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御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先让擎封保护骆晚辰,然后在看擎封是否保护得当,毕竟夜御澜可不认识自己的婚礼上骆晚洵会不会出来捣乱。
虽说骆晚洵已经重伤回国了,但是至今还未传来其他的消息,他是不得不防啊。
此时骆华国皇宫,骆晚洵知道东皇国太子将要大婚的事情,但是他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心里有着很不甘愿。
他把影子暗卫叫了过来,“你说东皇太子大婚,朕要不要过去观礼,顺便送上一些礼物?”
影子暗卫心头一惊,连忙阻止道:“皇上,难道您忘了,正是夜御澜将您打成重伤啊。”
骆晚洵勾唇,“但朕现在都没想起来那些失去的记忆,若是去了东皇,说不准就记起来了呢。”
影子暗卫是私心不想让骆晚洵想起来的,因为现在的骆晚洵就很好,他每天处理骆华国国事,现在带着骆华国渐渐走上正轨,骆华国的百姓几乎都要开始称赞他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跑去东皇,让这段时间的努力都付诸为流水啊。
“皇上,还请您三思,属下觉得您不适合去观礼,要是再与那东皇太子一言不合,吃亏的可是咱们。”
骆晚洵已经在东皇国的地界上吃亏过一次了,在这样跑到别人的地界上去,就怕他会吃亏的更惨。
那夜御澜的武功十分高深,上一次他也是侥幸才能从夜御澜手里逃出来的。要是再有一次的话,说不准他也会把命丢在东皇国了。
所以不管影子暗卫是私心还是好意,他都不希望骆晚洵在这种时候再去东皇。
不过,那夜御澜和慕染情的婚礼好像就在几日后了。
细细数下日子,真的没有几天了。
届时,只怕龙傲大陆上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去,如果骆晚洵不去,其实也是说不通的。
但,宁愿和夜御澜撕破脸皮,也不能再跳进人家的陷阱里,任人宰割。
“可是……”骆晚洵眯了眯眸,“朕心底有个声音,告诉朕一定要去呢。”
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心底似乎真的有个声音一直在催促他,好像不去就会终生后悔莫及一样。
他不明白自己会后悔什么的,但是仔细想了想,恐怕是与他想不起来的人事物都有关系吧。
影子暗卫心中着急,“皇上,您若是去了,夜御澜可就不会那么容易再让我们离开了。”
上一次夜御澜是没料到他的出现,现在夜御澜知道骆晚洵身边也有影子暗卫,岂会那么容易就再让骆晚洵活命?
就算骆晚洵在龙傲大陆上可以与夜御澜比肩,可是在武功上,他终究是输了一筹。
“那容朕在想想,万一……朕执意要去,你也莫劝了。”
没由来的,他就想听从心底的声音。
影子暗卫无奈的咬牙,“是,属下明白您的意思。”
骆晚洵摆摆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影子暗卫点头,抬步退出了寝殿。
没多久,一太监笑眯眯的端着盘子走了上来。
骆晚洵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有事?”
那太监将手里的盘子往上举高,道:“皇上,奴才是敬事房的,您从回来便没有临幸过宫里的诸位娘娘,不知皇上是否打算今晚……”翻个牌子?
骆晚洵瞧了眼那盘子上的木牌,毫无兴致。
“你下去吧,朕无意于此。”
那太监搔了搔头,“皇上,明妃娘娘说……”
“下去!”骆晚洵忽然声音一厉,吓得那小太监当时跪了下去,手里的盘子也没端稳,那些个木牌就这样全掉在地上。
太监脸色发白,急急忙忙收拾那些木牌,打算放回盘子里,就见一只大手横了过来,捡起地上的一块牌子。
“芳嫔?”
太监浑身一颤,连忙答道:“皇上以前最爱芳嫔的歌喉,您一直夸她唱曲婉转动人呢。”
“哦。”骆晚洵把那木牌直接丢回了盘子里,“正好朕无心睡眠,你叫她再来给朕唱上一曲,若是唱的好了,重重有赏。”
太监似乎怎么也想不到骆晚洵会看上这个芳嫔,赶紧回答:“奴才遵旨,奴才这就过去。”
当夜,骆晚洵传召芳嫔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
后宫之中无人不觉得咬牙切齿,无比嫉妒芳嫔。
骆晚洵回宫已有多日,但这些日子迟迟不召见妃嫔,有那大胆的敢前去找他,结果却是被撵出来的。现在好不容易召见了妃嫔,结果却是要见一个并不出众的芳嫔。
这消息传到陈贵妃宫里头,最不愿意的就是陈贵妃了。她将嫉妒之心掩饰的极好,反而笑着先将芳嫔叫来,赏了她一些东西,是的芳嫔受宠若惊。
陈贵妃让芳嫔好好伺候皇上,千万不要惹得龙颜不快。芳嫔点头应是,拿着陈贵妃给的东西,先回了自己宫里梳洗打扮。
半个时辰后,吴春儿眼含阴狠,看着芳嫔如弱柳如风般走进骆晚洵的寝宫,手中一用力,直接捏断了光秃秃的枝丫。
骆晚洵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他刚好,就要召见妃嫔了?
可恶,一想到有女人将要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吴春儿心中的妒火便开始向四周蔓延,恨意滔天。
这个芳嫔,她算是记下了。
芳嫔被召见进来后,羞涩的给骆晚洵行了一礼。
骆晚洵也是天下有名的美男子,所以这芳嫔只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看了。
一来是畏惧他身上的王者气势,二来则是羞涩这个男人实在是长得太好看了。
骆晚洵摆了摆手,叫她坐到一边,瞥了眼她脸上的红霞,心中没有一点感觉。
那芳嫔不知道骆晚洵只是叫她来唱歌的,还以为等下便会有圣上垂怜,整个人如同火烧一般,羞赧的坐立不安。
“朕记得你唱曲极好,先唱两句来给朕听听。”
芳嫔点了点头,声音一启,悠扬宛转,犹如黄莺出谷,清脆诱人。
骆晚洵缓缓闭上眼睛,当真觉得她的歌声可以抚平他心里的杂念,不过,这声音越来越近,他便有些疑惑了。
他只当芳嫔是来唱曲的歌女,她却自己不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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