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到那刀最后狠狠的咬了主人的脚一口。
现在,我们来认识一下,这几位。
先说这群纨绔子弟。他们一共是四人。
先前那双十少年,姓李,名鉴。字明镜。其父乃是凌烟阁上的名臣。李靖。
动武的那位则是同为名臣之一的程咬金的幼子,程憨,程耿之。
最后这两个没动的则是二兄弟,乃是秦琼、秦叔宝之子。大的是秦勇、秦无畏,小一些的为秦猛、秦无双。
这四人虽是豪门出身,举止粗鲁。却也并非一般的纨绔子弟。个个都有实职在身,或从军,或弄文。
对面这俊秀的公子又是谁呢?狄芙蓉是也。其祖曾是前朝一将军,于隋亡之后,自戳于家中,追帝于地下。
其父加入时为秦王的李世民帐下。且甘为幕后,从不以李世民之属的身份出现于人前。建功于默默之间。深得李世民之欢心。每每厚赏之。谁知在玄武门前竟以一护率身份,护主而亡。对其父之死,李世民自是痛彻心扉。长恨上天盗其肱股之臣。
看着狄家的老老小小。想着深潜黄土之下的左右手。李世民遂再度厚赐狄家众人,并收芙蓉为义女,赐封号‘安平公主’。
好了,咱们书归正传。
程憨被自已的刀误伤脚背。气得浑身发抖。也分不清他是羞还是怒。
狄芙蓉看着程憨的模样。长笑道:“说你扛不起这二两重的刀。偏不信,这下好,伤着了吧。不过你这刀还真是够锋利的。特别是咬主人的时候。”
“你。。。”程憨正欲破口大骂。后面的秦猛上前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住口。然后转身对狄芙蓉道:“小兄弟,看你气宇轩昂,不知是那个府上的?”
“怎么着,现在怕惹事了?我那府的也不是。只是一刚进京的旅人而已。”狄芙蓉道:
秦猛点点头,似有所感,便不再理他。转身对着依然一脸悠闲的钱默道:“没想到这小小的酒肆居然藏龙卧虎,有你这样的小二。确不负为‘只此一家’这名号。好。看你刚才掷银子的手法,应该也有点本事。就让爷来称称你有几斤几两。”说罢便是一拳砸过去。
钱默看着对方砸来的拳,身子微提,瞬间抽起本坐在屁股下的长凳,在秦猛尚未反应过来的刹那将之砸倒在地,口吐鲜血。秦勇一见弟弟吃亏。立刻自墙边取刀出鞘,疯狂的向钱默砍去。
“哼。你们三个一起上吧。免得麻烦。一群败家子,不挨揍,你们就不会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说罢便使出后世(就是现代)的军拳。几乎是瞬间便将四纨绔扔出酒肆之外。且喝道:“你们四个给我滚。否则老子见一次打一次。别以为家中有几两银子,有几分权柄便天下无敌。在我看来全是狗屎。连一乡村老农都不如。滚吧。”
李,程,大、小秦。四人心有不甘的互相搀扶着离去。
待他们去远了,钱默这才转身朝狄芙蓉躬身一礼道:“多谢公子仗义执言。不过看那四个纨绔子弟的样子是不会善了。公子要是吃好了,还请尽早离去。勉得受我所累。”
狄芙蓉摆了摆手道:“无妨,在京城在下也有几分势力。他们这几个纨绔子弟,我还不放在心上。来,小二哥,坐下陪我聊聊天。”
这长安怕是呆不下去了。妈的。人家穿越,念首破诗,不是捞几个美女,就是捞几分才名。偶却招来这么个倒霉事。心思电转间。便坐于狄芙蓉对面道:“好的。公子想聊什么呢?”
狄芙蓉笑道:“刚听你吟的那首诗,似乎有点消沉和感恩。诗虽说不上好,却好象注入了灵魂。你是想起了什么事么?”
呃!嗯。是的。刚才不是没什么事么,不自主的想起了我的一对恩人。本来吧,我并没有很好的认识到这份恩情。但经过这些日子,才知道欠下了一个永远也还不清的人情债。所以才。。。”
见是这样,狄芙蓉便不再提此事。问道:“刚看你动手的架式,武功并不高,甚至可以说,完全不懂。但你攻击时的狠,稳、准。又似乎练过。能告诉我是为什么么?”
钱默见问及此。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难道说这是千年后军中的必修课目。伸手端起茶杯,缓缓的喝了口。借机理清了思绪,方道:“我的确不曾学过武功。更没地学。刚才用的是一位退出行伍的老率教的。说是他根据战场博杀,体悟出来的套路。讲究的就是下手要狠,心要稳,眼要准。这个狠可不是只针对敌人,对自已也一样。对敌人不能有半点慈悲。无论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旦确认对方是敌人,就要不择手段的干掉他(她)。否则必为对方所趁。害已之命。所以狠是第一要素。”
“如此拳术,的确是军中之宝。但若为歹人所得,也必为害一方。会武功也不一定就能强过精通这套拳术的人。”
“的确如此。武功本是用来强身之术,招招式式都留一线。而我学的这套军拳却是用以沙场搏杀,处处制人以死地。毫不留情。最多与敌皆亡。作为军率,这并不吃亏。”
“那我大**中都有学此拳么?”狄芙蓉问道:
“不是,教我的前辈,认为此拳有违天和,在我之前,他并未传与任何人。今天若非我心情烦乱,也决不会用这套拳术的。”
……
卢国公府。
“老爷,小少爷在外被人打成重伤,被胡国公的大公子,二公子及卫国公的公子送回来了。您老是不是去看下。依小的看,似乎这次他们四个同时被人打了一顿。秦家二位公子和李公子也都伤痕累累。四人是相互搀扶着才撑到府内的。现在都躺着,等待医生的诊治呢。”一个口齿伶俐,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禀道:
“什么?四个人都伤了?在那受的伤?”卢国公程知节蹦起三丈高。怒吼道:
“这个小的不知道,四位公子全都伤得很严重,小的不敢多打扰,所以没问。”
“嗯。做得好,去。让两人通知胡国公和卫国公,让他们来府上一聚。还有这事不许张扬出去。府里的人你通知一下。请的医生那也让他管好嘴。妈的,这长安城,还真有不开眼的。当我程咬金死了么?”卢国公狂怒。
……
皇宫。
御书房。
“皇上,奴才德贵有事禀奏。”
“进来吧。你有何事要奏?”年已中旬的李世民。依然健硕。浑身散发着无形的皇者之气。
“皇上,今天是安平公主回宫的日子,奴才一早就在城外候着。接着公主,本欲回宫时,公主说尚未用餐,便进了‘只此一家’酒肆。。。”
“得了,你就说发生什么事了吧。啰啰嗦嗦的一大堆,朕没功夫听你说书。”李世民不耐的斥责:
“卢国公、卫国公、胡国公。三位国公大人的儿子在那‘只此一家’被人打成重伤。。。”
啪。。。
“什么?三位国公的儿子都被打成重伤。你是干什么的?为何不救?这让我如何见我那秦恩公?来人,去‘只此一家’酒肆将欧打胡国公儿子的刁民给我锁了来。”
“是。陛下。”
皇上的金口一开,大内待卫立刻点兵出发。要去擒拿那伤人的钱默。
可是此时的钱默,虽知这事不会如此了结。又怎能想到居然惊动了身在九重天的李世民呢?
钱默还有将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