
“清言呐,其实我有一件事情一直想要问你。”
纪清言侧脸看一眼贼兮兮的凑过来的王泰,嫌弃的把王泰的脸往外边推开了一些,皱着眉头看着王泰。
王泰丝毫不介意纪清言脸上的嫌弃,依旧笑嘻嘻的看着纪清言,“我就是特别好奇你这么洁癖,你是怎么跟……接吻的,办事儿的?这个时候,你不会嫌别人脏么,会不会亲着亲着,突然恶心的想吐呢?”
悠悠哉哉在摇椅上摇来摇去的纪清言一下子顿住了,清风皓月的俊脸瞬间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眼神也不由森寒起来,
“吃多了闲的发撑了?”
被纪清言森寒的视线一扫,王泰心肝儿开始乱颤,强压住内心的恐慌,小心翼翼的觑了一眼纪清言,王泰干巴巴的笑着,
“我这不是担心你跟轻语以后的‘性福’生活么,万一,等你以后跟轻语在一起了,你洁癖劲儿一上来,轻语岂不是受委屈了?”
提到轻语,纪清言脸色缓和了下来,随即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又立刻森寒起来,
“王泰,你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万一等我以后跟轻语在一起了’?”
纪清言眯了眯眼,“你在质疑我们两个在一起的几率吗?还是说……..”纪清言墨黑的眼眸里,一丝危险一闪而过,
“你还没有死心呢?”
“没有没有,不是不是不是”王泰的脑袋摇的跟筛子一样,举手发誓道:“我发誓,我的心已经死的透透了,我一点都不喜欢轻语的大胸,我绝对没有质疑你们两个。在我眼里,你们两个就是天作之合,锦绣良缘,不在一起会天打雷劈的,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谁都不能分开你们!”
纪清言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平时清冷的模样,傲娇的扫了王泰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末了,还阴阳怪气的加了一句,
“做兄弟的,千万不要惦记你兄弟的‘私有物’,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惦记也是白费力气。”
王泰被纪清言的阴阳怪气搞得头皮发麻,一个劲儿的嗯嗯嗯。
看着纪清言终于恢复了平时清冷的模样,王泰紧绷的身体瞬间软成了一滩泥,擦了一把脑门的冷汗,重重的的舒了一口长气,天呐,终于把这个腹黑别扭傲娇疑心重的男人哄好了,不就是当年嘴贱刺激了一下纪清言么,至于记仇到现在么/(ㄒoㄒ)/~~
跟纪清言就处了这么一会儿,这小心脏就跟玩过山车似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由此可见,做纪清言的朋友真不容易,做纪清言的女人一定更不容易!
不过后来,王泰看过纪清言是怎么对轻语的时候,第一次开始埋怨自己的亲切的爸爸来,为什么当年不给我一个‘X’,这样我就可以‘XX’成女子了啊,~~~~(>_<)~~~~呜呜,妈妈,人家要当女孩子,人家也想被纪清言那样疼爱着,宠溺着哇~~~~
人家是真的不想被纪清言当牲口一样的呼来喝去,喝去呼来啊!
“对于那件事情,你不用担心。”
王泰被纪清言冷不丁的一句话,给弄蒙圈了,睁着一双大眼,迷茫的看着纪清言。
纪清言没有看见王泰迷茫的视线,低头摩挲着空荡荡的无名指,嘴角一抹温柔一闪而过,
“我的洁癖,是挑人的。”
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侧脸去看身边的王泰,“所以你担心的…….”
眼神猛的一寒,语气也严肃看几分,“你这是什么眼神?!”
“迷茫中夹杂着淫、荡的眼神啊,”王泰贱兮兮的笑答,贼兮兮的凑到纪清言身边,王泰乐的眼睛直接眯成了一道细细的缝儿,眉飞色舞道:
“这么说来,夫妻之前该做的那些事儿,那些小情趣,你都会对轻语做喽?”
纪清言忍无可忍的一巴掌啪在王泰脸上,把王泰的脸推到了一边,怒道:“你这脑子里天天都塞的是什么东西?”
王泰不屑的切了一声,揉了揉被纪清言啪痛的脸颊,振振有词道:“我脑子里塞得是什么东西你会不知道?你说,我那次得了最新的小****没有带过来跟你一起…….”
“住口!”纪清言冷冷的扫了王泰一眼,“我有跟你一起看吗?”
“有!”王泰信誓旦旦道:“你第一看小黄片儿,就是跟我一起看的。”
纪清言咬牙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跟我说,这是最新的美国奇幻大片!”
王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但是你还是跟我一起看完了呀。”
纪清言被王泰噎的顿了一下,躲开了王泰炯炯直视的视线,“总之,我就跟你一起看过一次。”
王泰看了一眼纪清言红白相加的脸,小声辩解道:“虽然就跟我看过一次,但是我送给你的碟子,你也没少看啊。”
“王泰。”
“嗯?”
“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打出去!”
“……..我信。”
“不过清言,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纪清言幽黑的眸子审视了王泰几眼,冷冷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有分寸。”
读懂了纪清言眼里的提醒,王泰底气十足的回答了一句,“有。”
纪清言轻轻的颌首,淡淡的扫了王泰一眼,示意其开口。
“其实吧,”王泰紧张的搓了搓手,明亮的眼神闪烁着熊熊的八卦之火,“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看你都要去美国了,你为什么还不把轻语追到手呢?”
纪清言高深莫测的看了一眼王泰,意味深长的点拨道:
“有一种策略,叫做,‘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