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谁救了他,耶煞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昏倒在了地上。
“哦?”言墨举起带血的食指,食指上黑气跳跃着:“又来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啊……你不认得我,我认得你,年轻一代中被位列第二的你,被称为狂骨锤的你。曾经就算是你对我来说也是遥不可及,可是现在恰好相反。而我的名字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对于一个将死之人没什么好说的。”
“将死之人?”严石不屑地冷哼了两声:“你这个连名字都不敢报的无名之众,现在你的狂言就只能说到这了。”
“那么你还是要和我抢猎物吗?对于猎人来说最不喜欢的就是有人抢猎物!”
“我要杀陆仁你挡得住?可笑!”言墨话音一落,手指连点:“连星!”黑芒连闪,如同群星追舞,带着无边阴冷气息直追严石。
“这人……看来不能小看!”严石脚上一个侧滑,身体诡异地偏移开来,简单地躲过那带着破灭气息的指气,脚步纵横之间让人琢磨不定他的位置,周身带着模糊的边痕。难以想象他扛着如此沉重的骨锤是怎么做到如此灵活的。
“浮游九蛇动?”言墨在心里默默念叨着:“当世最绝顶的轻功之一?其如同蛇变,含有上百种变化,体若滑蛇,其奇诡的变化让人防不胜防!”
言墨耳边不知从哪里传来严石的声音:“那么……现在你就是我的猎物了!”
感受着身后传来的细微波动,言墨瞳孔猛地一紧缩:“后边!”脚下印上一道黑痕踏步向前。
“嘤嘤……”言墨听着那声鹰叫内心猛地一颤,猛地偏过头:“不对,是正前方!刚才只是声东击西,那是他那只鹰!”只是,等着他的已经是一个近在咫尺的庞大骨锤,带着无穷的爆炸性力量直击过来!
“砰咚!”骨锤的猛烈炸响回荡。严石摇了摇头看着那四散的烟尘叹了口气:“真是个无趣的猎物,这样就结束了啊……”
“嗯?”严石只看到那烟尘之间在某一个瞬间暴闪出刺眼的金光,一股无法形容的锋锐从骨锤处迅速弥漫而来。“嗤……”严石手臂开裂出一条条血痕,他猛地后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看向那烟尘处。
“谁是猎人又谁是猎物?”烟尘消散之间,言墨一步步地走上前,眉心上似乎有道金光快速消逝,他手里握着一把漆黑如墨的软剑,一股骇人的阴冷气息波荡而出:“现在……”言墨一闪身不见了踪影。
“什么?竟然如此之快!”严石眨了眨眼,只看到地面上凭空出现一道道黑痕且还不断向他靠近,他意识到不好身体扭动着想要退开,只是那股阴冷的气息已经近在咫尺了,他双手举起骨锤挡住那如同毒蛇一般刺来的软剑。
“当!”言墨手里软剑一歪,他一甩手一带,一剑砍在了严石身上,他自己也在半空中翻滚着在离严石三步不到的地方站定,微微偏过脸,舔了舔舌头:“现在你也该有所觉悟了吧?”
严石低下头看了看身上的伤口,一股极度阴冷的气息不断在严石身体里交织,一股寒气在经脉内胡冲乱撞,伤口处还有着黑气不断往伤口内涌,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脚上踏起“浮游九蛇变”冷笑着:“现在还说不定吧?”严石如同一条灵活的蛇一般弧度诡异地转身抡动巨大骨锤砸了过去,大锤回转着带着绞灭一切的力量:“裂灭陨!”
“是吗?”言墨竖起手上的“绝阴剑”,手上以一种奇妙的频率颤动着,软剑也随之波荡起来,扭转着如同波浪一样且弧度越来越大,反手点向骨锤:“破浪!”
“什么?”严石只感受手中挥动的骨锤上的力气不断消散,只见言墨手中的剑不知在那一瞬间挥动了多少次也不知多少次点在骨锤在,每一分每一毫都是借着骨锤的力重新点在骨锤上直到将骨锤挥动的力度消磨殆尽。
“叮!”绝阴最后一下一点骨锤,软剑反转之下直取严石的头颅。
严石脚步一滑堪堪躲过这一击,脚上“浮游九蛇变”带着奇诡的轨迹,如同蛇的盘绕层层环绕在言墨身旁,手上骨锤不断敲击向言墨。
“当!当当当……当当!”言墨身形不动手里“绝阴”和严石的骨锤不断交碰着,暴闪出一道道耀目的火花。
“真的不愧是年轻一代的第二名,想起来以前的话我一定连和你交手的资格都没有。”言墨手中的“绝阴”动作不停,他却还有余力说话:“只是现在你的每一个动作在我看来都是那么可笑,除却先前的掉以轻心,你在我眼里就如同孩儿在玩耍。”
严石吹了声口哨:“咻咻……”他看到言墨的那眼神,那个就如同之前他与陆仁交战时的眼神,不过言墨的是不屑,陆仁的欣慰,都是一种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的样子,一副让严石终生都难忘的眼神!
他想起那时他与陆仁交战时,陆仁轻笑一声:“你……不错!”就是这个眼神,就是这个类似的眼神。似乎他毫不起眼,而又似乎陆仁他自己掌控得了一切!他可是年轻一代第二人,怎么怎么就和陆仁他差距那么大!那么大!
他不服!真的不服!
“本来这招是留给陆仁的,现在就先给你尝尝!”严石赤红着眼咬着牙吼道。
严石向后大退了一步,双手握着骨锤在半空中全身旋转着,狂风被卷动着直接形成了一道毁天灭地的龙卷风。言墨皱了皱眉头,感受着那威力:“必须退,不能硬抗!”这样想着他脚步就要向后退去。
“什么?”言墨惊异着,严石卷带形成的龙卷风牢牢吸住了他的脚步,让他退不了还被不断吸进。
“只是在这如此杂乱的场面他怎么保证可以打到我?”言墨看着周边四散的或树木树枝又或是烟尘的交杂在一片,场面上什么都看不清。
“嘤嘤……”言墨瞳孔一缩,听着那鹰的叫唤暗道:“糟了!原来是用鹰的叫声来定位!”
只是已经晚了,严石高抬起骨锤如同流星般朝着言墨轰炸过去:“裂!天!”
“轰轰轰!轰轰轰!”伴随这一连串如同爆炸一般的炸响,严石心中一喜,砸到了!
“就这么结束吧!”严石冷笑着,这击得威力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叮叮叮!”在这无边烟尘之下严石只感觉眼中闪耀出一道极端刺目的金光。锋锐地气息扑面而来,在严石脸上划过一道道血痕。
“怎么……可能?”严石全身开始遍布血痕:“啪嗒啪嗒!”他那坚不可摧的骨锤竟然开始碎裂。
“你……”严石全身吐血跌落在地上。
“嗒!”还有些骨锤的碎片洒落无情地散落在严石身上,无情地散落在严石脸上。
他……败了……
最后严石他最后只看到言墨眉心上的那金色剑印闪闪发着金光……
“猎物永远只能是猎物,现在的你才可以知道你是多么的可笑。”言墨猖狂地大笑起来:“曾经的年轻一代第二名在我手里不还就只是个蝼蚁?”
“说什么陆仁是你猎物?不许别人动他?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嘤!”随着一阵凄厉的叫声,严石的鹰被一剑斩下,在严石身旁哀鸣着。
“嗯?”碎裂的骨锤碎片有一些掉落在昏睡的余虚脸上,终于……余虚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醒了?”言墨残酷地笑了起来。
余虚,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