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来到承乾宫,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儿,不禁眼泪簌簌的流下来,皇贵妃越是安慰她,她倒是哽咽的更厉害了。两个人相识多年,皇贵妃还没有见过静淑仪如此失态,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
静淑仪看着皇贵妃:“今日来的路上看到皇后和宁贵仪了,皇后似乎在章华台设了戏台,皇上知道了肯定有所不喜。”
皇贵妃见她这般,却问道:“原来你是受了委屈,皇后什么样的你比谁都清楚,应该是训斥你了对吧?无错不少字”
静淑仪一双眼睛红红的:“妹妹倒是看不惯皇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过,令妹妹感觉奇怪的是宁贵仪竟然为妹妹说话。”
皇贵妃唇角染了一丝浅笑,犹如冬月里的腊梅,幽香而深邃:“她总归还不是完全在皇后那边,怕是已经知道了真相,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皇贵妃的一席话,倒是令静淑仪的心安定了,舒展了眉头,静淑仪问道:“娘娘如何得知的这么详细。”
皇贵妃一双眸子里带着几分疑惑:“宁贵仪必定不同往日的妍顺人,妍顺人一心得宠却是中了宁贵仪的圈套,更何况皇上也不容许这样的人继续留在皇宫。”
静淑仪吓了一跳:“妍顺人的死和宁贵仪有关?”
皇贵妃微微笑了:“宁贵仪聪明在于她永远把筹码押在掌权的人手里,但是也同样知道一些秘密,不过是因为她没有说出来而已。”
静淑仪点点头:“倒是妹妹愚钝了。只是。臣妾担心的是大公主。皇后竟然想提议让朔月去大魏和亲,妹妹实在是难受。”
皇贵妃不知如何安慰她,只是说道:“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听说大魏的皇室都信奉占卜之术,到时候怎么做,咱就怎么做呗。”
皇贵妃的一席话使得静淑仪微微一愣,却是明白过来,不禁面露喜色:“妹妹明白了、”
皇贵妃看着她现在的表情,想要笑两声,头痛欲裂。再也不想动弹了。
睡了几日,倒是听说姚嫔和安美人交好了,安美人?皇贵妃却是哂笑一声。这位安美人能够得到皇上圣宠也是值得的,毕竟她长袖善舞,宫中的大小妃嫔都同她交往的不错。
听说,就是连皇后也不敢动她半分。
姚嫔在皇贵妃面前为皇贵妃细细的介绍着安美人。当然也不忘记介绍安美人的家世。
皇贵妃不知道这安美人为什么能够在宫里这么吃的开。等看到她那张脸,皇贵妃便是明白了。
这张脸同皇上寝宫里挂着的那副贤灵太后的画像是一模一样,却是多了一颗红色的泪痣。
虽说进了宫,但是打扮的恰到好处,一袭合身的斜襟大袖宫装,宫装上绣着精致的兰花,一头乌发挽起,梳成精致的灵蛇髻。髻上用一支银簪固定,耳畔也是极其普通的玫瑰石耳环。很是小巧,衬得肌肤明丽细嫩。
一双眸子带着几分恭顺之意,静静地立在那里,却是丝毫不矫揉造作,仿佛天然的一块璞玉。
“原来你就是安美人,淮阴侯的庶女。”皇贵妃故意把那庶女咬音重重的。
安美人倒毫不在乎,恭顺的行礼:“嫔妾崇芳洲何氏给皇贵妃娘娘行礼。”
皇贵妃原以为她脸色有所变化,但是安美人脸上除却恭顺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皇贵妃看向姚嫔:“这位安妹妹倒是个文静的人儿,倒是和妹妹一般,难怪妹妹能与安妹妹交好。”
皇贵妃又问了安美人一些事,直到姚嫔说自己殿里大公主正巧肠胃不太好,自己惦记着就找了借口和安美人离开了。
皇贵妃看着二人离开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直觉感到,这位安美人背后肯定有故事。
该怎么提醒姚嫔才能够不使她反感。
皇后因那日在章华台大肆的听戏,引得皇上甚是反感。想到林家的势力,却还是把这件事给按了下去。
发展自己的力量该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要是长乐侯还在这里就不一样了,至少西营的兵马还属于长乐侯管着,镇国公有所动作肯定也不至于在被动的地位。
如今京畿的兵马多数在江阍手里,江阍是先车骑大将军姚自芳的手下,自己多少也是有些疑心。
如今自己手里也不过只有沈豁一张牌,这张牌被自己放到了江南,京畿还有什么人可以让朕能放心的去用呢。
皇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遂下了决定,召镇南将军安占魁入京,掌管京畿的治安工作,将江阍调往梁山。
安占魁是安庭的侄儿,年仅十八岁,却已经是镇南将军了,当年和南楚的那一战,若非安占魁擒得敌首,恐怕那一战,整个南军都会全军覆没。
安占魁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更重要的是,以前安占魁是贤灵太后的亲弟弟,自然跟自己也是极为亲近的关系。
皇上调江阍入梁山,倒是让镇国公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皇上任用安氏的人,却将姚氏一族撇在一边,显然已经厌弃了。
于是,这位年事已高的镇国公出现在给江阍送行的十里亭上。
虽然是春天,但是双方的表情却是带着微寒。
江阍的身后只有三千人马,保卫京畿的两队人马已经由皇上的嫡系安氏掌控,这三千人虽说都是精兵,但是江阍心里并不是很好受。
杯酒释兵权,这位年轻的皇帝开始夺权了。
江阍这么想,镇国公也是这么想。
站在远处的还有一个人,他一双清澈的眸子盯着眼前,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萧澈,你以为这样就能够坐稳江山了吗?”无错不跳字。
清越的声音带着份嘶哑:“萱儿,终有一天,你会回到我身边,做我萧屹的妻子。”
想起那夜,萧屹还记得她惊慌的眼神,那双剪水双眸映着淡淡的烛光,一如往日那般,只可惜那眸子里找不到往日的温柔,往日的记忆。
她终究还是忘了我。
甚至还想杀了我。
云层越来越厚,露出太阳。
眼前的大军也要即将赴梁山,与那里镇守边境的官军汇合。
就在这时一袭红衣掠过眼前,却是一身女装的太子易兰,眉心处还贴着花钿,那是一朵火红的莲花。
看到他在这里,带着戏谑:“本太子还不晓得,咱们的流云公子竟然在这里。”
说着这话,便娇滴滴的看向远处的大军,看到镇国公在为江阍斟酒,微微皱了皱眉头:“我那么辛苦好不容易甩开那些跟踪的人,你竟然在这里看他们喝酒。”
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缠上流云公子的身体,一只右手不安分的插进了流云公子的衣襟里,戏谑地用双唇靠近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