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楚楚听张嫣说她“凭空捡了一个金元宝”,想起她正好是在坐飞机时与赵霁平谈妥赞助之事的,而且一千万元也确实算得上一个巨大的金元宝,这句话真是太贴切、太生动了,不由呵呵大笑,笑完后又把嘴巴凑到张嫣耳朵边,低声调侃说:“小妮子,你可要当心点,人家赵总可能是看上你了,这一千万元不是赞助,是想來买你的身子的,你可要把持住啊,别一不小心成为了别人的小三,到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可就身败名裂了。”
夏楚楚这几句话,明显是说出來报复张嫣说要追求叶鸣的那番话的,
张嫣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楚劣货,你的思想怎么这么龌蹉,你看我张嫣是这种女人吗,我要是有这想法,那些离了婚沒拖累的亿万富豪一抓一大把,跟我表白甚至死缠烂打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我想嫁入豪门,早就为人妇为人母了,还用得着给这样的老头子做小三,我看,你准是心虚胆怯了,生怕我真的和你來抢叶鸣,所以就先拿话來堵着我对不对,你这点小弯弯肠子,我一眼就能看穿。”
夏楚楚还想继续和她斗口,却听鹿念紫在那边喊道:“小嫣、楚楚,你们在那边咕咕唧唧什么呢,快过來一起进去。”
于是,两个人便赶紧跑过去,夏楚楚站到叶鸣身边,在前面带路,后面紧跟着秦歌、张霖江、鹿念紫、李建群、赵霁平等人,鱼贯进入餐厅,
此时,餐厅里的人因为叶鸣和夏楚楚出去了,估计又是去迎接什么客人,便暂时放缓了喝酒的节奏,都在喜气洋洋地互相聊天,目光不时往门口看一眼,等待叶鸣和夏楚楚进來,
刚刚夏楚楚与叶鸣出去时,曾跟夏必成匆匆说了一句,说他们出去接人去了,夏必成想当然地以为他们去接的是鹿念紫两口子,所以也沒太在意,后來他见叶鸣和楚楚一直沒进來,生怕鹿书记和李书记不高兴,心里还微微不快,心想这叶鸣真是不懂事,鹿书记和李书记明明坐在这里,沒必要去迎接鹿念紫夫妻嘛,
所以,当叶鸣和夏楚楚走进餐厅后,夏必成以为他们后面跟着的肯定是鹿念紫夫妇,便沒有太当回事,只是礼貌姓地站起來,准备等叶鸣带着鹿念紫夫妇过來介绍时,在和他们夫妻握手打招呼,
但是,当看清楚紧跟着叶鸣和夏楚楚进來的那个人以后,夏必成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圆了,脸上露出无比惊骇、却又无比惊喜的表情:他万万沒有想到,这个跟着叶鸣和楚楚进來的人,竟然是省长秦歌,
夏必成根本就不知道鹿书记已经与秦省长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了,更想不到秦歌现在不仅对鹿书记心服口服,而且与李润基书记惺惺相惜,成为了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好同事、好战友,
在此之前,夏必成虽然觉得自己已经攀上了鹿书记这棵大树,算是前途一片光明了,但是,他心里还是隐隐有点担心:毕竟,自己不管是在地税局还是去财政厅,都是政斧直管单位,秦歌是最高领导,如果秦歌与鹿书记彻底闹翻,而自己又只能坚决地站在鹿书记这一边,那样的话,不仅在工作关系上会很被动,而且,说不定自己想去财政厅,都可能会被秦歌否决,,因为财政厅是政斧系统的,而秦歌是政斧首脑,他要是坚决不答应自己去财政厅任职,鹿书记可能也不得不妥协,
所以,夏必成在努力利用叶鸣攀住鹿书记的同时,也一直在苦思冥想自己要怎么平衡与省委书记和省长之间的关系,但是一直沒有想出好办法來,
现在,当他看到秦歌省长竟然出现在自己女儿订婚的现场,而且看他的样子,平时那张非常严肃、非常凝重的脸上,居然挂上了和善的笑容,神色看上去也显得非常放松,不由得喜出望外,同时也觉得异常荣幸、异常自豪,,作为一个官员,在自己女儿订婚的时候,居然有省委书记、省长和省纪委书记同时出席,这是一种多么难得的殊荣啊,此事如果在圈子里传开,不知道会羡煞多少人啊……
当然,夏必成尽管内心欣喜若狂,但他并沒有失去理智,也沒有什么特别夸张的举动,,因为鹿书记、李书记就坐在他旁边和另外一张桌子上,自己如果对秦歌的到來表现出太过于兴奋、太过于,先转头看了一眼鹿书记和李书记,却见他们已经笑吟吟地站了起來,眼睛都很热情地望向秦省长,目光里沒有一点惊讶之色,,显然,他们都知道秦省长今天会过來,
直到此时,夏必成才敢绕过桌子走出來,一边快步奔向秦歌,一边用激动得有点变调的语气说:“秦省长,欢迎欢迎,快请入座。”
秦歌伸出手,与夏必成紧紧地握在一起,微笑着说:“必成同志,我今天算是不速之客吧,今天你虽然是上亲,也是尊客,但我还是得批评你两句:你女儿订婚,请了鹿书记、请了李书记,怎么独独忘记请我这个直接领导了,对你这种厚此薄彼的做法,我是很有意见啊,呵呵呵。”
夏必成知道秦省长是在开玩笑,但是这样的玩笑、这样的“批评”,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感到格外亲切、格外荣幸,因此,在秦歌说完那几句埋怨的话之后,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里不停地说:“岂敢,岂敢。”
接下來,夏必成又在叶鸣的介绍下,分别与李建群、鹿念紫、张霖江、赵霁平一一握手,嘴里说着欢迎感谢的话,然后,便带着秦歌他们先往鹿书记所在的那一桌走,
鹿书记在秦歌他们走过來时,已经从座位上走了出來,在半途迎住秦歌,两位党政一把手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自然而亲切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