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烧饼铺?后青山上。
清晨的薄雾不知怎的特别的浓厚,将其青山围绕的一尘不染,青山内,有着一道道低沉的吼声在传开。
……
“砰。”
石门徐徐而开,一如既往地迎接武凡的,还是那扇距离不远的巨大石门。武凡的精神,登时又下降了一些。
这已经是第五天尝试开启石门了。可这五天里开启的石门都是空门,除了一扇又一扇穷出不舍的石门外,武凡就没见到过什么别的东西。除了周围的白云。
对了,还有那道巨大影子。
每每进入空间,便会有着一道身影如影随形,他仿佛是这儿的守护者,但又好像是来挖掘这儿的“盗墓者”。
总之武凡出现,他也会随即出现。就像一位贴身不离的忠诚伙伴。
就这样,每当这身影出现,武凡也就跟着他前进,开启一道又一道的石门,倘若没有这身影的陪伴,怕是他早已经耐不住长时间的寂寞,不战自退了。
“呼,今天开完这扇门就到此结束吧。”
武凡心里想到。每每进入这空间,都会大幅消耗其自身体内的武能,所以每次不能够在这空间里待太久。
“你说是吧。”武凡冲着那身影道。
可那身影似未听见,只是一昧的往前走着。
半晌不到,武凡和那道身影便如约而至地到达了石门前,望着那如同巨人一般的石门,武凡已然没了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惊讶,手掌轻车熟路的放在石门上,心脏登时抱起一丝希望来。
过了许久,那石门也没有如同前面那些石门一般轻松地开启,纵使武凡的手掌再怎么用力,即便是用上了双手,都于事无补。
“这是怎么回事?”武凡顿时纳闷了。但很快他的脸色便被喜悦取代。
此时此刻他的心里所想的:难道这儿就是空间的尽头?
一想到这个,他整个人都快要蹦破了天顶,这五天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但这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武凡便被该如何打开这扇门而想破了头。
当下盘腿坐在柔软的云层上,托着下巴认真思考着。
半晌过去了。
“哎呀,怎么还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武凡登时干脆不想了,身子一立,挠起了头来。
身旁,那道身影自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武凡身旁窜过来窜过去,像足了一个顽皮的孩童。
“咦,我何不试试武技。”武凡恍然大悟,脑瓜子登时开窍般运转。
这倒是个好主意,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当下没有过多犹豫,双袖挽起,登时,一团团来自于体内的武能快速的凝聚在手心处,周围的空气登时也如受感触一般,疯狂地吞噬着武凡凝聚的武能,武技还未发动,武能倒是被提前吸了个精光。
遂,利用武技开门的法子不试即败。
武凡再度陷入了苦思冥想之中。身旁的身影依旧没事一般窜来窜去。
“喂!我说你呀。”武凡眼角余光瞥向那身影,大声道。
说来也怪,那身影登时一停,仿佛能够听懂武凡的语言。
武凡当下也是一惊,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既然能够听懂,那便甚好。
“哼哼,我说你呀,你不帮忙也就算了,但可不可以不要打扰我在这儿思考问题啊?”
“哼。”
那身影闻言,登时也是大大地打了个响鼻,表示很是不满。
“呀呵,你还和我杠上了。要不这样,你要是把这门打开,我心甘情愿给你磕三个响头。”武凡说着,指了指那扇让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打开的石门,道。
那道身影好似听懂了武凡的意思,当下迟疑了一会儿,旋即身子猛然钻入云下,须臾,金光闪闪的身躯便是如同惊雷破空,汹汹直上。
“卧槽,这…不…不是…龙…龙吗?”
武凡目光登时呆了,看着那威严不打一处来的巨大身躯,他吞吞吐吐也才说出这么几个字。
仅仅只有眨眼的时间,那道身影便是如同蜿蜒的山脉一般屹立苍穹,金色的龙须透露出一股霸王的气息,让人闻风丧胆。
没有过多的炫耀身姿,随即便是在武凡惊讶的目光注视下快速冲刺,强大的力量简直都要溢了出来,而后“砰”的一声,周围的云朵都在瞬间化为云渣。纷纷扬扬地飘在空中,好似一场不打招呼的雪。
云朵铺成的路上,武凡脚下,一块块随即飞出的碎石块躺在脚边,这无疑是让武凡自己打自己的脸。
难不成还真得磕三个响头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话既然说了,那便要做。当下没有怠慢,匍匐在地,额头碰在云上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但如果将其力道放在大马路上,肯定是三个响亮亮的磕头声。
这一点好像那龙也明白,只是响鼻一打,而后便再度钻入云下,化为那一道低调的身影。
此刻要做的,显然已经显而易见了。石门即已被破,那么下一步便是要看看那石门后面有什么东西。
当下身子有些谨慎地慢慢挪移着,来到那已是被摧毁的一干二净的石门处,放眼望去,石门后面是一望无际的白茫茫,就是连石门都未曾看见到。
武凡登时懵了。
难不成这儿就是做出来捉弄人的?你不带这样玩的吧。
武凡紧张的走进石门内,的确,周围登时陷入了白色的世界。
“靠!”
武凡一骂,脚下重重一跺云彩,哪料,脚下登时空出了一大片,下面净是黑洞洞的深渊,耳边仿佛有着亡灵的哀鸣。
但奈何身子处在半空,又无法施展武能,只能被强硬地带下深渊,没了声音。
武荒镇?藩家。
“你这个废物,每次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藩家大堂内,一位中年男子老指笔直地指着跪在地上低头不起的藩振,口中怒骂道。
“对不起,爹,孩儿让您丢脸了。”藩振跪在地上,不敢顶嘴,只得连连道歉。
藩家一直都是由藩嵛执掌着,也正因为如此,藩嵛才对这个儿子尤为的器重,可怎料这次这个不肖的逆子竟在外面丢了这么大的脸,你说这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怒骂声和道歉声一落一起,形成了一种极有节奏的乐曲。
大堂门外,两旁各猫着腰站着几个附耳偷听的家奴与护卫,在听到是老爷训斥少爷时,也就只是随意的听了几句,而后便扫兴地走开了。
见门旁的几道黑影离去,那藩嵛原先一脸怒气的老脸登时由怒转喜,忙不迭扶起跪的已是双腿发麻的藩振,语气溺爱道:“振儿啊,你没事吧。”
“爹,放心吧。你儿子黄金段的实力可不是摆样子看看的。”藩振被父亲扶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满不在意道。
“嗯,不错,不愧是我藩嵛的儿子。这次的事情办的如何?”藩嵛拍了拍藩振的肩膀,道。
“放心吧父亲,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不过半路杀出个无名小辈,但就凭他的武功,还不足以妨碍到我们的计划。”
“嗯,好,好。”藩嵛登时一脸大喜,随即端起桌上的一杯热茶,递给了藩振。
“父亲,你放心,这次的计划保准一帆风顺,您呀,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吧!”
藩振道罢,抿了抿杯中滚烫的茶水,嘴唇旁净是狡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