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多少?西藏饭店附近有个人就非常准,人家也才收不到一百块。你若是算得准的话,我就给你一百块。”
凌阳淡道:“我的规矩是,一天只看三卦,卦金一万起。先交钱后算命。”
还真有神棍的架式,张志远被气笑了,说:“我看你是没什么真本事,故意抬高价钱,好把我给吓走是吧?”
“你要这么认为也可以。”穷**丝与高富帅的区别就是,高富帅不会被一两个人瞧不起就觉人格被侮辱。对于张志远这类人,夸奖也好,刻薄也罢,他完全无感。
“如今里边没人了吧,那我先进去了。”看了张志远一眼,说:“先把卦金准备好,我随时给你算。”
张志远对着他的背影竖了根中指。
走在凌阳身后的莫愁忽然回头,给他一个凶恶的眼神,喉咙里发生“呜呜”的警告。
张志远心头一个咯噔,摆开双腿作防备架式。
所幸,莫愁也只是给他个警告而已,倒也没有别的动作。
……
敲了办公室的门,很快被叫了进去。
李万三对凌阳倒是客气热情,不但从位置上起身,还特地内线吩咐林秘书泡杯白开水进来。
他还记得凌阳说只喝白开水的事。
凌阳觉得今日的李万三热情得过了头,反而还有些不习惯,于是就问:“李董可是遇上什么需要我解决的事儿?”
“啊,不,没,没有。”李万三赶紧否认,看着凌阳身旁蹲着的莫愁,心里一个咯噔,这条狗的凶猛,他从报纸上已略有了解。报刊上虽然没有凌阳的正面,但那背影却是很熟悉的,即佩服凌阳胆大包天公然公吃黑,又佩服莫愁的凶猛。
不过这事儿他却不好明说,只是问:“凌阳呀,冒味问你件事儿。那天你在楼下大厅里要我延迟儿子的婚礼,这是为什么呢?”
凌阳背靠上沙发上,挑眉笑道:“天机不可泄露。我瞧李董子女宫带着少许红茫,李董怕是没有照做吧?”
李万三愣了愣,不明白凌阳究竟是本事算出来的,还是特地找人事先调查了一番的。
但想着那日儿子说过的话,李万三又拿不定主意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不瞒你,凌阳,九号那日,我儿子在婚礼上喝多了酒,从酒楼的台阶上滚了下去,摔破了脑袋,去医院缝了十九针。还引起了中度脑震荡。现在都还在医院里的。”
凌阳轻轻一叹:“早知如何,何必当初?”
李万三也有些讪讪的,那日凌阳从公司离开后,晚上儿子回来也与他提起了有人曾要他把婚期延后的事,当时他心头就产生了阴影,不免多问了几句,得知给儿子说这句话的就是凌阳本人,尽管不以为然,但心里仍是留下了阴影。在儿子婚礼当天,可是小心了又小心,把所有有可能突发的事故都考虑了进去,唯独没有考虑儿子喝醉酒会从楼梯上梯下去。
儿子虽然没事,但摔破了脑袋,白白受罪不说,李万三对凌阳却是有了怀疑,也不清楚他是误打误撞蒙上了,还是事先暗地里已调查清楚。
不管任何人,都会对未知的事物产生怀疑与畏惧,李万三对凌阳的感觉便是如此。
他不认为凌阳有那方面的本事,但又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对待凌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