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终于要回来了!”蔡母激动的看着蔡父,说道,“我一会儿得好好看看坤哥儿,这差不多有一年没见了啊,不知道他长个儿了没,没想到咱们蔡家还出了个状元郎,真的光宗耀祖啊。”
坤哥儿稳稳妥妥的当上状元,蔡父心里也开心,若不是坤哥儿发回来的信太早,催着他们早点来京城,他们绝对会在县里摆上十天半个月的流水席好好庆贺庆贺,让那些以前看不起商贾之家的人看看,从现在开始,他们蔡家也是有官身的了。
“对了,一会儿公主儿媳也要回来,面见公主的话,得行什么礼节啊?我这也不懂,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冲撞了贵人。”
听到蔡父这么说,蔡母接嘴道,“应该不碍事吧,我们还是她公公婆婆呢,这是蔡府,儿媳妇无论多大,进家都是行家礼吧,总得有个长幼有序啊,她真的能让我们行礼?听县令夫人说,她们家的儿媳妇还是知州大人的女儿呢,入了家门还不是规规矩矩的行礼,出嫁前女人的地位再高,出嫁后都得孝敬公婆啊?”
“长幼有序是说普通人,知州的女儿能和公主比么?别再说这些没见识的话,一会儿见到公主,你老老实实的下跪就是了。”蔡父毕竟在外面跑生意,见识还是比后宅妇人多一点,知道这些东西哪里能用普通的婆媳关系来说。
蔡母不满的撇撇嘴,却也只能听话。
上一世还是公主对蔡母太好了,还希望蔡母劝劝蔡杰坤呢,所以一开始就没有走排场,结果让蔡母觉得公主好拿捏便膨胀了起来,能够当公主的婆婆多威风啊,若是能让公主儿媳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话,说出去那是能够羡慕死人啊。
蔡母这样的人,能够作出哄骗成辛楠顶替儿子参加科考,最后又过河拆桥的毒杀成辛楠,已经表明了她是一个对皇族、对律法没有敬畏之心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无知蠢妇。
不过,这一世,蔡母的心愿是得不到满足了。
没有一会儿,就有下人说道,“老爷夫人,公主和驸马爷到了。”
其实蔡母和蔡父应该到大门口迎接的,但是蔡府里面的下人却没教导他们这些,也没必要教他们,只说公主驸马孝顺,让她们在客厅等候便可。
蔡母蔡父从乡下带来的下人都被蔡府的下人以粗卑不堪为由赶走了,害怕她们冲撞了公主,现在伺候在客厅的两个下人都是童心兰派来的。
蔡母蔡父也没怀疑,当他们看到三顶轿子直接被抬入了客厅外的天井,还感叹公主的派头就是大,在屋子里还坐轿子。
抬轿的下人以及伺候蔡母蔡父的下人都纷纷离开,很快这里就只留下了李公公和清儿两人伺候。
李公公看着站立在客厅里面的蔡父蔡母,呵斥道,“还不快跪下,跪迎公主?要不要脑袋了?”
蔡父蔡母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被李公公一吼,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恭迎公主殿下。”
公主还真的是不好相处呢,蔡母后怕的想到,不知道儿子在这个公主的手里会不会成为妻管严被压得抬不起头啊?
李公公掀开童心兰的轿帘,清儿揭开游雪贞的轿帘,两人从轿子里走了出来。
游雪贞端坐在了主位的太师椅上,而童心兰站在公主旁边,一副抬不起头的模样,这让蔡母见过后心疼不已。
不过当童心兰抬起头的时候,蔡母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外人傻傻分不清楚男扮女装的成辛楠和蔡杰坤,但是作为母亲,她还是能够看出区别的。
游雪贞看着这个毒妇害怕的样子,心里莫名觉得十分爽快,果然成姐姐说得对,报仇不一定就得杀了她,让她成活在恐惧以及后悔里,那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李公公,把蔡杰坤那个草包扔进来。”游雪贞冷酷的说道。
“是。”
已经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蔡母蔡父还想乘着人少上前抓住公主威胁一番,哪想到,李公公啪啪两鞭子,就抽的他们爬不起来。
蔡氏夫妇惊恐的看着李公公靠近了最后一顶轿子。
李公公才不会好好伺候蔡杰坤下轿子呢,他一脚踹在轿子上,结实的木轿咔咔几声就散架了,瘫软在里面的蔡杰坤也摔落在地。
甩出鞭子缠住了动也没法动的蔡杰坤,李公公拖着他走进客厅,扔在蔡母身边。
“公主,人带到了。”
“恩,很好,鞭子给我。”游雪贞接过鞭子,面色不善的看向扑在蔡杰坤身上呼天喊地的蔡母,此刻真是新仇旧恨一起涌了上来,这次,这个女人不再是她婆婆了,就是一个低贱的罪妇。
公主一鞭子抽在了蔡母身上,“吵什么吵?再吵,信不信我立马杀了你们。”
虽然游雪贞的力气不大,不比李公公抽得疼,但是蔡母被她的气势吓到了,干劲收了声,只是抱着蔡杰坤心疼的看着儿子身上的鞭痕。
这一定就是公主抽的吧,真是一个毒妇啊。
瞧见了蔡母眼里的怨毒神色,游雪贞露出了邪恶的笑容,边笑边哭的她,又是一鞭子朝蔡母抽了上去,“大胆贱妇,竟敢犯下欺君罔上之罪,其罪当诛知道么?你们是多么无知才会犯下这样的罪?还想让你的儿子娶我这个公主,他有什么能耐啊,就是一个草包、一边尚公主,一边还和别人的丫鬟暗通曲款,把我这个公主放在眼里了么?”
童心兰看着近似于黑化了的公主,叹了一口气,却也没上前阻止。
对于抱有怨气而重生之人,让她一直平静以待忘却过去恐怕会憋出病的,之前的相处里面,童心兰已经感觉到游雪贞情绪的不稳定了,经常会莫名发呆或是哭泣,还是还让借此机会发泄发泄吧,只有把发脓的伤疤揭开,伤口才会得到愈合的机会。
这也是童心兰故意安排这场戏、还故意拜托公主来帮忙充当恶人的用意。
等公主哭够了、打够了,郁结于胸的气儿自然也就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