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遇到的那个老者莫非就是刘璋的后代?”贾人杰闻言转过头来,静静看着百里不赦。
“不错!”百里不赦答道:“根据那个老者所说,一开始刘璋的后裔全部都改姓为陈,并且就居住在当初刘璋隐居的古堤垱附近,不过到了南北朝时期,为了躲避战乱,那些后代才纷纷开始迁居,只有极少的一部分还留在古堤垱附近生活,后来战乱平息以后,随着历史的发展,古代中国的经济重心逐渐开始南移,于是越来越多的外来者开始搬到古堤垱附近的几个小村落里面生活,而那些刘氏后裔所占据的比例也越来越少,经过了千年以后,很多人就连老祖宗刘璋的双碑墓也不识得了,当初若不是我凑巧遇到了那个年龄过百的耋耄老者,恐怕这段关于生陈死刘的古老记忆就会永远封存在历史当中了!”
百里不赦说到这里也是满满的感慨,只听他接着说道:“而且当时我问过那个老者,刘璋下葬之时是否只是一座衣冠冢,虽然那时候距离三国时期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但是老者对于这件事情的记忆却非常清楚,因为他是生陈死刘这一族的嫡亲血脉,从小家中长辈就曾经跟他讲过关于老祖宗刘璋在离开成都以后所发生的事情,按照他们那一族的记载,刘璋在离开成都之后便再也没有想过复辟的事情,安心的做了一个逍遥山林的布衣老者,并且在建安二十四年病逝以后,被他的后人葬在古堤垱附近一处风水优美的山林当中,而老者所说的地方正是双碑墓的位置,也就是说当年刘璋的尸身确实葬在了双碑墓之中,但是后来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不仅刘璋的尸身不见了,双碑墓也变成了一处衣冠冢!”
“你是说眼前这具玉候的棺椁就是当年从双碑墓之中转移出来的?”贾人杰对着百里不赦淡淡的开口问道,他注意到之前百里不赦在谈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一直不停的看着那具楠木棺椁,除此之外,在玉候棺椁的外面本来就用黄金刻着生陈死刘四个大字,这就说明了它和这件事情绝对摆脱不了关系,若是百里不赦之前所言不假的话,那楠木棺椁当中所葬的很有可能就是曾经的益州牧刘璋了。
贾人杰当年还在青隐山上的时候也曾经读过三国那段历史,因为武侯奇门的祖师诸葛亮就是三国时期的风云人物之一,所以在武侯奇门的藏书之中有不少关于那段时间的历史记载,贾人杰大小惫懒,不愿意努力修行,因此常常会拿着那些史书当成来看,并用这种办法在诸葛玄面前蒙混过关,装出一副努力修行的样子。
在贾人杰的记忆中,史书中对于刘璋的记载不多,基本都是仁厚无用的形象,但是史书这种东西的可信性一般都不是很高,不过刘璋字季玉这件事情却是假不了的,因为他们兄弟四人都是以玉为字,分别为伯仲叔季,刘璋排在老四,因此得了季玉为字。而这个楠木棺椁里面的古尸以玉候为名,从这一点来看,倒是比较符合刘璋的特点。
“假如玉候就是刘璋,而他的棺椁也是在死后被别人挪到这里来的,那究竟是何人大费周折的做出这种事情呢?莫非将刘璋的棺椁镇在这里,就能改变整个地下世界的风水格局不成?”贾人杰还没等百里不赦做出解答,就再次问出一个心中的疑问。
“会不会是某个生陈死刘一族的后人为了更改祖荫风水,所以将老祖宗的棺椁给移走了呢?”薛乔突然插了一嘴,有些好奇的问道,因为这种事情在古代发生的并不少,很多后人为了改变自己的命格而去找风水先生随意改动祖坟位置,有些确实得了实惠,可以有些因此而家破人亡的。
“我记得当初在刚刚进入这间墓室的时候,在棺椁的附近曾经摆满了黄金和珠宝等贵重陪葬品,而刘璋死前已经被剥夺了益州牧的身份,并且被逐出成都,所以他的后代未必有如此财力给他置备这么多的金银之物作为陪葬吧!”贾人杰带着些疑惑的说道,虽然在古代为了更改风水而牵动祖坟是经常会出现的事情,但是生陈死刘的一族人作为刘璋的后代,身份还是比较敏感的,至少在蜀汉灭亡之前,他们绝对不敢做出迁动祖坟的行为,否则很容易被当权者认为他们是有想要重新夺权的意图,随时会因此而引来灭门抄家的惨祸。
这时候只听百里不赦再次开口说道:“其实当年我也十分好奇究竟是什么人迁动了双碑墓之中的棺椁,不过这种事情我却不敢去问村中的那个百岁老者,因为一旦说起双碑墓实际上只是衣冠冢的事情,他便会知道我肯定伙同盗墓贼去过双碑墓之中,到时候别说告诉我答案,恐怕还会立即和我翻脸。”
“不过当时我却从侧面打听了一下!”百里不赦接着说道:“按照那个老者所说,刘璋在被驱逐出成都并且定居于古堤垱以后,一直都表现得安分守己,每日寄情于山水之间,因此后期蜀汉政权的高层对他也没有多少忌惮的心思,据说当年在成都一别之后,汉昭烈帝刘备就从未再与刘璋碰过面,包括一些益州的旧臣,除了那几个忠烈的死难者以外,其余也都非常有默契的和刘璋保持好距离,不过在蜀汉政权的高层之中,唯独有一个人十分例外,曾经在刘璋死前多次到他居住的古堤垱与其会面,而此人就是你们武侯奇门的创始者——武侯诸葛亮!”
贾人杰闻言猛地一惊,他以前从未在武侯奇门的史书当中看到过关于祖师多次与被贬之后的刘璋会面的记载,按理说当时的刘璋已经算是退出了三国争霸的历史舞台,而祖师在刘备入主成都以后,正面对着一个百废俱兴的局面,再加上凤雏庞统已死,所有的重担基本上就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而在那样关键的时期,祖师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去见一个已经远离权利中心的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