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弦不愿再出战,于是向曹操请命。而夏寂莫染因为麾下一千将士战死了七百人,伤亡惨重,于是也向曹操请命,要求修整军队。曹操这次大度的放过了两人,让智弦和夏寂莫染两人跟着曹洪屯兵河上,虚张声势,让袁家不敢轻举妄动。而曹操亲自带领着大军往汝南来迎战刘备。
没有了曹操这个牛逼的npc始终在自己的头上压制着自己,智弦终于松了口气。夏寂莫染则比较高兴,因为她终于获得了休养生息的机会,要是陪曹操一直征战下去,她就是现实中有再多的钱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啊。
智弦则丢下了自己的军队,让他们跟着曹洪镇守河上,而自己则回到了溪厝。
如今的溪厝已经不是镇,而是县城了,是玩家自行建设起来的第一座县城。随着溪厝镇变为溪厝城,溪厝的格局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很多地方智弦都没有见过,无比的陌生。
走在溪厝城的街上,看着往来不息的玩家和npc武将,智弦的心中忽然有些落寞。
随着溪厝从镇变为县城,镇务大厅也终于分裂为城主府和县衙两处地方。智弦没有去县衙,而是去了城主府,也第一次没有直接使用通话通知徐曦和陈景,而是派无间军去通知两人,让他们来城主府。
城主府的大厅,比原来的镇务大厅要大的多,下方有不少座位,这是给智弦麾下的文臣武将准备的。和镇务大厅不同的是,在这城主府大厅之中不单单有无间军,还有侍女在一旁服侍。
“哈哈哈,你回来啦!”陈景爽朗的笑声响起,率先走进了大厅,徐曦则跟在他的后面。
居移气,养移体,如今的陈景和徐曦整个人的气质也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虽然游戏相对于现实而言只是虚假的,但是游戏中充斥的人性、权势、世情皆是真的,所以随着地位水涨船高,两人也发生变化。
“还是你利害,自从你帮助夏寂莫染获得了一县封地之后,大量的领主玩家纷纷来投靠我们了,如今我们的势力更加强盛。不仅如此,我还训练出了更多更强的特殊兵种。怎么样,这次回来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我们是不是又能大干一场了?”陈景眼睛发亮,雄心勃勃准备大干一番事业。
徐曦关注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情,“你直接用通话叫我们来就好了,怎么还派无间军,这太浪费时间了,还是说你发现了什么?”
摇了摇头,智弦叹了口气,实在提不起什么兴致。
“怎么了?”陈景和徐曦两人都发现了智弦的异样。
“没什么!”摇了摇头,看着窗棂缝隙中透进来的光线,智弦忽然问了一句,“你们说我们真的能夺取天下么?”
“当然能?”陈景信心满满,“你今天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
“如今我们遥遥领先其他领主玩家那么多,同时又有大量的领主玩家投靠我们,我们想夺取天下,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可能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罢了。”徐曦则没有陈景那么乐观。
点了点头,智弦苦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不错,我们原本玩游戏就是为了消遣而已。万万没想到,我们机缘巧合,竟然在这游戏中赚了一大笔钱,哪怕从现在开始,我们什么都不做,这辈子也吃喝不愁了。不过,一直以来推着我前行的是发现bug,赚钱的乐趣,当然,还有一些争霸天下的乐趣。随着游戏的更新,我们赚钱的bug被封杀了,一切就变了味道。”
“什么意思?”陈景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也没有什么,就是争霸天下是需要钱的,经营领地要钱,拉拢npc、玩家要钱,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要钱,可是如今我们虽然是游戏中第一玩家势力,吸引了大量的玩家,通过各种渠道也从玩家身上赚到了不少钱,还有做广告也赚到了不少钱,但是我们真正的盈利有多少呢?”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智弦一脸的疲惫。
“世事多艰,要想统一天下,我们需要和npc斗智斗勇,但赢了npc不算什么,这里是游戏是为了玩家而存在的,玩家才是最主要的。最后能否夺取天下,最大的阻碍依然在玩家这里。虽然如今很多领主玩家投靠我们,为我们效力,但是对他们说忠心,不过是一个笑话。我们如今处于风头浪尖,所有人都盯着我们,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想想就心累。”
“若仅仅是游戏中的因素也就算了,致命的关键是现实中我们的身份暴露了。”智弦睁开了眼睛,黯然无比,“如今虽然因为广告合作,互惠互利赚了一些钱,但是对方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对他们却一无所知。在游戏中我们是一方诸侯,谋臣、武将如云,面对这天下依然谨小慎微,在现实中,我们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若是对方要对对付我们,我们还不是任其揉捏?”
“你想多了,如今是法治社会。”陈景对智弦的言论却是不屑一顾。
徐曦和陈景不同,听完智弦的话,他立时重视了起来,“游戏中一切不过是虚假的,哪怕我们得到了天下,一夜之间失去,我也不在乎,但是现实中不一样,我只有一条命,如今又有了这么多钱,我还没有好好享受人生,我不想有什么意外,我知道你一向充满,所以我想问你一句,你是怎么认为现实中的那个戴笠会对我们不利?”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智弦对此并不确定,“理由只有两点,一、他的态度让我怀疑,他給我们的待遇太好了。我们只是平民百姓,没有丝毫背景,但是这广告的收入,他分配给我们的分成太多了。哪怕他就是九一分,我们拿一,他拿九我们也不敢有意见。甚至他可以自己接下广告,然后拿几万,十几万的小钱打发我们也无不可。你们谁敢反对?”
陈景对此却有不同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