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众将士,在何天赐的带领下很快便在大车店安顿了下来,这大车店是清一色的土木结构,墙是用黄泥土打垒,共有五间,间间都是通敞的大间,南北的大火炕。这大车店的设施更是简陋,地上摆了几张木桌子,几个长板凳。
这个时代的大车店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掌柜的除了有一定的财力外,还必须和黑白两道有良好的关系,或背靠官府,或暗中和胡子有亲密来往,具备摆平事端的财力和势力。显然李家在黑山一带也是大家,李恩义二叔李得林是商会会长,势力根深蒂固,这个时代能有不到两百人的保险队也是个大团了,在这镇安一带也是颇具实力啊。
晚饭李恩义给大家预备的是玉米面大饼、大煎饼、一叠萝卜条子咸菜、白菜土豆汤。吃过晚饭之后,何天赐早早就休息了下来,陷入了对部队以后走向的沉思当中。
一支武装力量要想循序渐进的发展起来,第一步是要有士兵,第二步是有装备,第三步是要有训练,第四步是要有远大目标,第五步是要有军事理论的整体姓。
想想自己现在的卫[],何天赐感觉自己很幸运,这么短的时间久组成了自己的武装力量,还有充足的装备扩张,他想现在最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训练和目标,第一步,第二步基本上已经实现了,但是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训练,自己虽然是一个未来的人,但人对于军事,唯一所经历的就是军训了,必须在短期内想出办法,加快新兵的军事素养,单兵作战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让这支部队继续发展下去,否者在这个军阀混战的年代早晚会沦落成二流军阀武装。
单独考虑卫[]近期目标和发展方向,一是同马德里道夫继续详谈,再要一笔援助,关键时刻发挥一把,将谗害百姓的小股曰军歼灭。
二是立足当下,继续发展自己的武装,剿灭就近的当地土匪武装慢慢发展,不急于和小鬼子正面冲突。
相比较而言,第二个目标更为妥当,因为卫[]只有100老兵加上190人的保险队,剩下的士兵基本上都是新兵没有受过什么训练,作战素质恐怕连土匪都不如,肯定不是训练有素的曰军的对手,搞不好又全军覆没的可能。”
考虑到自己手里面的武装,两挺马克辛机枪,加上1000多支别旦2号俄式步枪,又有俄国人帮忙,弹药肯定不是问题。如果不考虑其他的现在何天赐已经有能力跟着俄国人大干一票的,但是何天赐不想改变曰俄战争的结局,顶多希望双方互相残杀,让双方打得更加惨烈,曰本虽然获胜,却胜得惨烈,自己好从中坐收渔利。
何天赐所需要做的就是在乱世中寻求发展,在自己发展的前提下,化整为零,以小股士兵搔扰曰军,剿灭吞并亲曰的土匪势力,使战争趋势尽快回到平衡中来,让双方相互消耗,给自己更大的发展空间。
“咚,咚,咚,”外面响起一阵敲门声“何大人您睡了吗?”李恩义轻声的问道。
何天赐伸了伸懒腰坐起来道:“是李管带啊,快请进,还没睡那!”
李恩义面带笑容的走到何天赐身前,然后笑呵呵的说道:“何大人,我李恩义是个实在人,我就不跟你整那些个没用的了,我今天来就是来专程感谢你的,我这刚投到你的门下,你就将我提携成管带官,我也真不知道如何感谢你了”说罢便在衣服口袋里面费力的拿出一袋子银子,说道:“何大人这你一定的收下,咱这手下这些士兵都得需要打点”
何天赐刻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正色道:“李管带你这是干什么啊,这钱你先拿回去,以后我何天赐肯定有用的着你的地方,我就称你一声老哥,你可得帮小弟一把”
李恩义显得有些尴尬,便把钱收了回来。何天赐看了看笑了笑,然后停顿了片刻,问道“老兄可知道咱们附近有没有什么土匪势力?”
李恩义一双大眼睛眯闪烁了下,然后说道:“咱们附近的西北边蒙古草原与阜新交界处有一股势力叫草原狼,长期驻扎在野狼寨,所以又称野狼帮,大当家的叫王占奎,人称狼王,听说这王占奎本是陕北人,后来不知怎么就来到了咱们这噶带投奔了镖局,有一手好功夫,特别是做起事来也心狠手辣,前些年在老镖头过六十大寿的时候曾经手刃黑瞎子(东北黑熊)取熊胆给老镖头祝寿,也由此当上了镖局掌门人,后来东北红胡子猖獗,镖局开不下去,便拉起杆子上了野狼山寨当了土匪。
手下四梁八柱更是厉害,托天梁(搬舵先生,是绺子里的军师、参谋长),人称神算子,叫李元芳,精于算计,带个小眼镜,是个文化人,好像是个秀才出身,后来家道中落不知怎么就上了绺子。
这顶天梁(又称炮头,是绺子里前敌指挥官兼敢死队长)叫刘达子,也是二当家的,这小子“管直”(枪法准),百发百中,能双手打盒子炮。
顺天梁(又称粮台,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约略于军队里的后勤保障处长)是个老娘们叫姬瑶花,长得还他妈不赖,早些年在草原开了个酒馆,后来摊上了人命,就上了绺子。
应天梁(又名水香,负责分配站岗、放哨。约略于军队里的警卫处长)是个蒙古汉子也不知道叫什么,长得人高马大的,道上人都称他叫金刚,这金刚可了不得啊,是个大力士,在绺子里徒手能以一敌百啊!
这草原狼虽说是绺子但是这王占奎也定下了三不抢规定:
一不抢穷人,二不抢女人孩子,三不抢正经来路的钱财。
在阜新一带也是劫富济贫,也算的上是好汉,为人也挺仗义,手下这500多弟兄个个都是精于骑射,这些年跟老毛子也没少冲突。”
“听你这么一说啊,这王占奎还真个英雄好汉啊,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匪帮?”何天赐笑道
李恩义踌躇了下,摸了摸脑袋然后说道:“哎,再有就是咱们东边镇安县和新民府之间有个叫刘二皇帝的金把头,贪财好色,说起他可不得了,以保险队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大团,这不这几年发展的那就一个快啊,这家伙不仅手下有1000多人马,而且还霸占了那一带的一座铜矿,一座小金矿,以保险队的名义实则是欺男霸女,前些年勾结老毛子祸害老百姓,现在又跟小鬼子勾搭一起了,只要他看上了的不管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说抢就抢给抢了,简直就一土皇帝,这不曰俄在东北干仗,他趁着清政斧无暇自顾,自己也给自己封了个二皇帝的称号,趁着这几年东北打乱捞了不少油水。”
说起这保险队这个制度,始作俑者就是后来成为张作霖早期对手的辽西巨匪冯麟阁,趁着东北大乱,自己成立保险队,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声称要效仿东北义士赵志刚,美其名曰:“保境安民”,实则是在保险区内横征暴敛,抢劫银掠,无恶不作。好一点的就如后来的张作霖,还算讲义气,从不在自己的保险区内作乱,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而是去其他保险区作案。
这时期的冯德麟可是风光的不得了,手下那可是号称一百零八帮,曰本东亚义勇军首领,那可是截过老毛子军火的。
“老哥啊,天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回去通知那管带,明天带上人马,随我去阜新野狼山寨会会他王占奎”何天赐正色道
李恩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恐惧的表情,犹豫的说道:“我说,何大人那,你不是开玩笑吧?就咱们这都是新兵蛋子,咋跟久经沙场的狼帮拼啊,草原狼帮可是连老毛子都得让他们三分啊,就咱们这点人马,还不得全军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