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豪没有死,死的是祥叔。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是如风干的,据说他的枪法特别准,一击毙命,祥叔死的时候都没合眼,也许他根本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一个少年手里。
祥叔名下的产业自然归给了程豪,从此以后,程豪名副其实地成为整个辖区的大佬,而如风也一战成名,成为程豪手下令人生畏的少年一哥。这些好像都在如风的计划之内,他彻底报答了程豪的同时,也收获了金钱与地位。
如风为了保护程秀秀受了很重的伤,他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三个月。好在有程秀秀和linda的细心照顾,他恢复得很好。而我,却一直不敢面对他,他的‘吻’和他的表白让我不敢应对。
我不知道爱是什么,在我心里,世界上的人只分为两类,如风和我是一类,其他人都归于另一类,甚至没有‘性’别的区别。爱情产生于男‘女’之间,一想到把如风当成男人看待,我就莫名地慌‘乱’。男人是想把我压在身下的面目狰狞的人,阿福使我变成‘女’人也给我留下如此的概念。和如风也这样吗?想到这些,我就再也继续不下去,尽管我并没觉得厌恶。唯一肯定的是,和如风接‘吻’确实很美妙,这种美妙我平生未遇,因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舔’‘舔’自己的嘴‘唇’。
如风出院那天我才算真正地与他面对面。
吃完晚饭,我们坐在‘床’上,我第一次感觉十三平方米的家竟然是那么的狭小。我们俩都沉默着,我一直低着头,不敢与如风目光相接。
就这么待了很久,我说:“伤刚好,早些睡吧。”
我起身拉过隔在我和他‘床’中间的帘子,如风猛地站起,抓住了我拉帘子的手。
我紧张地看着他,他的目光无比温柔,我的心怦怦地跳着。
如风低下头,又一次‘吻’了我,我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他的‘吻’慢慢变得霸道,从我的‘唇’游走到我的耳根、我的颈子,如风的呼吸渐渐急促,他起伏的‘胸’膛把我压在墙角。我突然害怕起来,两年前就是在这里,阿福轻易地夺走我的贞‘操’,也因此而丧命。
“不……不要!”我推开如风,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如风紧紧攥着拳头,背对着我,拼命压抑着自己已然爆发的‘激’情。
我脑子中飞快地找寻着话题,我根本不知在这样的情况下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秀秀好像很喜欢你。”我若无其事地说,这是我最近的心病,却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脱口而出。
如风的脸很不自然地扯动了一下,就像被什么东西击中。
“秀秀很漂亮,人直爽……”我低声说,微微泛酸。
“我说的是真的!”如风打断我。
我逃避他的话,接着说:“linda也‘挺’用心……”
“我说爱你是真的!”如风抓住我的双肩大声地喊。
我没敢看他的眼睛,慢慢地低下头。
如风的手缓缓放开,样子像是被判了死刑。
他哀伤地说:“原来,我对你而言,只是这样……”
如风跑了出去。
我颓然坐在‘床’上,望着敞开的房‘门’,眼泪慢慢滑落。
原来,究竟是怎样呢?
我没力气思考“原来”,也从不曾期待“后来”。其实我想的很简单,一切都可以任意改变,只要和如风在一起,彼此依靠,默默生活。
然而,他到底还是走了。
心口强烈的疼痛让我的想法渐渐清晰,不管怎么样,我绝对不能失去他,不要成为一个人!
我毫不犹豫地冲出家‘门’。
她不是我姐姐
那晚,如风在东歌喝得烂醉,程秀秀把他扶到了自己的房间。
程秀秀是喜欢如风的,然而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却说不清楚。
也许是第一次见面,所有小弟中只有如风显得那么俊朗,很听她爸爸的话却执意不理会她;又或是她第一次见到她爸爸杀人,他挡在吓哭的自己身前说‘女’孩子不要见太多血;或是因为他不可捉‘摸’,狠的时候好狠,拔出枪对准祥叔眼都不眨,温柔的时候又好温柔,把她送给他的巧克力一层层包好,说是要回家带给姐姐尝。
当爱情发生,探究原因就变得多余,程秀秀轻轻‘吻’了如风一下。
如风缓缓睁开眼。“为什么不爱我?”他痛苦地说。
“爱啊,怎么会不爱?”程秀秀在他耳边温柔地说。
“她为什么不爱我?”如风抓住程秀秀说。
程秀秀顿时脸‘色’苍白,她尖叫着:“她?她是谁?她是谁?!”
如风好像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他从‘床’上爬起,冷冷地说:“我走了。”
程秀秀从身后紧紧抱住如风说:“不要!别走!阿风,我爱你,我爱你啊!”
“秀秀,放手吧。”如风说。
程秀秀转到他身前,手指颤抖地撕扯着他的扣子,嘴里不停地说:“不,我不让你走,不让!不让!”
如风任她把衬衫脱掉,他神情落寞地说:“只要这样吗?这样就够了?”
程秀秀停住,伏在如风‘胸’前失声痛哭:“为什么这么对我?为什么?”
窗外一道闪光,如风猛然一惊。
“怎么了?”程秀秀哽咽着说。
“外面是不是下雨了?”如风紧张地说。
“是啊,怎么了?”程秀秀被如风的样子唬住。
如风推开她跑了出去,任凭她在身后高声呼喊,他头也不回。
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找回如风的坚定信念支撑着我蹒跚地走着。一道闪电划过,我战栗地跪在地上,我的‘精’神已在崩溃边缘。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身边,车上款款走下一个少‘女’,她走到我身边撑起伞。
我抬起头,是程秀秀。
我抓住她问:“如风,见到如风了吗?他在哪儿?”
程秀秀狐疑地看着我:“你怎么了?如风疯了似的在找你!”
我踉跄地站起来,自言自语:“我要去找他!”
又是一道闪电,我尖叫着蜷缩成一团。
程秀秀拍拍我说:“你没事吧?”
我打开她的手,目光涣散地说:“别碰我!”
程秀秀不耐烦地对司机说:“把她抬上车!”
司机过来拉我,我拼命挣扎,不停地喊:“求求你!求求你,阿福!不要!不要!”
“阿福?”程秀秀低喃,她好像明白了点儿什么,她一把扯住我说,“阿福怎么了?你不要他什么?”
“不要!”
“什么不要?你说啊!快说啊!”
天空响起一声惊雷,我应声昏倒在地。
“程秀秀!”如风跑了过来,他抱起我,我微喘了一口气,瑟缩在他怀里喃喃地喊着“不要”。
如风狠狠地甩了秀秀一个耳光。
“就是她,对不对?你爱的人就是她,对不对?”程秀秀嘴角淌着血指着我大喊。
“我警告你,你别想动她一根手指!”如风冷冷地说。
“动她怎样?阿福失踪得莫名其妙,是因为她吧!就是因为她,东歌差点儿被人毁了!我跟我爸差点儿死在祥叔手里!”程秀秀喊。
“我杀了你,”如风的声音让程秀秀仿佛瞬间被冻住,“你敢碰她,我就杀了你!”
“魏如风,你疯了!你们是姐弟啊!”程秀秀歇斯底里地哭喊。
“她不是我姐姐,”如风说,“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程秀秀痴痴地跌坐在地上,如风抱着我向远处走去,消失在一片雨雾之中。
那年,我十九岁,魏如风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