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楠转头看着她,疏离的眼底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意。村长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也不敢再对他们两个表现出不满的态度,恭恭敬敬的把两位祖宗送出去。回去的路上,白小尤显得很轻松,“你觉得村长相信咱们的话吗?一般人都不会相信这么荒诞的故事吧。”
“不清楚,不管他信不信,只要他去城里搬救兵就行。”薛楠始终是眉头深锁,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神情。
白小尤呵呵一笑,“即使他相信我们,要说服政府恐怕还需要费一番口舌。”
俩人回到院子才发现火盆里的火早就熄灭,毕业也已经走了。
妥善安置了那个箱子,才感觉到心头一块大石落了地。顿时疲劳不堪,全身酸痛,于是乎倒头便睡。白小尤正睡得香甜,突然被一阵狗吠的声音吵醒。拿起手机看了看,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此刻正是凌晨三点。
外面的狗吠声一声高过一声,不是一只狗在叫,而是整个村子的狗一起狂吠。那叫声此起彼此,相互辉映。空旷的狗叫声中,还夹杂着主人的训斥,显得杂乱无章。
白小尤披了睡衣出来,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看到薛楠正站着院门口往外凝视对面。
“怎么回事?这狗吵死人了。”白小尤打着哈欠,嘟囔着,过去凑热闹。
老李头的邻居刘琦也披了衣服出来,拿着蜡烛走到看门狗的面前,大声呵斥那条黑色的土狗,“你个龟孙孙,叫啥子叫嘛!”
平时非常听话的看门狗一反常态,竟然冲着主人嘶吼,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特别的愤怒。他不停的扯着绳子,想要挣脱出来。再往远处一看,各家各户都亮着蜡烛,主人们站在院子里怒骂自己的看家狗。
这一反常的现象使的白小尤顿时没了睡意,常听人说在地震来临之际,动物们会提前察觉到危险的存在。比如说某地即将发生塌陷事件,附近河里的鱼就全部上岸集体自杀。再比如某地即将发生泥石流,村里的鸟类一夜之间迁徙的无影无踪。
这些现象都是自然反应,因为动物比人类要敏感许多倍,他们可以察觉到或者感应到即将发生的细微变化。现在这些狗集体狂叫,是不是预示村里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仰头看向薛楠,只见他眉头紧蹙,薄唇紧紧闭着。一双凛冽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好像得了狂犬病一样的黑色土狗。
刘琦见呵斥不管用,就从地上捡了树枝在大黑狗的身上抽打。大黑狗躲了几下没躲开,发出可怜的哀鸣,然后隐忍着,十分委屈的卧在地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注视着主人。其他人见抽打狗狗,可以抑制狗的叫声也都效仿起来。
几只狗被主人驯服了,发出委屈的咕咕声,被迫回到狗窝。没有狗回应叫声,其他狗叫声慢慢的被控制了下来。大家见声音被控制住了,都一个个的打着哈欠回去继续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