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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同行(1 / 1)

闻言,柳筱莹与齐敏神色一僵,心中气结,这老胖子怎么还是不忘跟她们纠缠!

齐敏无奈,还是婉拒笑道:“承蒙前辈赏识,只不过我们姐妹二人资质尚浅,怕难领会前辈的秘诀。”

“是啊前辈,我们就是本宗所授的功法秘笈还不能透彻,那能学得来前辈那种高深本领?”柳筱莹也在一旁附声说道。

只不过她们这般说着,心底却在回想着刚才黄煌那如若痴傻一般的举动,拿着一个野果居然问了她二人半天,害的她们还以为有什么惊人奥秘在其中,结果却是理所当然的说是从树上摘得,看在二女眼中,不是痴傻,还能是什么!

黄煌本是满心欢喜,一见她们还不曾有犹豫,就断然拒绝,也是让他脸色微沉。

“你们两个丫头!怎这般心口不一!明明跟老子说了半天,却还不跟我学?”许是在遇到柳筱莹二人之前,黄煌也受了不少冷淡态度,早就憋了一腔怨气,却正在此时借着受挫之际,向二女吼了起来。

二女见他毫无预兆就有些大发雷霆,顿时心中一惊,纷纷往后挪了两步,同时更对眼前之人神智错乱加以肯定,若是寻常人来,怎会这样喜怒无常。

不过黄煌可不顾忌她们在想什么,此刻只想将心中郁闷抖个干净,看二女不言不语,他又喝道:“老子跑了大半个月,没一个识相的!想我叱咤风云这一辈子,居然拉下脸来求你们学我这本事!真是自作自受!不知好歹,不知好歹!”

一通粗喝之后,黄煌似也心烦得疲惫,见又是白费了口舌,便一脸急躁的愁叹几声,如同三五岁的小孩耍性一般,摇摆着身子,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开此地。

见黄煌莫名愤慨离去,柳筱莹二人稍作迟疑,便都是变作一副无奈之举的神态,顶着堆叠蹙眉,反而向黄煌那旁追赶过去。

她们身为万灵派子弟,救扶他人乃是门中道义之本,更何况二女都是白悦玲的亲传弟子,在同门之中一向被当做标范,所行之事必然不能对万灵派威信有半点抹黑。这黄煌固然是被她们当做了神志不清的疯子,而且又有一身莫测修为,如此让他走了,若是犯了疯病,跑到百姓汇聚之处大闹一场,那可是如同灾患了,所以思量片刻后,二女毅然要去将其挽留。

黄煌身无要紧之事,况且还是颇有不甘,想着要再去寻些在外游历的修真者,便没急着御空飞行,更没用他那所谓《闪诀》的缩地成寸之功远遁,便被后面柳筱莹、齐敏一阵疾驰赶了过来。

“前辈留步!”齐敏略显焦急,冲黄煌背影叫道。

黄煌此时还在气头之上,对二女方才的拒绝之意迟迟不忘,听她叫喊,头也不回地气哼一声,只见他脚下又是金芒闪烁,就在二女惊异震撼的目光中,凭空消失,未留下丝毫的风吹草动。

这时,齐敏、柳筱莹可都有些看傻了眼,也不敢再上前走,双双左顾右盼,想弄出个所以然来。

“师姐,那……那个胖子,莫非不是疯子?”柳筱莹难以置信的吞吐问道。

她总算是有些明白过来,先前黄煌对他们所说的,恐怕并非是什么疯言疯语,其连连炫耀称赞的那个秘诀,应该就是这种无声无息,消失不见的本领了。

如此一想,柳筱莹更是心中一颤,莫不是刚才胖子拿着半天质问她们的野果,就是在他身影虚幻的一霎,从附近摘得?

先前柳筱莹与齐敏二人早就将生火之处周围六七十丈扫荡个清楚,根本就没见过黄煌手中所示的那种果子,也就是说短短一息的功夫,他就跑到更远之外,又折返回来!

这可真是应了先前黄煌对她们说的那句“是不是你们闻所未闻”了。

齐敏也是有些神情恍惚,叹了声气道:“是啊,只怕你我今日真是冒犯了一位高人!”

“不过谁让他那般不正常。”柳筱莹还是撇嘴说道。

“算了,人家既然会走,便是不想跟晚辈计较,你若再心存诋毁啊,小心他一下出现在你身后!”齐敏突然张牙舞爪地吓唬说道。

“师姐你又欺负我!”柳筱莹也着实被惊得连退三步,翘嘴低哼一声,刚想上前与师姐嬉逗,却见齐敏面色陡然剧变,惊恐万分盯着她身后方向。

柳筱莹也是心底一慌,她何其机敏,自然瞬间明白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危机在其身后,当即狂运真气,毫不保留地向齐敏身边冲去,没有耽搁半点功夫来回头窥探。

直至闪身落地,柳筱莹这才敢反身去观看那边情形,而后便同齐敏一般,似是惊丢了魂,屏息瞠目。

“哎,如今的年轻人怎么都如此焦躁,难得隐匿数十年的‘千影雷候’想给你们传些本事,却把他气跑了。”只见前一刻所在地方兀自出现两道人影,其中一个微微感慨道。

这二人,黑衣蒙面,胸前两道各不相同的金丝花饰,却让齐敏、柳筱莹感受着生死攸关的压迫,来的不是旁门,正是魔教行踪诡秘的三十六天星鬼之列!

柳筱莹与齐敏怎么都想不到,这等人物居然被她们碰见,而且看这形势,恐怕还是专门找上的二女。

那两个魔头也不急躁,不紧不慢的踱着步子,对付如此两个柔弱小辈,不过是反掌之举,况且二人那散发着的威压,也是牢牢缚住二女,令其只能纹丝不动的呆在那里。

“不过刚才这丫头反应倒是挺快,嗯……柳筱莹,原来如此。”另一个魔头不由微微称赞了一句,然后手里一抻,翻看着几张画卷,上面有着不少这次武斗盛会大展身手的同辈弟子,随眼一扫,便将柳筱莹给认了出来。

“你们魔教倒是准备的充裕,连我这末辈的弟子都能辨得!”柳筱莹话中带刺,意思自然是两尊如此人物却大费周折的查找上她们二人。

此时就看出她一向的娇蛮性情,面对这等情形,竟还敢怒颜反驳,不由令两个魔头倒是笑出了声。

“好个胆大的丫头,倒是跟那白悦玲相像,呵呵呵。”

闻言,就听柳筱莹竖眉尖叱道:“呸!魔教妖孽也配提我师父名号!”

“你这丫头却是无知啊。”那魔头轻轻摇了摇头,“当年赤鸠崖一战,还是我天异手下留情,才让她活到了今日,何来配不上一说呢?”

看着开口自称‘天异’的那魔头,齐敏反复默念着沉眉思索,突然一个噤声,惊怒呼道:“师妹!师父曾说的迫害师祖性命之人,就是这三十六天星鬼中的天异!”

“原来就是你这恶贼!”柳筱莹一听,顿时怒意更盛,高声一喝就要冲过去,却是被其真气所撼,令其动不得分毫。

白悦玲何许人也,寻常时候哪有过悲戚感慨,但最为其宠溺的柳筱莹却深知她也有着尘封心底的痛楚,除了白悦玲那时常记挂怀念的‘师妹’,更是不知在面对其师父的灵位前曾有过多少次潸然掬泪,如此见了传闻的罪魁祸首,不论出于何种心境,柳筱莹自然是想将他以命偿债!

那‘天异’静看着二女愤苦挣扎,却是又从面罩下传出一声淡然笑声,自顾自道:“哎,那万灵派的乾坤缚倒是奥妙极深,我这些年苦心钻研,倒还真创不出那般功法来。”说着,就见他掌下一翻,便见一股真气收回,而柳筱莹、齐敏二女身躯一滞,倾在地上,没了方才的压迫束缚。

此时没了束缚,二女却一时也提不起气力与其相搏,只得暗自恢复着真气。

“怎么,才被这俩丫头挣脱几下,就受不住了?”一旁另一个魔头见天异收起招式,便顺嘴问道。

天异缓缓点头,叹了一声,道:“所以才说那乾坤缚非同一般啊!”

“真是笑话!魔教宵小岂能懂我万灵派先辈的大造化!”柳筱莹冷笑相机,恨不得能在眼中便将二人看死一般。

“小丫头年纪不大,话可是不少,我看这脑袋还是先割下来的省心。”说着,那另一魔头就提脚要向其走去,听其语气,便知是有些生怒了。

可那天异却一把将他拦下,道:“好了天败,凡是那画中之人,天魁交代活捉,正好你我顺道来赶上,还是快将她们带回去吧。”

那‘天败’一听是‘天魁’下的令,便就止住步子,道:“罢了,那就快将她们带走,然后回来接着咱们的正事。”

说罢,二人就要走过去抓柳筱莹二人,可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在眼前骤然浮现一个墩子。惊得他们是一个翻身爆闪,便落在了十数丈远之外。

此时二人才定睛细看,不料正是先前气走的黄煌。

“嘿嘿嘿,怎么我才走了一会儿,这就这么热闹啊,你们两个老东西,是不是跟这俩丫头玩呢?要是想玩啊,不如把老子也叫上,人多寻个开心不是吗?”

那黄煌一到,就是一阵嬉皮笑脸,好像真是五个人在商量着如何游戏一般。

“呵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雷侯’大驾,幸会幸会呀。”那天异轻轻抱拳笑道。

黄煌却是嗤鼻一哼,道:“想不到你们还认得老子,看来这几十年过去,老不死的东西还是没走几个!”

闻言,一旁的天败可是忍不下去,怒指黄煌,沉声喝道:“黄煌!你休要狂妄,当年若不是你跑得快,早就被教主打成肉泥,做了丸子!”

而黄煌也不生气,只见他咧嘴一笑,整个脑袋似又横着长了几分,道:“跑得快怎么啦?嘿嘿,跑得快也是本事!当年那疯婆子技不如人,被老子跑了,却只是技不如人罢了。”

“雷侯所言不差,教主自那之后却也是对雷侯颇佳赞叹,毕竟教主生平唯一的失手,便是在雷侯这里。”天异与天败相比则显得平静不少,非但没有喝骂,反而有几分奉承之意。

黄煌下巴一扬,摇头晃脑道:“老子‘影穿千刃劫,风来百丈疏’的名声岂是空无凭据!”

“但被教主追杀十日后,却突然销声匿迹,一恍几十载,今日又在我二人面前现身,不知是何打算呢?”天异还是那般淡笑说着。

不过这回黄煌可是不再嬉笑,话音一转,瞪足了眼睛,叫道:“你什么意思!是说老子怕了那女流不成!销声匿迹?我呸!老子就是打打杀杀觉得烦了,想图个清静!可不是躲起来啊!”

“呵呵呵,那是那是。”天异连连颔首笑道,“当年若不是雷侯,我圣教大好形势,怎会落得个和解息手。”

旁边天败更是冷哼一声,切齿道:“教主重创,也与你少不了干系!”

“伤?唉,你可别血口喷人!又不是老子打的,跟老子有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不敢找那几个怪物的麻烦,倒将老子当了出气孔!”黄煌反嘴辩道,倒很是在意天败之言。

“你休要狡辩!今日我就代教主取了你的狗命!”说着,那天败已是怒不可遏,身子微震,就带着一股澎湃真气冲了过去。

黄煌佯作惊慌,大叫道:“你这老东西,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而后脚下一阵虚幻,又消失在了原地。

但这些人都是多年的交道,天败也将黄煌逃窜的方向猜出了个大概,见他遁走的一瞬,便陡然转身,甩袖射出数道流光,追了过去。

黄煌果不其然出现在那流光方向,见那天败来势汹涌,又是故技重施,躲过一招,没了踪影。

如此你追我赶,二人虽说一直没有对上招式,但也算得上激烈,只是这般持续了半响,却没有任何结果出来。

天异见状,也是不能让他们再纠缠下去,抓个机会,便飞身过去将天败拉住,道:“别追了。”

天败也知道脚底抹油那是黄煌的看家本事,连冠绝天下的教主都追不上他,何况自己,但他费了半天劲,却连黄煌的影也摸不着,难免让他心中憋火,怒哼一声,就一脸阴沉的大步走开。

远处黄煌见他不再追赶,又冒出头来,笑道:“嘿嘿嘿,你这老东西,怎么不来啦?来抓我啊?”

“你……”天败可是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怒指一声高喝,就又要大杀过去。

“看来雷侯的本事这些年倒未曾落下。”天异说着,一边强压着天败。

黄煌抹着鼻子哼了一声,道:“还是你这家伙讲理,你说你们这帮老东西,放着正经事不干,倒跑来欺负两个丫头,有这闲工夫,不如学学你们那屠龙使,去万灵山给周老狗搅合搅合!”

原本,柳筱莹、齐敏二女听闻这老胖子居然在当年传闻的那场大战中扭转了局势,还参与着重创了那不可一世的魔教教主,听得她二人是震撼不已,谁承想那被他们气走的黄煌非但是个高人,还在那场大战为正道立下了如此功劳,顿时心生敬佩仰慕,还暗骂自己惹怒了人家。

可谁知那黄煌一向口无遮拦,居然当着她们就是对周敬仁破口大骂,不禁又让二女态度反转,多了几分厌恶感觉。

“雷侯此言差矣,我二人纯粹是听了一道上有雷侯传闻,才特意赶来一探究竟,碰上两个丫头,巧合罢了。”天异虽说不愿争执,但还忍不住辩解一句,免得日后传出去被人说是以大欺小,失了身份。

“嘿嘿,我就知道,路上碰到的那几个小子肯定有你们的人。”黄煌轻笑一声,又瞥了瞥不远处的柳筱莹二女,“不过没想到你们养的小辈倒都有点见识,不像其他地方啊,我帮了别人那么大的忙,却在门中提都不提!”

“那是自然,雷侯这番本领可是普天之下仅有一家,那两个小子跟我们一提,我们自然明白是雷侯了。”

黄煌也是乐得听人吹捧,笑道:“怎么,知道老子现身,你们追过来有什么事?莫不成是想把老子能抓走?”

“若真想着能把雷侯抓走,倒是痴人说梦。”那天异似乎是无可奈何地叹了声气,“不过是多年不见,想来打声招呼罢了。”

他如此说,那黄煌自然不信,却也不寻根追底,道:“算了,老子没工夫跟你们聊闲天,这俩丫头,老子就带走了!”

说罢,黄煌自不愿意再跟魔教二人有什么瓜葛,便肉身一晃,伴着残破虚影将柳筱莹、齐敏一并带走,留下了天异、天败二人空看着他们离开,却无能为力。

“黄煌!”天败大喝一声,怒气难消。

天异则是沉吸着气,道:“罢了,他要救人,咱们追去也是白费力气,还是快回总教向教主复明才好啊。”

……

约莫半个时辰后,在一处不知名的荒山角落里,黄煌肩扛着二女乍现身形,那般无声无息,却是吓跑了几只黄雀。

“砰砰”两声,黄煌倒也不客气,直接将两大美人‘扔’到了地上,若是有他人见了,怕定会有那么一两个血气方刚的‘好汉’前来替二女讨个说法了。

二女被摔一下,却都没有吃痛出声,尤其是柳筱莹,正如新生猫儿一般,似是娇柔地坐在那里,不敢再有别样目光看着黄煌了。

“前辈,晚辈真是不识泰山,不知前辈的威名,实属罪过,还望前辈能从轻责罚。”沉默片刻后,柳筱莹便挂着一脸的可怜,低声说道。

先前黄煌能在她二人面前张口辱骂周敬仁,显然是随意之下所言,而又知晓这黄煌曾与天下正道一同抵抗魔教,故而柳筱莹便是猜测他十有八九跟万灵派有着莫大的交情,自然就将娇蛮任性收敛个干净。

而黄煌则还是带着气腔,道:“怎么,看爷爷我救了你们,知道老子厉害了?”

齐敏也是柔下声来,劝道:“那是当然,前辈方才凭借一己之力,与那魔教两名高手对峙,实在令晚辈钦佩不已啊。”

“就是啊,晚辈一向听门中长老说那魔教的教主是如何绝顶天下,却是前辈这般的高深本领,居然让那魔教的教主都束手无策,这才是晚辈闻所未闻的绝世之人啊!”

黄煌听得他们如此会捧人,也是心底一痒,难抑制的抖笑一声,道:“算你们还懂得点道理,爷爷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不跟你们一般见识了!”

“谢前辈宽恕!”二女闻言躬身说道。

“不过老子倒是没想到,你们居然是白悦玲的弟子。”黄煌不禁皱了下眉头,自言自语道,“这下老子的本事可就不能传给你们了。”

“为什么?”见黄煌消了气头,柳筱莹也敢多嘴问道。

黄煌轻哼一声,道:“爷爷我向来不偏不向,若是教了你们两个丫头,那不是就亏了姓段的老东西。”

“前辈可说的是段师叔?”

“嘿嘿,不是他还能是谁?”黄煌说着就堆起一脸奸笑,比划着道,“他为了那徒弟可是给我许诺了不小的好处!”

齐敏闻言一惊,都知道段家竹从来都是铁面无私,何时做过委屈求人之事,更别说还有谢礼相赠。

而柳筱莹却是眉目一滞,连忙追问道:“前辈难道是受段师叔之邀,要传授他的弟子?”

“是啊。”黄煌也是轻叹一声,愁眉苦脸得道,“可谁知到那小子居然被掳走了,害得老子苦寻半月未果啊!”

柳筱莹此时更是急切,恳求道:“前辈若不嫌弃,可否带上晚辈一行,我等同门子弟,自然认得段师叔的弟子!”

齐敏听其一说,霎时黛眉微颦,但看了师妹那般亟不可待的模样,却是莞尔一笑,任由她说了。

黄煌一拍他那光头,恍然道:“对啊!老子怎么忘了你们了,若带你们走也省得老子认错了人!”

“是啊,若能跟着前辈,怕是今日的危机也不会再遇了。”齐敏见他们商量的顺利,也是笑声添了句。

不过那黄煌岂是好哄的货色,看了看柳筱莹那紧张神色,便又正了正色,道:“不过你们想跟着老子走,还得答应一个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

黄煌奸诈一笑,从裤袋里掏出一本寸厚的蓝皮书卷,上面写着《膳谱》二字。

“怎么样,这里面全是各样菜式,要想跟着老子,就每天按着上面,一天做一整页菜出来!”

齐敏不禁掩面一笑,原来这肥头硕耳的胖子是要找个能给他伺候膳食的人来。

可齐敏刚要看看柳筱莹的嬉笑模样,却见后者盯着那本膳谱,不假思索地连连点头,道:“我做我做!前辈若是想吃,晚辈就照着它做出来,不落一日!”

黄煌看她答应的如此干脆,顿时高兴地合不拢嘴,“哈哈哈,好,咱们一言为定,今日起,你们两个丫头就跟着爷爷去找吕明昊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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