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阳光依旧很足,即使是早上,也晒的人皮肤发烫,陈二虎早早就起床招呼众人,继续挖电线杆子。他心中着急,恨不得立刻将小镇周围的电线杆子全给挖了。
昨晚的事让他心中发毛,不尽快解决,他寝食难安。
他心中确定,一定就是因为埋了这些电线杆才导致小镇的风水被破,才引来的小鬼。
“兄弟们,都辛苦辛苦,动作麻利点,晚上在老张家我请客。”陈二虎抹了把汗说道。
今天是他独自带队,镇长的儿子留在家里帮父亲料理老太太的后事。
“嘿!哪能让队长你请啊!有事你说句话就成,甭那么客气。”一人笑着说道。
“队长,咱们把电线杆子都给挖了,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事啊?我记得当初来人规划的时候,后面可是跟着士兵呢!”有人担忧的问道。
陈二虎一摆手,满不在乎的道:“管他呢,是他们先破了咱们的风水,咱们不找他们就算了,还想来找咱们,再说了,就算来找麻烦又能怎样?俗话说法不责众,他们还能把咱们都给抓起来?”
众人一想也是,反正有镇长和队长带头,就算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们头上,想到此,他们也就放心了,继续开挖。
小镇周围少说也有三百根电线杆,工程量很大,他们一连挖了一个礼拜才挖完,在这期间,小凤每天半夜都到戏台那里,先是骂陈二虎,然后再唱戏。
镇长和他儿子想尽了办法都不行,即使把小凤捆起来,时间一到,她扔然会出现在戏台。
到现在,人们都不敢进镇长家了,总感觉他家里处处透着诡异。
陈二虎一天到晚黑着脸,难看至极,像个随时会爆炸的炸药桶,话也变得少了,人们见他都不自觉的让开,生怕触到他的眉头。
这也不怪他,任谁被人天天晚上骂,心情也不会好的,没发狂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到也不像开始那般反应激烈,虽然每当听到小凤的骂声,他就阴沉着脸,一句不发,像是习惯了。
不习惯又能怎样,打又不能打,难道要和她对骂么?
八天后,一行人终于挖完了最后一根电线杆子,打着火把往回走,陈二虎脸上难得的露出轻松之色。
他带人特意绕道路过广场,那里果然没再见到小凤了。
“今天终于能睡个好觉了。”他心情畅快,哈哈大笑。
往后的一连几天,小凤倒是没再被鬼上身了,说也奇怪,自从把小镇周围的电线杆全挖了后,就真的太平了,一时间,小镇好像回复了安宁。
直到一天,小镇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午后,毒辣的阳光继续蒸烤大地。
郝运带着痞子在广场上玩,周围树荫下聚集了不少乘凉的人,只有他在太阳下晒着,人们也习惯了,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拉着家常。
痞子被晒的怂眉耷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它几次想跑,都被郝运给抓住,要它陪着一起晒太阳。
“小东西,干嘛一副要死的样子?我这是为你好,人活着就得多晒太阳,不然等将来死了,想晒都没得晒了,哦,我忘了,你是猴,就算你是猴子,那也得多晒太阳啊!对身体好不说,还能防止你身上生跳蚤,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郝运一副语重心长的道。
痞子无力的翻了翻白眼,暗叹自己遇人不淑。
“哎!你不热吗?”
郝运还在继续说教,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背后想起,他起身回头,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不由眼前一亮,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很漂亮,带着黑框圆形近视眼镜,配上她的小脸,显得眼镜很大,压在小巧的鼻梁上。她眼睛很亮,长长睫毛颤动,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小脸白乎乎透着红晕,穿着粉色连衣裙,胸前秀着梅花鹿,上面的斑点在烈日下依旧闪闪发光。
“还……还好了。”郝运憨憨的笑道,一时间他有些发呆。
小女孩见郝运如此,掩嘴“噗嗤”一笑,郝运更加不好意思了,也跟着傻笑,伸手挠了挠头,却不小心把痞子给碰掉了。
痞子被摔的惨叫一声,赖在地上装死,不过很快它就受不了了,地上实在太烫,它像踩到蛇一样,从地上跳起来,一轱辘又爬到了郝运的肩膀上坐着。
“这是小猴子吗?好小啊,好好玩,好可爱啊!”小女孩一脸惊奇,指着痞子道,满眼的星星。
“嗯,它叫痞子,是我捡回来的。”郝运将痞子提在手里,对女孩说道。
“好奇怪的名字,你给它取的吗?”
小女孩伸手想要摸摸痞子,郝运赶忙将手撤回,他可是记得,当初痞子几乎要把张婶的衣服给扒了,他可不敢将痞子交到女孩手里,看她那穿着的衣服,能经得起痞子几下折腾?
见郝运不让她碰小猴子,小女孩愣了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暗怪自己唐突了。
郝运解释,道:“它怕生,我怕会伤到你。”
小女孩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转而又笑着问道:“你叫什么?”
“郝运,你呢?”
“我叫慰子雨。”小女孩拢了拢头发,答道,“叫我小雨就好了。”
她满头头发都被编成了小辫子,随意的垂在耳畔,显得很是可爱和俏皮。
“嗯。”郝运郑重的点点头,道:“恭喜你,交到好运了。”
“郝运,好运……”小女孩嘴里默念几遍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掩嘴咯咯直笑。
两人年龄相仿,很快就成了好朋友,郝运和她讲了很多他从书上看到的那些山精鬼怪的故事,听的小女孩一惊一乍的,不停询问那是不是真的?
郝运得意,且非常肯定的告诉她,所说的都是真的!
期间,小女孩问郝运为什么总是眯着眼睛?
郝运回答道:“我身体不好,他们都说我得了怕冷病,从小我就全身瘫痪,动动手指都费劲,一年前师傅开始给我治疗,每隔一段时间就泡一次药浴,直到现在,我才勉强能下床行走,但眼睛却看不清东西了。”
小女孩一听,摘下眼镜让郝运带上。
郝运接过,狐疑的带上眼镜后,他简直不敢相信,模糊的世界瞬间变得清晰,他吃惊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所谓的眼镜是一件法器!他拿在手里仔细观看,但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他不死心,几乎要把眼镜贴到脸上了。
小女孩见此,咯咯笑个不停。
“你的眼睛并不是有病,只是近视了。”小女孩肯定道。
“好啦!别看了,这只是普通的近视眼镜,不是你说的什么法器。”小女孩一把夺过眼镜,不敢再让郝运看了,因为她发现郝运开始扳眼镜腿了,再让他看下去。说不定他就把眼镜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