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和厉鬼进行着对视,整个人彻底傻了眼。
都怪自己和厉鬼说了躲藏的方法,不然这个货怎么会这么快的想到对策,仅仅花了这么点的时间就将他躲藏的位置找到。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更加糟糕的是方镜知道厉鬼应该不是刚刚站在这里,而是已经过了一段时间。
厉鬼之所以之前没有跑过来,是因为他不隐身的状态下无法追到方镜,要是方镜不顾及伤口的逃走,他很有可能再次失去方镜的踪影。很有可能下一次方镜就不会很快的躲藏,而是甩掉他后变换方向。万一自己认为方镜就在附近,而确定的范围内却没有他,岂不是就白白让他逃走。
所以厉鬼在解除隐身状态发现方镜后,就站在一个不算远的位置,一方面等待着方镜自己出来,另一方面在等待着自己的隐身恢复时间的结束,那样才算是完美的策略。
方镜现在的大脑中在快速思考,到底该如何才能解决现在的局面,这要是处理不好,可以说是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
此刻方镜的心中有两种抉择,他可以选择立马逃跑,但以自己这个状态,能够再次逃脱的可能性不大。其次就是用掉自己身上的圆形树皮,不过圆形树皮的珍贵程度可想而知,很有可能他已经没有运气再发现第三个,到了最后最需要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无力。
但要是他现在不使用,没准就永远都用不到了。
不过就算如此,方镜还是选择了逃跑,他的想法很简单,自己先尝试着逃离,要是能够逃走最好,要是无法摆脱厉鬼,那个时候在使用圆形树皮也不觉得可惜。
厉鬼看着匆忙逃走的方镜,直接就追了上去,虽然厉鬼还不能够隐身,然而确保自己距离方镜不是太远还是可以做到,之后一旦他可以进入到隐身状态,那就将是方镜拥抱死亡的时刻。
方镜奔跑的过程中一直在注意着厉鬼,他知道自己想要在厉鬼能够隐身之前摆脱他不太可能,但他只能够尽力的奔跑,与此同时思考着除了使用圆形树皮之外的方法。
但实际上留给方镜的时间并不多,厉鬼的脸上突然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随后就进去了隐身状态。
方镜见此心中一寒,果然这个家伙已经积攒了不少时间,导致能够这么早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个时候方镜当然不敢继续跑直线,那样和找死没有什么区别,但绕圈有真的会有用吗,要是百分百安全,他的后背上又怎么会留下如此严重的伤势。
就在这万分焦急的时刻,方镜猛然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那张用自己鲜血彻底染红的地图。
“该死的厉鬼,我就不信这个还不能让我摆脱掉你!”
紧接着方镜快速地将地图撕成碎片,毫不犹豫的抛洒在空中,如雪花般飘落。
突然,方镜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意识出现了短暂的模糊,恢复之后发现自己出现在另外一片树林之中。
“玛德,这破地图还真是这个用法,幸亏管用,不然真的要浪费圆形树皮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方镜恢复着自己的体力,也让伤口减少些负担,不至于让鲜血一直流个不停。
在那紧急的关头方镜会撕碎地图,是由于他突然想到了地图的正确使用方法。
既然地图上的信息被鲜血遮盖一直看不清楚,他自己尝试了几种方法也不管用,那是不是意味着地图根本就不是用来提醒信息,只是自己受到惯性思维的限制,一直觉得地图就是要看清楚上面画了什么,这才导致迟迟不能够发现它的真正用途。
其实从圆形树皮的获得和使用,就已经验证了有些东西可以认为真实存在,那么地图本身就是代表着一片区域,要是将它也视为真实存在,毁掉不就是意味着一片区域的毁坏。
当然一片树林的区域被毁坏,其中的人不会死亡,不然这个地图就成了自杀的手段,而不是自救的方法。
而且方镜也知道,那个隐身的厉鬼也不会死亡,他应该和自己一样,不知道被传送到了那个地方,但应该不会就在自己的周围,否则使用了和没使用就一样。
在地上休息的过程中,方镜还思考了谁是厉鬼的问题。
之前尹旭平说他当找到者的时候,和自己分开没有多久就发现了薛辉,要是如此,尹旭平后面化作厉鬼去干扰自己,薛辉会不知道?还是说尹旭平同样和薛辉以某个借口分开。
方镜觉得二者分开的可能性不大,不然薛辉应该会说出来,不会只是默认尹旭平说的话没有问题。
这样一来活着的五个人中,尹旭平是可以隐身的厉鬼,薛辉虽然是厉鬼但能力不详,毕竟还没有被这个家伙追杀过,除此之外那只黑猫也很是不好惹,可是说是现在最棘手的存在。
遇到隐身厉鬼,要是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至少还有逃跑的机会,遇到黑猫就只能够使用圆形树皮保命,不过现在又多了地图这一个保障,没有了之前那么被动。
但方镜不明白,每次毁坏一个地图虽然可以让自己脱身,然而一片树林区域也会随之消亡,那样到底会造成什么样后果,方镜的心中并不了解,就连是好是坏都不知道。
并且每死一个人就会有一块地图碎片出现,毁坏一块地图,树林中就会缺失一部分,全部的地图是不是可以将整个树林毁坏,那他是否也会随着树林一起消亡!
晃了晃自己脑袋,方镜觉得整片树林不会全部消失,但树林的消失应该是生机的一个组成部分,绝对不只是用来摆脱厉鬼那么简单。
那么想通树林消失的真正意义在哪里,又成了困扰方镜的一个难题。
况且这一轮游戏结束再死一人,最乐观的情况就是除了尹旭平他们之外,其他的生者都是人,但就算是这样都会只剩两个,情况已经到了非常糟糕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