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
朱雯冷笑,眼底满是疯狂,她咬着牙齿说:“我永远都不会适可而止,苏元沫一日不倒霉,我就一日不得安宁,我就是要毁了她!我就是要让她万劫不复,她敢勾引我的辉哥哥,我就要让她去死!”
后面的两个字,她几乎是用愤怒的声音吼出来的。
侯慧敏吓得瞳孔猛地紧缩,浑身汗毛竖立,冷汗直冒。
她一点都不怀疑,朱雯是真的对苏元沫起了杀心。
这简直太可怕了。
抿了抿唇,努力地稳住情绪的侯慧敏左右看了一圈,发现周围都没人,她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淡声道:“不管你有什么计划,都跟我没关系,我已经不想喜欢白江沉了,就此别过。”
说着,侯慧敏连忙转身就走,速度极快。
她想要赶紧逃离朱雯身边,她是真的害怕万一苏元沫真的出了什么事会牵连到她的头上了,她是喜欢白江沉没错,但她一点都不想苏元沫死,她终究还恶毒不到这种份上。
朱雯望着侯慧敏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胆小鬼就是胆小鬼,成不了大事。
既然恨了,那就去毁了就是,装什么大度无私?
周一,放学之后,白江沉立马起身收拾书本就要赶去接自己的老婆放学,侯慧敏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眼神有些挣扎地说道:“白江沉,我有一件事想要告诉你,非常重要,你可以先等我说完吗?”
对于侯慧敏的感情,白江沉是知道的。
当即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出声道:“非常抱歉,我老婆在等我去接她,还请你让开。”
“就给我两分钟,真的非常重要。”
侯慧敏心底有些失望,但还是执拗地望着白江沉,面露难过,却还是坚定地抬眸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我可以保证的是,听了我说的话,你一定不会后悔。”
白江沉垂眸望着跟自己胸口差不多高的小姑娘,拧了拧眉头,语气有些不好地说道:“如果有重要的事还请说,如果不重要就请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对于白江沉的冷漠,侯慧敏心里说不难过是假的,不甘心和心酸苦涩一瞬间涌入胸口,让她难受得几乎崩溃。
但她终究还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的。
咬了咬牙,她非常认真地抬眸望着白江沉,一字一顿地出声道:“朱雯想要陷害苏元沫,甚至对她起了杀心,你一定不能让苏元沫单独一个人。”
白江沉果然脸色骤变,都没来得及去仔细思考一下这件事的真假,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侯慧敏望着白江沉努力奔跑的背影,突然凄凉地笑了一声。
眼角的泪花不停闪烁。
她觉得自己或许是真的该放手了。
一厢情愿,望不到任何希望的感情到最后苦的终究是自己。
她侯慧敏身材好,长相美,成绩好,家世好。
也是众人受人追捧的天之娇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微了,为了所谓的爱情,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
从她亲眼看到白江沉对苏元沫这样甚至连想都不去多想一下的付出,现在她说的话都是真的,所以白江沉跑过去没什么。
但如果这是她设下的陷阱呢?
白江沉也要奋不顾身地跑过去吗?
事实证明,白江沉是真的会这么做。
一个把别的女人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男人,侯慧敏觉得自己真的输得彻底,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周昂走到侯慧敏的身边,望着她眼角的泪花,眼神幽暗地扫了一眼白江沉快速消失在拐角处的背影,低声说道:“不该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还是不要强求得好,不然到最后受伤的人只有你自己。”
侯慧敏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瞪了周昂一眼,不耐烦地说道:“要你管,管得可真宽。”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看着自己的未婚妻钟情别人,我不管管,难道等着戴绿帽子吗?”
周昂哼笑了一声,垂下眼帘望着脸色极其难看的侯慧敏,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别这个表情,我们之间的婚约是出生就有的,你就算耍赖也不行,你知道我的脾气,以后最好给我规矩点,不然我真的会很生气的。”
“周昂,你有病吧?我们之间的所谓婚约,不过是两家大人随口一说的玩笑话而已,除了你没人会当真,你能不能总挂在嘴边?现在是自由恋爱的年代,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女孩子,能不能不要总是围绕在我身边?”
侯慧敏简直烦不胜烦,拧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等放假回家,我就让我爷爷奶奶去你家跟你家爷爷奶奶说清楚,咱们之间毫无关系,别再总拿这件事说事了。”
“毫无关系?”
周昂眯了眯眼,轻嗤了一声之后慢悠悠地说:“你在老子床上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说到这个,侯慧敏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她上一次给白江沉表白的时候,白江沉给她坦然已经在老家跟苏元沫举行过婚礼,两人现在是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时候,她伤心欲绝去酒吧买醉,半醉半醒间看到一个长相帅气的男人凑在她面前晃悠,她一时赌气,觉得白江沉都可以跟别的女人结婚上床了,那她凭什么不可以跟别的男人睡觉?
所以,她就向她认为长相帅气的男人伸出了魔爪。
印象中,战况还挺激烈。
等她醒来之后才发现睡在她旁边的人竟然是她从小到大最讨厌的男人周昂,她气得火冒三丈,当即就跟他划清界限。
谁知这人压根就不要脸。
指着自己身上的咬痕控住她的残暴和粗鲁,说自己已经**了,就得要她负责。
侯慧敏简直烦不胜烦,悔不当初。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
周昂哼笑一声,满脸痞气地眯眼说道:“我还记得当时某人很是荡漾的,力气很大,声音也不小,叫得老子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