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然携着慕含烟行了一阵,见将人群远远的抛在脑后,他才停下来,侧身回望低低喘息的慕含烟,他眼中带笑,“几日未曾细瞧你,你竟体弱至此了?”
慕含烟听出他话中的戏谑之意,一张俏脸羞得粉红,她抬眼嗔怨的瞪他一眼,“我哪有体弱,只是刚才走得急了点。”
云灏然见她亦嗔亦怨的俏模样,一颗心顿时情难自抑,握着她的手也紧了三分,“我想亲你。”声音被****滋润过,带着几分沙哑,钻进慕含烟耳里,让她一颗心突感麻痒起来。
垂首低眸,眼睫轻颤,银辉之下,她美得让屏息,红唇微嘟,煞是诱人。
云灏然喟叹一声,再难忍耐,终是等不及她的首肯,倾身过去,在她唇边低声呢喃。“烟儿。”便张嘴han住了她的红唇。
他轻轻的吮吸着她的唇,生怕力道再重一分,她就会随风而逝,双手也改牵为搂,将她被风吹得冰凉的身子罩入怀里,大掌无意识的抚mo着她的背脊。
一股酥麻自脚底直窜入她的四肢百骇,头脑渐渐昏沉,只觉得嘴上如火在滚,心跳骤然加快,全身如行在虚空,一切都不真实起来。
云灏然伸出舌尖轻轻的描绘着她饱满丰润的唇形,一点一点的慢慢侵占,怀中的人儿身体已由初时的僵硬转化成柔软,紧紧的贴在他鼓荡不止的心口。
两颗心跳动的节拍在这一刹那汇聚在一起,促成世间最美妙的音律,足以令人噬骨销魂。
云灏然轻轻吻咬着她,在她唇上留下轻轻浅浅的齿印,可是却不让她感到疼痛,反而自内心升起一股难耐的麻痒痛感。
他从未如此亲过自己,即使相携相拥过,他也未曾如今夜般这样热情的亲吻过自己,她轻轻的呻吟一声,眼眸半阖,脸上红得要溢出血来,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臂,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袍,才能阻止自己因脚软而倒地。
云灏然伸出舌抵住她的唇齿,迫她张嘴接纳自己,慕含烟心一慌,不知为何,唇齿紧闭,不肯张嘴,云灏然略显急躁,张嘴轻咬她的唇,直到她松齿呼痛,他才松开,然后趁她不备,长驱直入。
初入甜源,他全身激动得轻颤,一不留神,牙齿硌到她的牙齿,唇边顿时泛起痛楚,两人同时呼痛,移开相触的双唇,一抹血色迅速在两人的唇间绽放开来,妖艳至极,撩人至极。
两人狼狈的分散开来,慕含烟脸若血玉,红得能掐出血来,面上滚烫,心狂跳不止,半天都不敢抬头去瞧云灏然。
云灏然懊恼的抓抓头,一向淡然的脸上现出微窘,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烟…”开口声音却是涩然,他咽了咽口水,再抬起头来,脸上却又恢复淡然。
“烟儿,硌痛你了吗?”
慕含烟闻言脚底一股热血沸然冲上头顶,在她面上炸开来,她又是羞又是窘,低眸见云灏然倾身向自己探来,她连忙抬头,慌张道:“没有,我没事。”
但一触及他带笑的眼时,她脸上红光更甚,竟是一下都不敢再看,又埋下头去,耳边传来他淡淡的叹息声。
“烟儿,你叫我如何放手,怎能放手。”叹息声渐止,他长臂一伸,重又将她拉进怀里,这次只是很单纯的拥抱她,如往日里的每一次拥抱,紧实而温暖,却又充满心酸。
慕含烟鼻间一酸,眼中骤然升腾起雾气,不用抬头去看,她也知他现在是何等心伤的模样,只是命运弄人,造化弄人。
“灏然……”慕含烟轻声唤他,感觉肩窝处一沉,侧头望去,竟是他将下马搁在了那里,她微微一叹,双手又搂得紧了些,他不能放手,她又如何会放手。
夜沉似水,前山渐渐沉静下来,后山只余虫鸣之声,时高时低,微风拂过,慕含烟的身子轻颤了一下。
“冷吗?”云灏然感觉出来,虽然不舍得离她分毫,仍旧抬头问她。
慕含烟轻轻摇了摇头,月色下,她双颊犹自酡红一片,睫丢半垂,不敢去看他,转身往来时路行去。
“夜已深,我们回去吧。”
云灏然见她往回走,急忙抬步追上她,自她身后环上她的柳腰,轻声却带着颤音的问道:“烟儿,你相信我么?相信我没有退回你的嫁妆,相信我从始至终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相信我打算带你走?”
慕含烟全身轻颤,她信,她怎能不信?她使劲点头,泪无声的落了下来,一颗颗打在云灏然搂在她腰间的手背上,就如一道烈火般灼伤了他的肌肤,他瑟缩了一下,然将扳转回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烟儿乖,不哭。”云灏然伸出手指轻拭她脸上不断滑落的泪珠,曾几何时,坚韧倔强的烟儿也会落泪,那日听她在屋内嚎啕大哭,今日又见她无声落泪,这在在的让他心痛。
慕含烟微窘,自己一向坚强,何以今日这般多的眼泪,她扯过衣角,轻拭眼角,“刚才……风有些大,吹着眼睛泛酸……,我没有哭……。”蹩脚的解释终是再也说不下去,她低叹。
“灏然,我等你。”
云灏然眼里涌起狂喜,她此话是否应了他先前的决定?他手微颤,“真的?你不再怪我?”
“傻瓜,我怎会怪你,我只怕你嫌弃……”话未道完,已被云灏然急急的截了尾音。
“我怎会嫌弃于你,在我心里,我的妻子只有你,哪怕是……哪怕是……我也不会变,永不会变。”云灏然脸上不见丝毫淡然,满脸急切,生怕慕含烟不再信他。
慕含烟眼中波光略暗,永远有多远?可是此时她却不忍叫他失望,“好,灏然,我们约定七月初七在仓澜山相见,到时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仓澜山,他们定情之处,两年前他们在此约定白头偕老、携手一生。如今,他们若是有缘,便在此再续前缘,徜若无缘……
慕含烟没有再往下去想,因为她耳畔响起云灏然坚定而绝然的声音,“好,七月初七,我在仓澜山下等你,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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