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镇邦最后也没有确切地告诉杨恒为什么他只能修炼魔法,杨恒却也很满足了,毕竟父亲没有再欺骗自己。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搞清楚,因为他从父亲的话里了解到,还有一个人他可以问——木爷爷!
“也算是解了我的一个心结了,”杨恒苦笑着摇了摇头,“虽然结果颇有些无奈。”
平时杨恒一个人走只要一盏茶时间的路程,跟着父亲还有韩伯伯坐着轿子,慢悠悠地晃荡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走完了。到了金銮殿,也不急着上去,就在后殿慢悠悠地喝着茶,杨镇邦手里还拿着个奏章在看,仿佛今天不是他的寿辰,而是要上朝了一般。而韩如冰却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开始劝导起杨恒来,“恒儿啊,韩伯伯告诉你啊,这个真气嘛,不学也没关系,只要你在魔法上踏入了神阶照样能呼风唤雨,而且到时候你渡过神劫,上天会帮你洗礼,说不定到时候你就能修炼真气了呢?所以啊,你以后千万不能懈怠啊,要好好地修行,赶明儿韩伯伯给你开点药,保你身体棒棒的,好吧?”说完,还一脸讨好的笑。
杨恒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韩如冰看到这情况转身无奈地又望了杨镇邦一眼。
杨镇邦只是叹息了一声,“唉”又接着看起了奏章。
“嗳,我说你怎么…”韩如冰见他不说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我想学医术。”
“我说你这时候看奏章还不够了,你还要…”话说了一大半才反应过来,原来说话的不是杨镇邦,人家也正瞪着眼睛看呢。
“我想学医术,韩伯伯。”杨恒拉了拉韩如冰的袖子,眼睛却看向了杨镇邦,仿佛是在询问。
“他想学,你就教他吧。”杨镇邦倒是无所谓,他想学更好,起码不能学真气也能学点别的自家绝活。
“嗯,”韩如冰沉吟了一下,“那好吧,从明天起,我教你医术吧,不过你可要用心的学,不然的话我可不教你了啊。”望着杨恒有些兴奋的脸,韩如冰正色道。
其实,杨恒前世便学过一些医术,家里的老爷子原先是老家那边的一个医师,不过,毕竟是现代社会,也没怎么严格要求他要学好,只是粗略地学了一点,后来他觉得没兴趣,也就没学了,按他爸当时那说法,“咱们家的医术传到我这代也就剩下些皮毛了,再到你们这代啊,不知道还能不能留下点毛。”
显而易见,如果硬要说杨恒的医术高明,那也只能是相对的,而且那个用来比较的对象似乎比较难找到。
宴会终于还是要开始了,当杨恒和父亲一起见过八族的长辈之后,杨镇邦这个当皇帝的终于是要在人前露相了。满朝的大臣,还有是升龙帝国名下的各个附庸王国、公国的使者,前前后后一共七百来人,在皇上进来的这一刻,大厅中竟然鸦雀无声。终于等杨镇邦在主席位龙椅前站住了,大臣们统一站了起来:“恭祝吾皇福寿与天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的声音还未停歇,只见各国使者纷纷站起:“恭祝升龙皇寿与天齐!”
“免礼!”杨镇邦手一伸,“开宴!”
“开~宴~!”薛总管的声音随即响起,仿佛劣质音响一般,把杨镇邦的“开宴”二字进行了升调扩音处理,搞得杨恒没来由的一阵恶寒。
本来按升龙帝国的礼仪,皇帝设宴应该是一人独坐,不过这次杨镇邦特地为此下了道圣旨,让宫里的人摆上了大圆桌,八家家主同坐,旁边还有一桌,是八家的老人坐的,下面的桌子就不那么严格了,除了嫔妃为一桌,其他的各家公子啊、皇子公主啊都是自己想坐哪就坐哪,反正在他们看来就是自己家的家宴,从这方面看,八家同为君,也颇有些好处。
二皇子跟数国使者同坐一桌,似乎相谈甚欢;三公主和嫔妃们共坐一桌,毕竟已经成婚;四皇子与各国随使者而来的皇子共坐一桌;五皇子则是选择了跟各地的外姓武将一桌。杨恒一个人左串右晃地逛了半天才终于找了个人少的桌子,一桌子人基本上都不认识,就见老八杨灵和老九杨艳薰在那叽叽喳喳地边聊边吃,旁边一个少年安安静静地冷着脸吃东西,皱着的没有似乎是嫌旁边的两个小鬼太吵;另外一边的那个就不同了,一脸的笑容,正跟旁边的人聊着菜名产地之类的东西,见到杨恒往这边走,马上热情地站起来打招呼,“嘿,还没找到座位哪?来这儿坐吧,我叫方书文,你呢?”
“杨恒。”面对着这样的自来熟,杨恒也不好意思不坐下了。
刚坐下,还未来得及跟那个方书文聊了两句,就听到一个声音缓缓地说着,“方家二子,十岁达练气四层,擅长轻功和点穴,就是你?”转头一看,正是那冷脸少年。
“呃,对,正是在下。”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地说了这么一段话,就连自来熟的方书文也有些莫名其妙。
“我叫高泰,擅长剑术,练气二层。”
他突然这么一说,方书文就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只好点头应和着:“哦。”
“切磋一下?”这句话一说,大家也总算是闹明白这个冷着脸的家伙是什么意思,不就是切磋一下么?直说不就好了!方书文也是恍然大悟,有点尴尬地盯着周围众人的目光,“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就一下就好。”高泰还挺执着,见方书文不肯忙站了起来,走向了大厅的中央。
“建邦啊,我记得你儿子好像是半年前满的七岁吧?”
“嗯,确是七岁半。”
“老方,你儿子怎么看也有十来岁了吧?”
“回陛下,书文他今年十月满十三,数月前达到了练气五层。”
“哦,”杨镇邦点了点头,有转脸看向面前这一桌子人,“这好像没什么看头啊,差距这么大,什么剑法轻功好像都没用了吧。”看到大家煞有介事地点头,又故作神秘地往前凑了凑,招手示意大家靠过来,八家家主都有些好奇地凑了过来,“不如…我们这样…然后这样…”
“这…好吧。”方家家主听完犹豫了一下,便要起身。杨镇邦却是拉住了他,“嗳,别这么急嘛,就这么比了多没意思,加点彩头如何?”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杨镇邦脸一红,硬着头皮还是说了出来,“今天是我的寿辰,我说了算,就这么办了,我出两百金币,赌方书文胜!”
“我出三百金币,方书文胜。”
“我出一百金币,方书文胜。”
“我出二百金币,方书文胜。”
“四百金币,方书文胜。”桌上有五人已说话,只剩下了方家家主方明山、高家的高建邦和韩家的韩如冰。方明山只是在觉得这样不妥,所以有些犹豫,一看到大家都望着自己,“你们这个样子…唉,算了,书文胜吧,我压两百金币。”看着眼前一桌子的人,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免赌又不扫兴的话,只好掏出一张两百金的金票。
“呵呵呵,反正是要公平一战的,我就不扫大家的兴了,我押我儿子吧,五十金币。”高建邦的性格与那高泰完全不同,笑着把钱袋砸在了桌上。
“这么少?我还以为你要押多少呢?前面还说的那么有气势。”韩如冰一边数落着高建邦,一边掏着口袋,掏了半天,终于是掏到了,把手里的一把东西往桌上一扔,坐他旁边的方明山愣愣的看了半天,才略带怀疑地问了出来,“六个铜币?”
“嗯,就这么多了,今天早上起晚了,匆匆忙忙地,也忘了带钱袋。”韩如冰说着还讪讪地笑了笑,惹得大家一阵郁闷。
“没什么异议了吧?没了我就下去了啊。”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方明山匆匆地转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