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钱默自昏厥中被一阵叫喊惊醒。
“我这是在那啊?”钱默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二狗和闻讯赶来的安平公主强忍着笑意道:“当然在京城了,不然你以为在那?阎王殿?”
钱默茫然道:“京城?粟子坡我不是被那毛平砍了脖子么?”
“你感觉脖子被砍了?”安平公主笑道
“那倒没有,我只看见一道鲜血飙起老高。然后就晕过去了。不过那毛平的刀可是架在我脖子上往下拖啊!”钱默呐呐道。TM的,这回丢人丢到家了,居然被鲜血给吓晕了。
“你记得没错,那毛平,确是在拖刀,只是他的刀还没拖动,就被我派去的无言杀了。一刀断头。你看见的是血是从他脖子上喷出来的。”安平公主解释道。
“芙蓉你又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呢?还正好在紧要关头救了我。”钱默问道。
“这话说来就有些长了,自从安平知道你曾遭太子截杀。回来就派人盯着东宫。我太了解太子哥哥了。他要是想杀的人没杀,一定不会甘心,只会再次策划更加精密的刺杀计划。所以……太子府的事,我都能收到风声。昨日,芙蓉才知道你已被调来京城任职。同时也发现太子和另一伙人都在算计予你。就让无言暗中跟着太子府的人,在你遇到危险时出手。”
“哦。”钱默点头道。“那些刺客呢?你们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回大人,当时那五个人被我们全歼。火烧归鸿客栈的那些人,应该回到太子府了。”二狗在一旁应道。
“嗯,好。二狗,既然到了京城,你一会陪我去二个地方。芙蓉,你呢?要不要也与我一道去?”钱默笑着问道。
“去那里?秦国公府、只此一家么?”安平公主想了想问道。
钱默点点头道:“嗯。秦国公予我很大的帮助,回京了,不去拜访一下,不太好。至于‘只此一家’那可说是我在京城的家了,秋掌柜也是个可亲可敬的人。”
芙蓉闻言点了点头。她与秋掌柜见过几次,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尤其是从江南回来之后。一想起钱默,她便会到‘只此一家’坐坐,回忆两人初识的景像。偶尔,秋掌柜也会陪着,聊聊钱默在酒楼工作期间闹的笑话。想到这便道:“好啊。反正我也闲着无事,便与你一起去吧。”
翼国公府。
“老爷。门外有个叫钱默的求见。”秦府管家悄然进入翼国公秦琼的书房,禀报道。
“钱默,这小子这么快便回来了?快请。我在大厅见他。”秦琼吩咐。
“是。老爷。”
秦府客厅。
“见过翼国公,国公爷这半年过得可舒心?”钱默见礼后,寒喧道。
秦琼笑道:“国公爷我有皇上罩着,当然舒心了。可不象某些人,是人家手中的棋子。”
钱默苦笑道:“国公爷,你要是挖苦我,那百余吊银钱,我可就用来买顺气的药喽,咳……咳咳……,看吧,这气都不匀了。国公爷你有皇上罩着,当不缺这些俗物。下官可就不一样啊!你给的那四十个侍卫,我怀疑都是你营中最能吃的家伙。这半年来光是吃,就将我吃穷了。您的挖苦,我就受了,当是抵债。我这命啊!都到受苦还债的份上了。唉……这可比国公爷你当年卖马还凄惨呐!国公爷,是不是发发善心,再救济下官一把?我也不求多,有个百、千吊就行。”
看着钱默那付装出的无赖神情。秦琼道:“无耻啊!你这家伙比老程还无耻。给你护卫,既然还嫌人家吃得多。借钱不还也就不说了。居然还想要更多。你啊!学坏了。江南,莫非只有风景好?”
“嘿嘿,说到无耻,下官那有您老厉害。常言道‘老谋深算’,下官年轻,比不起。比不起啊。”钱默胡扯道。
……
安平公主静静也坐在一旁,看着这老少二人,大耍花枪。偶尔为他们那有趣的用词莞尔一笑。渐渐的,便有些乏味。出声道:“秦叔叔,人家都在您这坐半天冷板凳了。你再不理我,我就找程叔、李叔他们告状去。”
“别。别。都怪这小子,没事和我斗嘴。怠慢了我们可爱的小安平。”秦琼一听安平公主说告状,忙道。
那帮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要是找到借口,还不得好好修理我一顿。虽然咱武力不弱,也禁不住他们人多啊。得!还是哄哄安平吧。这丫头。和她父亲一样,永远都那么受人欢迎。在这满朝之中,要论起人缘,恐怕也就数这丫头了。朝臣几乎都愿意给她几分薄面。但她知道隐忍,什么事都不怎么理。找上门的能办一定办得妥妥当当。不能办的,那也就找不到她了,她出游了。
钱默道:“好,不理你这长翅膀的国公,陪安平聊天,免得她无聊。”
“什么长翅膀的。那是翼,我是翼国公。不懂就别胡说。真是没知识。”秦琼一脸讥讽的表情道。
“翼,翅膀也。不懂?比翼双飞,你听过吧。”钱默佯装解释。
“那翼还有辅助的意思。明白不?”秦琼反击。
“翼泛指翅膀。辅助这意思,人多不知,就算有也不作数,你以为老百姓明白那个?”钱默强言道。
“呵呵。你们争这个有意叫么?说正事吧。钱默,别告诉我你来秦国公这,就是为了陪他老人家瞎扯蛋哦。”安平公主再次找断二人的话题道。
秦叔宝点点头道:“对,还是安平聪明,这小子肯定有事找我。想先将我弄晕了。再骗我上当。哼,不和你鬼扯,有事说吧。”
“冤枉啊。默可是真心诚意的陪您老瞎扯,解闷。决无不良用意。不过这事嘛,还是有那么一丁点。”钱默喊冤。
“什么事?说吧,能办的老夫替你跑跑腿就是了。”秦琼一改方才的嘻笑,转而严肃地说道。
“唉!您别那么严肃成不成啊?弄得我这心里怪紧张的。先声明:来您这。默真不是为了事,而是感谢国公大人对小子的关照和青睐。顺道也问您一下,我这次所任的那个‘刑狱史’,到底有什么职权,主管的又是那些地界与人?”钱默正色道。
秦琼听这问题一愣。指着安平道:“你身边有这个万事通,还来问我这个军部出来的家伙政事?得,既然你问了,那我就告诉你。这长安府的刑狱史。管的就是京城的案子。只要与案子沾边的人,也就都归你管。这么说你明白么?”
“明是明白了,可这诺大个长安,放眼尽是朝中重臣。我这小小的刑狱史,能做什么啊?国公爷,你当时也不劝劝圣上,让我继续在江南呆着不是很好么?便便要我来这趟浑水。”钱默似真似假的理怨道。
秦琼气道:“你个不知好坏的小子,你以为圣上调个小小的县令还用得着与众臣商议不成。再说,你也应该明白为什么会有这道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