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盼万盼,终于盼到凤如搬到新宅子来居住,东方白兴奋得一夜未眠。
这些日子凤如对他一直是不冷不热,根本不给自己和她独处的机会,连悄悄拉个手的机会都没有,几乎让他咸鱼疯狂状态之中。可喜的是他并未在意他先办过来居住,即使现在她搬过来了,也并未有请他出去的意思,多多少少让东方白心里舒服一些。
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事要处理,简直比他还要忙一些!即便是梅三多的管家也都是事事来请教于她,东方白第一次觉得梅三多真的好烦人!凤如之前也是这样忙碌的么?东方白不得不佩服起凤如的精力,很多大家闺秀弱的连一天都挺不住!
就留给他一点点空闲,说几句知心的贴己话不行?东方白几乎抓狂!
楚瑜叔大婚在即,让东方白羡慕不已,真想和他同一时间拜堂成亲,稳稳的抱得美人归才好!楚瑜叔的低调让东方白明白,柳家姐妹并不在乎表面上的繁文缛节。这几日楚瑜叔也有事没事的往这边跑,又是鹿苑又是大老虎的,惹来东方佰得怒目而视,楚瑜叔只当没看见。
好不容易走了楚瑜叔,望月小蹄子又来了。
望月的新店已经在筹备中,掌柜和伙计已经全部到位。前几天已经在柳家庄附近贴出布告,要招二十名绣女,前提是手艺要好,绣工可以次一些。这让柳家庄家里有未嫁女儿的人家都很动心,价格什么的都是合理,据说已经快要招满,就要进行培训了。
东方白不明白凤如怎么对赚钱这么有瘾。不用说,望月的这个店凤如是有份的,不然不会再望月走了之后还进行到深夜,做一张画有一张画的,说是要开门大红,让别人模仿都跟不上!并婉言请东方白会务睡觉!
东方白很着脸回到自己的书房。何曾有那个女人撵过自己?真是气死了。
阳光见东方白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很是感慨。几个月下来,一项看得开的主子不在云淡风轻,肆意潇洒了。真是一物降一物,主子这样游戏人间的妖冶似的人物也会遇到能够折磨他的?真是不容易啊!
“爷完全可以用些手腕,实在不行可以先把生米煮成熟饭。记得你很会哄京里面的那些大员假的小姐了!”阳光话还没说完,便被狠狠的修理了一下。
“瞎说!你也不长长脑子!你以为我不想啊!你以为睡了她就能从了你?她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东方白压低了声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多少女人宁愿他先睡了她们,怎么她的想法和她们就是不一样呢!这个时候他宁愿她普通一些才好。
阳关也觉得自己有些冒失了。凤夫人其实别的女子可比?要是真的生米煮成熟饭说不上会什么样呢!她可是不一定像其他女人一样,出嫁从夫!
“先生,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阳光同样压低了声音,赶紧赔不是。
“不过,先生,这些天望月楼方向有人监视咱们府上,来路不明,我没敢惊扰。”阳光赶紧把自己的发现禀告给主子。
“我发现了,功夫不怎么样,还没发现咱们已经觉察,反监视。看看什么来路,奔谁来的!”东方白小声说道,这些日子自总觉得气氛不对,麻烦还真来了!
哼!胆子挺大的嘛!东方白一肚子怨气正愁没地方发泄,不禁暗暗较起劲来。到是要看看是什么人物,以为老子是绣花枕头,是只病猫?敢在老子的宅子里做手脚,找死!
因为东方白出了钱,所以凤如一再坚持宅子落户到东方白的名下。东方白理直气壮的保卫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女人!尽管那个女人的内心是强大的,可是外面还是弱不禁风,东方白受挫多天的心情一下子找了回来,自信十足。
“阳光,最近书院那边怎么样,咱们可不能让人瞧不起呀!”东方白突然意识到已经好几天没有过到那边了。
“挺好,所有请到的先生都很满意,基本上都到位了。最基础的聘请了凤夫人的大伯,只有他是咱们书院最不致命的,其余的也都安排好了。到昨天为止报名的有七十多人,其走读的学院近一半,还有一些是附近慕名而来的,都已经安排下了,厨子和打扫人员都齐了。只等日子一到就举办开院典礼。只是参加人员的名单还要先生亲自来拟定,咱们是应该好好筹备一下,借着典礼再壮壮声势。”阳光汇报的面面俱到,也许这是先生归隐后要从事的营生,必须要多用些心才好。
“那些慕名而来的大多也是奔着先生来的,当朝左相啊,要是成了您的门生,得能借多少光啊!可是有一点有些不尽人意,自古纨绔少伟男!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大多是带着书童来的,我们必须有严格的管理来约束他们才好。不然恐怕不受教哇!”阳光颇为担忧的说。这才几日便已经看出来,很多学员自大自私,这样的人很难学有所成,会影响学院的声望的。
东方白灵机一动,马上点点头,说道:“好,知道了,等看凤夫人有什么说法没。”他是想借着这件事,跟她再多说几句话。
阳光不禁叹了口气。至于吗,就是想她了想看看她想和她多呆一会儿就完了呗,主子这是矜持什么呢,这么费心思!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弄不明白这件事呢?阳光很是不解,主子又要注意形象又想要和凤夫人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苦的还不是自己!
“您去吧,我在这等着。”阳光看着主子的背影,大声喊道。可是东方白的速度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他的话。这女子要是被个痴情男子缠住,也是很难脱身的!难怪古语说烈女怕缠郎,要是喜欢的还可以,要是不喜欢肯定会烦死了。阳光忽然觉得女子也不容易!
他是不能跟去的,不然主子不是白去了么!若干年后,主子回想起这一段应该也会笑自己的傻样吧!阳光无奈地摇摇头,怎么男人一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会这样!主子什么样的女人不见过,不是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呀!再说主子也是是二八少年啊!
情之一字真是了不得呀!
东方白进屋时,丫头还在旁边伺候。这个丫头东方白见过,是包子铺里的人,应该算是老人了。东方白轻轻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
凤如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她画的衣服样子。等她发现东方白坐在对面看着她时,丫头已经不再屋内。
“过来了。不好意思,没发现。”凤如放下笔,不再修改。
“那么认真,以前也是每天都这么熬着吗?都是到深夜?”东方白有些心疼的说。他想起有好几次一大早去柳宅,凤如都还没有起床,一定是那时候就开始熬夜了!
凤如笑笑,很不在意。
“我只不过是动动脑,也不用出力气,没什么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东方白打断。
“怎会没事?熬夜最是损伤五脏六腑,内脏一旦受损,要想养好可就难了。听话,以后不要熬夜了好吗?有什么需要做的忙不过来,我可以帮忙!”东方白越说越激动,几乎涨红了脸。
今后她是他的娘子好不好,他还要她白头偕老呢,怎么允许她中途夭折!
凤如没料到东方白会有这么大的发应,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忙道:“好,听你的。只是有些事别人是帮不上忙的。我也就是忙一阵子,等一切都正常了,我就不操那个心,到时候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一切运转正常之后,钱也会主动到账。后半辈子才能清闲一些呀!”凤如本事有感而发,说的是自己原本的意思。
东方白停在耳中却感到是无比的讽刺。
“小凤凰是觉得我没有能力养你?还是能力不够养不好你和孩子们?”东方白觉得自己岂止是自尊心受挫,简直是凤如不相信自己。
东方白靠近凤如的身边,不悦的贴着凤如的耳边说:“你是觉得你男人没什么用?挣不来钱?还是觉得我根本就是个绣花枕头?”东方白的脸阴沉着,一扫往日的嬉皮笑脸。
啊!凤如自力更生习惯了,忘了出家之后要靠男人的。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习惯了!我不能靠男人的。我家里还有念儿和盼儿,还有柳宅一大家子,这些都是不应该夫家养的。”放入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虚。她确实是忽略了东方白的大男子思想。但是,她并不想没有了自我!
东方白揽住凤如的肩膀。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有男人也能活得好好地。可是我没了你确是不好!正是你的自信和刚毅吸引了我,我特别想替你劳累。可是你根本没把我打进日程上来!”东方白说的很委屈。委屈的让凤如觉得自己真是慢待了他,很是不安。
这一次从西部回来,她是故意与东方白保持一下距离的。都说小别之后情更浓,她是担心一旦两人控制不住……她发现她的内心里有着对他强烈的渴望,渴望他的爱抚,渴望他的柔情!那可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她如何能够不防范!她防范的不是别人是她自己呀!
这些内心里的考究怎能对人说!
“望月的店尽尽心就好,不用这么拼。我不管你对她有什么承诺,我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开开心心的,就好!”东方拜见凤如露出愧疚的神情,赶紧收回话锋,不忍责备与她。
凤如抱歉的笑了,挣脱了一下东方白的拥抱,没有达到效果。肩膀被东方白搂的紧紧的,一点撒手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是我建议望月脱离青楼的,现在她照办了,我不能让她到老了有养不起自己的可能。至于将来能不能有个安稳的家,现在不好打算。何况望月和我是三七开。我三她七,我只负责大的运作和款型的设计,她负责日常管理。说起来是我占便宜了!”凤如本不想加盟望月的店,可是望月说没有她的支持她没有信心。
望月这一次是不能失败的,不然会被那些好色的男人哄抢的。凤如也不好拒绝了,自己尽力帮她把这三成赚回来就好。情况是不允许班的那样糟糕的,不然凤如第一个就绕不过自己!
东方白到是没凤如想的那样多,也不会考虑到她竟是为望月后半生考虑,只觉得是望月利用了凤如的好说话和心肠软。
“你谁都知道心疼,就是不知道心疼一下我。”东方白见凤如仍然很僵直,很是不满的把她的头按到他的怀里。怎么就不会撒撒娇,依赖他一下呢!
“我这些天单独和你呆一会都难,我甚至想去******礼仪,我们和楚瑜叔一起成亲一天东方的了!可是,那明明是不可能的。”东方白很满意凤如放弃了挣扎,乖乖的放松的靠着他。
“净想一些有的没的。楚大哥不愿意大肆张扬,他是隐居在这的,和你的归隐不一样。他不想让任何江湖人物找到他,我也不希望。所以一定要低调。”这种低调是不符合东方白的身份和口味的,凤如清楚地知道。
为了大姐和家人的安危,还是不要铺张的好!好在很少有人见过楚瑜叔的本来面目,只要之后再做点手脚,应该可以安度余生的。
楚瑜叔不是个笨人,不仅不是,还是个很聪明的人,聪明到江湖人能在头脑上胜过他的并不多。他是不会选择凭空消失的!那样会引来无数江湖人物的追寻,只有掐断他们的念头才能确保平安!自己能想到偶的楚瑜叔也能想到。所以凤如并没问过楚瑜叔,也没有旁敲侧击过,他,一个大男人应该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凤如轻轻打了个哈欠,在温暖宽阔的臂弯里有些想睡的意思了。
“对了,你不是回去要睡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想到什么事了?”凤如想知道怎么回事,说明白了好睡她的觉,不然怎么好撵他走呢!
东方白很不愿意被打扰,懒洋洋地说:“是书院的事。书院需要一些具体的越是学院的条文,想你做什么都很细腻,没准有现成的,因此就过来了。不过……”东方白可不想凤如以这个当借口挣脱自己,搂着也是一种享受啊!
“不过,现在并不急了。明天再说,你只管靠着我放松一下。”东方白感觉自己很无耻地说了一句话。原本是他硬要搂住她的,现在却冠名为让她放松一下。不过,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要是太老实了,说不定得熬是么时候呢!
凤如闭上眼睛,只笑不语。她真的不想动,靠着东方白让她确实很放松,方刚送的昏昏欲睡。反正都已经靠了,就多靠一会儿吧!
“小白,我困了也累了。”凤如有气无力地喃喃着,只要精神再稍稍放松一下,她一定会呼呼大睡。
东方白注意到凤如的两只眼睛直打架。于是柔和的说:“那就放心的睡吧!我一会儿也回去睡。”轻柔柔的话像催眠曲一样,凤如很快进入了梦乡。
东方白抱起凤如朝床走去。床上的被褥已经铺好,凤如习惯提前很长时间把被褥铺好。十分不舍的放下人,悄悄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又一下。东方白又看了一会,见凤如睡得香甜,转身离去。
门口的小丫头吐吐舌头走了进来。夫人曾经交代过她,只要她睡着了屋里不要留任何男人,包括东方白。要是她来不及撵走,她也一定要替她撵。不然又男人在屋里,一个女人呼呼大睡是会被人传闲话的。
刚才还担心完不成夫人交给的任务,现在好了,老爷自己撤出去了。
新宅子里的人都管东方白叫老爷。不仅是因为东方白先住进来的缘故,也是大家都知道,这位一定是自家未来的老爷,他和夫人在不久之后酒会成亲。没人怀疑!
阳光见东方白心情舒畅的回到卧室,阴阳怪气道:“夫人也不是有什么灵丹妙药,一会功夫就让人神采奕奕的!”他不知道被他家主子戏弄多少回。
东方白也不计较,说道:“睡吧,很晚了。”然后自己上床,宽衣睡觉。
“学院的事呢?”阳光积极地问,他可是在这儿等了老半天,一句没说就要睡觉了?
“哦!那件事呀,忘了说了,明天早上好再说吧。”东方白轻描淡写地,阳光觉得是他有些故意气自己呢!翻了翻眼皮。
“真的,还没说呢,人就睡着了。呼呼地!咱们也睡,不然明天没有战斗力了。”东方白说完转过身去。实在不愿意理阳光,他还要准备准备做个好梦,梦里最好有凤如出现呢!
“就知道是这样。”阳光小声嘟囔着,轻轻出去,把房门带上。不过主子今天心情好是最重要的,看前几天的样子还以为是凤夫人返回了呢,真让人担心!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香甜。
但是在京城的侯府这一夜确是不眠之夜。
侯府的大夫人生产,折腾了一宿,终于在凌晨剩下一个小公子,消息传出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