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库全书 > 历史军事 > 百年三国一件衣 > 第039章 五湖水牵春秋大梦 一件衣笼三国烟云(下)

第039章 五湖水牵春秋大梦 一件衣笼三国烟云(下)(1 / 1)

陆家方面,陆纡很明智地把事情给按了下去。尽管凭借八千吴郡新军的能量,把吴县到姑苏山周围犁上一遍也不困难,但重要的是不能破坏民众从战后脱离正在享受年节的安逸氛围。如果民众知道费栈回来了,而且还从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把陆府的小公子劫走了,那这个年大家就可能得在恐惧中度过了。

不过费栈要的船陆府并不具备,陆府主要负责陆路运输方面,在码头上有势力,但船和水路运输是朱家管的事。十年前,五湖之间还有许多水贼,杀人越货,之后放火烧船遁形于湖岛之中。是朱桓的祖父和父亲两代人不懈努力,这才把五湖上的水贼给肃清了。水匪消失之后,水军的作用就越来越小,加上朱家主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吴郡的水军建制还在但是已经没什么人了。朱家在陆家拓展海路运输的过程中出力极大,所以陆家商号的商利有一部分要分给朱家,陆朱两家也因此成为是紧紧依靠在一起的盟友。水军不在了,战船却还是在的,走海路的船必须要比内陆的船更加结实一些,所以战船现在主要作为商船在服役。目睹了小陆被掳走的朱桓在找船一事上果断应承下来,第二日船就从吴县海港绕进了五湖。

“伯父,你说费栈要那么一艘船来做什么?他在丹阳是躲在山里,根本用不上啊。”陆芳问道。

陆纡摇摇头,他也不明白费栈用意在哪里。看着来回搬运物资的家人们,殷礼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费栈不仅要船,还要了许多沙包和空桶,这么大一艘船仅仅凭借费栈是开不走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费栈要把船沉到湖底去。可是费栈到湖底去做什么?

“大人,太湖湖底可埋藏着什么东西么?”殷礼问道。

陆纡回道:“除了淤泥还能有什么?”

严畯听殷礼这么问,却是联想到姑苏山还有一处地方叫做姑苏台,便对众人道:“姑苏原本是吴国的都城,如果说吴国在被越国灭国之前把所有宝藏都沉到了太湖湖底,那么费栈要这艘船,可能就是为了去一探究竟。”通读史书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严畯已经把费栈的动机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难道费栈是要把船凿沉到湖底去找金银财宝?”陆纡惊讶道,“他直接找我要赎金就是了,花费这么大一番功夫去找传说中的宝藏岂不是自讨苦吃?”

殷礼也觉得难以置信,可是那些沙包和空桶不是墨家的潜水器具的元件又是什么?如果费栈得了船却还不肯放人,那小公子可就很难救援了。“如果费栈和小公子一起呆在沉船上,我们想救小公子可就难办了。”殷礼提出自己的担忧,众人听了却是没有什么办法。

两天时间一晃就过,不仅给费栈准备的大船到了,一众小船只也包围了姑苏港口。费栈和他的几名部下就站在阳光下,看着小陆在啃干粮。陆纡见费栈一行人十分平静,不像是要拼命的样子,心里也安定了一些。小陆看到爷爷和姑姑一众亲人,也乖乖地放下食物,等待双方的交涉。

陆纡当先道:“费栈,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如今可以放了我孙儿了吗?”

费栈先命人上船检查所需物品是否齐备,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转身对陆纡说道:“陆将军,你让人把姑苏渡口全给堵死了,我把人交出去,哪里还有活路?”

陆纡怒道:“怕死你就该在丹阳呆着,既然你敢来我吴县造次,就得做好舍命的准备!”

费栈笑笑回应道:“我死没关系,你巴不得我死。可是你舍得让你的小孙儿死么?他可是个小神童呢!”

这时小陆开声道:“爷爷你先回去吧,费大王并不想杀我,他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陆芳惊讶道:“议儿,你这是说什么傻话?跟他在一起多一刻,你就多一分危险。”这便转过来对费栈道,“如今你要的东西都到了,我这就命人让开出路,你自然可以驾船离开。”

费栈见陆芳说话,又对陆芳笑道:“如今你我两家大将才是第一次碰面,不曾想到庐江军的主帅竟然是个如此标志的女娃娃。哈哈!”

陆芳呵斥道:“废话少说,你到底是放人不放?”

“当然不放。”费栈抱起小陆转身就要向大船走去,“小公子是我活命的宝贝,可不能还给你们。”

殷礼见费栈言而无信,暴起两步,飞脚就要朝费栈的后脑勺袭去。费栈一只铁爪扣住小陆咽喉,回身一喝:“吒!要想抢人,我就让你们替他收尸!”

殷礼赶紧止住身形,忿忿地一振衣袖。偷袭不成,小公子就只能跟费栈上船了。费栈喝完,众人这才看清殷礼方才迈出的两步却是跨过了双方间隔的三丈距离。小陆见殷礼一身的武功也惊讶得不行,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殷礼就从陆纡背后来到了费栈跟前,当真是比飞箭还快。“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说不定能把自己救出去。”小陆心想。

费栈带着小陆上了船,在甲板上对众人道:“把所有船只全都收回岸上去,然后带着这包东西到姑苏台上点燃,我看到信号自然会把小公子放下船去。”说罢向陆纡掷去一个小锦囊。

陆芳急道:“我们把船都收走了,你把议儿放下船,他不得淹死?”

费栈一面命人驶离港口,一面笑道:“这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说罢,便与手下驶向湖心。陆纡打开锦囊一看,里面竟是一些细碎的铜粉。这下不去台上发信号也不成了,普通的焰火是红黄色的光芒,而铜粉在灼烧时会发出绿光,如今能够烧起来的铜粉就这一袋。陆纡狠狠地捏着锦囊,唯有按照费栈的要求行事。无论费栈是想沉船到湖底还是真把议儿放下船,议儿都难逃一死,可这总留有一线生机,好过现在惹恼了费栈大家拼成玉石俱焚。

大船越行越远,小陆趴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远的亲人哭喊道:“爹爹、爹爹,快来救我!”费栈笑着对同伴们道:“什么神童嘛,死到临头还不是和小屁孩儿一样?哈哈!”

陆芳并没有把小舸全部撤回,如果费栈真的要把议儿扔到水里,至少要有人看见去救上一救。但船只也不敢靠得太近,费栈的手下配备几张强弓,已经有一艘靠得过近的船只受到了攻击。众人赶紧到姑苏山上燃起烽火,陆纡放了一点铜粉到烈火之中,铜粉迅速燃成鲜艳的绿色。严畯惊道:“那包东西是什么?居然有这么神奇的反应?”

陆纡皱了皱眉头道:“如果你在铜矿里呆过,这点小事就不足为奇了。”不过陆纡烦恼的是现在这绿光太微弱了,就算把所有的铜粉都扔进去,费栈也不一定看得见,看不到绿光费栈是不会放人的。如此,便只好等到晚上了。

殷礼问两位夫人道:“方才小公子在船上哭喊,叫的是爹爹,我可没有听错?”

庄燕在焦急中也没有听得太清楚,不过似乎真的是爹爹,而不是爷爷。点点头道:“好像是这样的。”

殷礼疑惑道:“据我所知,陆家公子已经……”

陆纡哼了一声道:“骏儿早已经去了,你们想必是听错了吧。”

严畯却道:“小公子天纵之才,方才我们交涉的时候还让我们给费栈让出一条生路,不像是慌张绝望会哭闹的样子。小公子在船头哭喊,必定是有深意。”

陆芳听两位师傅这么说,也期望陆骏能够死而复生救一救他的儿子,可是陆骏毕竟已经去了,议儿这么说到底是为什么呢?好在众人看到费栈在湖中停了下来,如果在那个位置,不管费栈是想凿船下湖还是把议儿放下船去,总有小舸能够全力赶往救援。

殷礼把两位夫人带到一边,低声问道:“小公子一定话里有话,姑爷已经去了,肯定不可能回来,可是姑爷留下了什么东西,能够逆转这个局面?”

庄燕和庄姜作为侍女,从九江回到吴郡的一切行装都是她们负责打点的,如果真有什么东西能够有如此能量,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庄姜却道:“姑爷的东西从来都不多,除了自己的印信,就只有书本和几件兵器。”

殷礼想了想:“书?没有用,不管记载了什么神谋奇计,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使不出来;兵器?兵器也没有用,码头上早就准备好了十几个神射手,可是总有人拿着尖刀对着小公子的后心,没谁能够保证在箭离弦的那一刻刀子不会扎到小公子的肉里去。”殷礼急道:“两位姐姐赶紧再想想,姑爷身为陆家商号总柜以上的存在,不可能没有一点奇珍异宝的。”

说道奇珍异宝,两姐妹这才想起来在苏苏生产时发挥了奇效的那件衣服。庄燕马上道:“姑爷有件夜行衣,说是老家主传下来的宝贝,说不定能用上!”

听到夜行衣,看到绿焰火,殷礼一下子明白了。费栈也在等夜幕降临,只有在谁都看不清船在哪里的时候,船才能一下子沉到湖底去,等附近的小舸发现船在下沉,也会因为强大的涡旋而不敢靠近。而小公子正是看出了费栈下一步的行动,夜行衣正是提醒殷礼要趁着夜色前往救援,如今一来一回从吴县取夜行衣或许勉强能够赶上,但是时间不等人,冬日里的天黑得早,谁敢下这个赌注呢?

为今之计只有派人回去取这件夜行衣。陆纡和两位夫人身子弱,经不得快马颠簸;陆芳要在这里调度监视费栈大船的水军,也不能走开;自己要在这里时刻紧盯以防万一。看了看周遭,殷礼发现合适的人选仅有严畯一个。之前还和他争西席的位子,如今却不得不依靠他的力量了。问清楚那件夜行衣存放的位置,殷礼把严畯叫到一边传授机宜。严畯听完,二话不说,拍马就朝吴县赶去。殷礼为了救小公子敢于陷身龙潭,他受点马上颠簸算什么?同为小公子的老师,可不能这样被比了下去。

天色渐暗,费栈的大船也已经处理好了。大海船有九个密闭的船舱,在海中航行时,被礁石撞开两个船室,大船依旧可以正常航行,只要及时地排水、修补,船只总能安全到达目的地。如果想要迅速地下沉,必须凿开九个船舱,为了抵抗压力和漩涡的冲击又不能让船只在下沉的过程当中断裂粉碎。费栈为此可是花费了好大一番苦工,一边让船舱进水,一边把船上的沙包扔掉,这样外人看不出船只正在下沉,而且可以控制船体的平衡,只要时机一道,九个船舱一起进水,船只就能很快沉到湖底去。看着姑苏台上的烽烟,回想着先祖记载中的情景,费栈估摸着脚下就是西施沉湖的地点了。在湖底寻找西施的遗骸实在是冒险,行动开始之后费栈的心里又忐忑起来。谁知道西施是不是穿着那件遗宝沉湖的?谁知道范蠡会不会有什么手段把西施从王后手中救走?先祖只是记载了勾践在姑苏台上看着,看着他想得到的女人以最美丽的样子死去。费栈摇了摇头,要把所有的顾虑驱逐出去,现在想什么都迟了,只有相信先祖所记载的事情没有差错。战胜夫差的勾践想要美人,勾践的王后当然不应允,就在这姑苏台上,让勾践亲眼看着西施受死,对故事就是这样的,绝对没有错,绝对不能有错!

渐渐的,台上只能看得到大船的轮廓了,费栈没有点灯、船也没有张帆,过不了多久眼前就只剩下黑漆漆的一片。殷礼早已经等在码头上,小舸随时准备射向湖中的大船,可是严畯还没有到,漆黑的官道上没有听到马蹄声。如果我是费栈,不管想要做什么,现在都应该动手了。殷礼想着,便走上船去,无论那件夜行衣有怎样的威能,如今都依靠不上了。只求船上没人听到他划水靠近的声音,自己可以顺利地潜行上去。当是时,山上冒出绚丽的绿光,陆纡将铜粉全部放到了火盆当中,三个烧得旺盛的火盆瞬间转换了颜色。

“等不了他了,我们先去吧。”殷礼对水手说完,小舸就破浪而去,行至半途就听见前面监视大船动向的水手高呼“船沉了!船沉了!”。严畯在夜色中分不清方向,心中恐惧着马蹄会一下子踏空,可是手中的鞭子却一下也不停止地抽在马腿上,如今只求马儿没有跑错地方,自己能够赶得及送上这件神奇的夜行衣。当严畯来到码头时,却只看到渐渐消散的绿色火焰、空荡荡的湖港还有那漆黑一片的湖水。

殷礼催促水手赶紧靠近,行至打着火把的水军身边,那艘大船都快淹过甲板去了。殷礼命水手们再靠近些,水手们却劝道:“那沉船周边会有很大的吸力,咱们这种小船靠到边上可就出不来了!”殷礼见使唤不动,自己一个猛子就扎到冰冷的湖水之中。水手们惊呼:“县丞大人!县丞大人!”可是殷礼已经游出了他们目力范围,变成了太湖中的一朵小浪花。

费栈船上的都是一起出生入死好几回的兄弟,费栈的梦想就是他们的梦想,冒险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死亡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什么,死亡不过是换一种形式的陪伴罢了。感受着湖水的冰凉,越人们抱紧了身边的木桶,这些木桶里面是关系他们在水下生死的空气,只要有这些木桶,而自己又没有冻死,就有寻找舜的遗宝的机会。费栈和这些生死兄弟在一起,人生有此也足够了,就算是天皇老子,又岂能像他一样,有这帮跟他上刀上、下冰湖的弟兄?

小陆可是没有那么好的待遇,存有空气的木桶并没有他一份,而且当湖水淹过小棉鞋的时候,他就觉得冷得难受了。他并不是怕冷的体质,但是这冬天的太湖不是任何人能够经受得住的。

船只下沉得很快,费栈趁着最后一点空间朝弟兄们喊话:“咱们就只走一引,一人一引,走完了就来回话,不管找不找得到,咱们要活着回去!”接着湖水就没过了他们的头顶,众人打了几个手势招呼,牵引着自己所需的木桶准备出仓。太湖水深大概在几丈到十几丈深,下沉中的压力让越人们越来越难受,但好歹,在一阵剧烈的震动之后,船只的残骸停住了。小陆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费栈看着正在逝去的幼小生命,心满意足地开始了探索湖底的旅程。一引是十丈,每个人在走玩一丈之后就放下身边的一个桶子,既是让自己有喘气的机会,也是让自己找得到汇合的方向。漆黑的夜、漆黑的水,没有亮光的湖底任何人都伸手不见五指,可是越人心中的目标很明确,王后在西施脚上捆着两颗巨大的圆石,确保西施会淹死在湖里。越人们只需要摸到圆石在哪里,西施的尸体就应该在那里,那件衣服也应该就在那里。

冰冷的湖水让殷礼睁不开眼睛,就算殷礼睁开了眼睛他也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费栈在这种情况下还怎么能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但他必须要想办法找到在船上的小陆。他听到有人出舱了,听到有快速划水的声音,可是不知道小陆在哪里。湖底一片死寂,周遭除了冰冷的湖水什么都没有,殷礼的手脚就快冻僵了,而他的肺却因为吸入了湖水而火辣辣的疼着。挣扎着的小陆已经冻僵了,除了死亡的绝望已经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东西,这个时候竟然没有悲伤、没有愤怒,甚至没有回忆,只是遗憾,只有遗憾。上一次在呼雷岭的濒死体验,自己爽快的昏了过去,这一次体验起来,却也没有什么特别让人印象深刻的,想来也好笑,如果自己死了,还会保存任何的印象么?就在生与死的思索当中,小陆呼出了体内最后一点空气,湖水中冒出一串小小的气泡,啪啪啪。

还好来的人是殷礼,还好殷礼的手脚虽然僵了但是脑袋还很冷静,瞎子的听觉总会比正常人更加敏捷一些,这是因为人只要活着,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探索身处的这个世界。殷礼听到了那微弱的气泡声,循声摸去正好摸到了小陆,不得不说这是运气,或者说是一种冥冥中的注定。

瞎子的其他感官比较敏锐,这一点对于搜索中的越人来说也是一样的。越人们的确摸到了那两颗圆石,人工打磨的痕迹在流水侵蚀百年之后仍然告诉着他们这不是自然生成的刑具。只是圆石的旁边没有衣服、没有尸骨,只有孤零零的几株水草。费栈来到圆石之上,在淤泥里滚来滚去,可是没有任何近似布料的发现。同伴们示意费栈放弃搜索,空气已经不多了,众人的体力也快到达极限,想要逃出生天不仅要从冰冷的湖水中出去,还要从岸上紧盯着的吴郡守军中出去,任何一丝浪费的体力都可能是死神的号召。可是费栈不能就这么走了,他希望遗宝只是因为流水的作用而偏离了一点位置。同伴们可由不得大王这样胡闹,对于他们来说确定了圆石的位置就已经足够了,下一次就不需费栈亲自出手,由他们几个兄弟带人来就可以了。众人按住费栈,强行解开了费栈脚上用于沉底的铁锁。失去负重的费栈被水流推着开始浮升,他的体力也将见底,不管怎么用力,自己再也无法下潜一步。怒吼一声,胸腔中所剩无多的空气一下子喷发出来,体内因为浮力变化而激欲炸裂的痛苦稍稍缓解了一些,可是费栈就此昏了过去。同伴们护着费栈继续上浮,寻了个远离码头的浅滩上了岸。

殷礼露出水面时,怀中的小陆已经没气了。迟迟赶到的严畯让陆芳加派人手在湖面搜索,这才免除了连殷礼也一起冻死的命运。陆纡听闻小陆没气的消息,自己也昏死了过去,而严畯则赶紧褪去湿衣服,拿那件夜行衣裹起小陆又快马朝吴县赶去。只有吴县城里有医生,只有回到吴县才有使小陆挽回性命的办法。严畯狠狠鞭策着座下的快马,马儿飞快地驰骋在官道上。如果不是吴县的官道,他们师徒俩不知要摔死多少回,好在陆纡平常就注重修路,马儿也是识途的好马,严畯和小陆终究是回到了吴县之中。

翌日,费栈从昏迷中醒来,没有愤怒怪罪于同伴、也没有遗憾找不到遗宝,而是兴奋,兴奋得哈哈大笑,笑道自己的气管张得快合不上,被冷风吹出裂口来。先祖记载的东西是真的,这说明先祖记载的舜的遗宝也一定是真的,这一切都不是神话传说。能够验明历史的真相,有什么能比这更让人心潮澎湃呢?今天找不到,明天总能找到的;这一件找不到,下意见总能找到的。费栈的心中没有一丝遗憾,他有的是希望,是扎扎实实的希望。颠覆天下!颠覆天下!

小陆也悠悠醒转,所有人都以为小陆已经没气了,救不活了,可是小陆还是醒来了。看着身上裹着父亲生前最宝贝的那件夜行衣,小陆长长舒了口气。果然,这件黑色劲装就是费栈口中所说的西施之衣,费栈肯定想不到他一直要找的东西其实曾经就在他眼皮底下。这件夜行衣存放的箱子就在小陆现在住着的房间,东厢的主间,费栈把他掳走的这个房间,陆骏去后,身为长孙的陆议继承而来的东厢主间。

原来师傅所说的、费栈所说的,并不是睡前故事那么简单。舜的遗宝,重新现世又将掀起一阵波澜。正是尝过绝望才见希望望见天下大乱,经历火劫又逢水劫劫后拯救苍生。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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