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爷一直处于昏迷,暂时由黑豹照理着,不过也就是喂点水,毕竟昏迷中也没法喂吃的。在悬崖上休息下是可以的,如果说在悬崖上睡觉,那任谁也没法睡着,不免我心中对黑豹有些埋怨,我可以看出崔建也有这种想法,刚才的位置明明可以休息,现在人都过来了,绳子拽收回来,想再回去已经不可能了。
也许黑豹只适合做个手下的角色,他也就身手比较好,完全没有领导的天赋。而谢三爷已经像是传说般印记在我心里,不管是身手计谋领导能力都让人敬佩,就连刚才昏迷的前一分钟都非常人一般,爬到那棵小树跟前才昏倒。
“我靠!蚂蚁!好多蚂蚁!崔建大叫道。只见黑压压的一片蚂蚁不知道从崖壁那个位置爬过来的。崔建把手套脱下来不停的抽打过去。效果还是可以的,每次抽过去都有是一片片的往下掉,可是蚂蚁太多了,似乎是越来越多。难道这些蚂蚁喜欢吃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蚂蚁呢?我想到了,那就血,那些蚂蚁是冲着谢三爷的血而来的。我们脚下就是谢三爷的血,可我们站着这里也无处可去,也许黑豹那个地方能躲躲,可是谢三爷还昏迷躺在地上,我们爬上去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黑豹那里倒是安全,不管蚂蚁去不去他那里都要经过我们这个地方,而我们已经抽掉悬崖很多蚂蚁了。
“黑豹!你他*妈的倒是想个主意啊!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被蚂蚁吃了。”崔建一边抽打着地上爬过来的蚂蚁一边冲黑豹骂道。
“你鬼叫什么?我这不是正找杀虫剂呢!”黑豹确实在翻着装备包,只是他那个位置放了好多包,拿东西也不方便,搞不好就会把装备包弄掉到悬崖下面。不一会黑豹就翻出一小罐敌敌畏气雾杀虫剂,对崔建喊道;“接住了!就这一罐,省着点。”说完就丢了过来,崔建伸手就接住了,刚要朝地上喷,只见空中也从那个方向飞过来一些飞蛾一样的东西,凑近才发现这那里是飞蛾啊,而是飞蚁。
飞蚁和蚂蚁长的一样,只是多了一双翅翼而已,可是飞蚁尾部有一根毒刺,和蜜蜂一样会蜇人,其毒性不如蜜蜂,可蜇到也是像针扎一般。崔建发现后直接对着空中喷了起来。顿时一股浓烈的农药味铺面而来,不过风大,很快吹散了农药味。
这敌敌畏浓缩度是95%的,也就是说是纯毒,而庄稼喷农药都是一勺掺兑一农药桶的水,就可以达到杀虫的作用,这罐的毒性可想而知。
经过崔建这么一喷,飞蚁死了好多,崖壁就连崖壁上的蚂蚁也都散了开来。不过我们脚下的位置就因为崔建刚才着急喷飞蚁而聚集了大片的蚂蚁,很多都在喝着谢三爷的血,还有一些不老实的顺着我们的裤腿往上爬。我情急之下直接从崔建手里夺过杀虫剂说道;“借用一下!”随后把脚下的喷了一下。毒性真的特别强,就喷那么两三下,基本上蚂蚁全部都死光了。
这时基本上很安全了,只要崖壁上喷上有毒药的地方都没有蚂蚁了,甚至其他的蚂蚁都不敢接近有毒的地方。
只是还有很多飞蚁零零碎碎的飞过来,由于是在虚空喷的毒药,毒药可以附在任何东西上,可就是不会附在空气上,毕竟一阵风连一丝气味都不会留下。只是这么喷下去也不是办法,甚至我都感觉瓶子变的很轻了,也就是说里面的毒药所生不多了。可是飞蚁还有很多,不知从侧面那个位置飞过来的。我只有用戴着手套的收挥舞着来节约毒药。
“你干什么啊!喷啊!”崔建说着话就枪毒药,结果是我没松手,他没抢到,可是他那么抢了一下也从我手里脱落下去,掉在这个小平台上又弹起老高,最终掉落悬崖。
“你干什么?”我生气道。
“明明是从你手里弄掉的你问我干什么?我问你为什么不喷!”
“你管我喷不喷,也不看看还剩多少?”
“跟你们说了就一罐,还给弄掉,这次好了吧?”黑豹在上面吼道。我们才停止了争吵。
只是也就争吵一会的功夫我们身上头上一会就爬了好几只飞蚁,我们只好用戴着手套的手弄掉身上的飞蚁继续挥舞双手抽到着不断飞来的飞蚁。黑豹在那边也没闲着,他从装备包里找出两条毛巾丢给我们,用毛巾勉强控制住局面。只是这悬崖上风比较大,崖壁上喷过敌敌畏的地方很快就干掉了,就连气味很快都消失了,而经过毒雾的拦截那边已经聚集了黑压压一片的蚂蚁。
崔建也发现了这点就冲黑豹叫道;“黑豹,你快把三爷弄醒,那边全是蚂蚁,都快过来了,等会过来谁都跑不了。”
确实,那边的蚂蚁都跃跃欲试,来回跑着找没有毒的地方,本身就像一个日本地图大小的一片,而现在已经变成一大片,都像华夏地图那么大了。等毒性彻底消失后它们冲过来任谁都挡不住。
“怎么弄醒?”黑豹问道。
“掐人中!用水泼脸都行。”我说道。对于昏迷我是有一定了解的,那是因为吴大夫给我妈打吊针的时候我和吴大夫闲聊时他教我的。
我们这边不停的抽打着飞过来的飞蚁,而那边黑豹不知道采取的那个方法,反正我看到谢三爷醒了,黑豹在给他喂水,毕竟失血过多,身体很虚。
我们也不能催促谢三爷,我们也没有功夫,只是这飞蚁和蚂蚁是越来越多,真不知道蚁穴有多大,似乎永远都消灭不完,而刚才只是稀散的飞蚁,它的密集度越来越高,如果现在用敌敌畏喷,那效果可想而知,可是我们没有了。
越来越多,胳膊都酸疼了,地地面上的蚁群也突破了那片喷过毒的崖壁,很多都爬了过来围了过来,之所以说是围过来是因为我们脚下的位置我喷的毒药稍微多些,纳闷暂时没有突破过来,这也是它们最后的瓶颈了,再过一会估计这片阵地也会丢失了。
我和崔建忙的不可开交,又是天上又是地上的抽打,毛巾上都沾了很多的蚂蚁死尸。我都被飞蚁蜇了六七下了,估计崔建也被蜇到了好几下,可谁又有时间管这些,那点疼痛已经被危机覆盖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谢三爷已经站了起来,似乎还很虚弱,不知道他和黑豹说着什么,黑豹拿出装汽油的铝壶,倒进一个矿泉水瓶子里,然后丢朝着斜下边一个稍微大点的一个平台上丢去,其实那个平台在我这边是看不到的,这个地方理论上上叫悬崖,其实是个很不规则的悬崖,因为崖壁不是个整体的大石墙,墙面上总是有很多小平台,而平台上必有那种食人藤蔓。
也不知道谢三爷和黑豹在干什么,反正我也就斜眼看了那么一眼,因为我们跟前的危机尚未解决,这会不止我们这里有危机了,就连谢三爷那边也有些许飞蚁,可谢三爷比我们聪明,他把冲锋衣的帽子戴上,拉链拉的很高,除了面部,几乎没有一点皮肤露出来。我也想效仿谢三爷,可是没有时间戴帽子也就这样凑合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天空有些暗淡了,如果说天黑不解决掉危机那到了晚上恐怕就更麻烦了。
蚂蚁和飞蚁像是疯了一般,不断的飞来,而脚下的地放终于沦陷了,无数的蚂蚁往我们身上爬,我们除了挥舞毛巾就是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着身上。
“你俩快上来吧!跳到这边的平台上。”我们抬头看去,只见谢三爷说完话便消失了。
崔建这才急忙往上爬,边爬便挥舞毛巾。也许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有些自私,我只有跟着崔建后面晚上爬。崔建爬上去解下绳子就不见踪影,装备包也一个都没有了。当我爬上去只见那边的平台只露出一小块,而崔建身上那根绳子是搭在那个平台方向的,也就是说只有拉着绳子慢慢的下去才行,可是那样的话绳子就没法取走了,我们仅剩最后一根绳子,绝对不能留下。
我抽打了下头上趁我不备蜇我的一只飞蚁之后,把绳子从树上弄下来,然后把绳子兜在树丫上也往那个平台下滑去。这个平台并不高,双起来的绳子也够用。
等脚落地后抓住绳子上的三角钩子一拽,绳子便拽了回来。这个时候我都没有来得及注意他们,赶紧使劲的抖落身上的蚂蚁。随后我在看到旁边烧枯萎的一株藤蔓。他们三个人正在翻着装备包,其实现在还剩下五个大包,一路走来,小包里的东西消耗掉都折到大包里了,其实现在的东西再折折一人一个包都没问题,只是没想到一人一个大包一个小包,完全不知道包里都有什么东西,现在他们把东西都拿了出来才看到竟然有这么多东西。
小型充电钻、砍刀、弓弩和箭、电池很多、压缩饼干还有七八袋子,香肠也有七八根,打火机手电、电池蜡烛、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比如那根一头尖的铁棒还有个锤子我都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谢三爷脸色苍白好像还是失血过多导致的。他拿出两块手表递给我和崔建说道;“现在咱们的处境不是太好,其实今天在崖顶你们吃东西的时候,我基本上已经锁定了目的地,咱们现在的处境你们也看到了,咱们把装备分了,从这里跳下去,下面是个水潭,应该摔不死人。如果走乱了,就到对面那个最高的山头下面汇合就行了。这个地方和别处不一样,没到三月天气不可能这么热,所以这里可能会很危险,如果谁遇到了什么危险不管我谢老三出得去或者出不去,你们该拿到的都会有人送到你们家人手里。当然,我相信咱们不一定会走散,也应该能安全到达目的地,如果咱们的付出没有白费的话,我谢老三追加给每人十万。”
接过那块手表后我才看清,这块手表不单单是手表,手表的表带上还有一个小指北针。这种表在当时的市价大概一千多块一块。以往别人送我如此贵重的东西我会特别的高兴,可此时心情很沉重,至于追加10万,似乎吸引力也不大了。
接着开始分东西,吃的东西对分四份,砍刀一人一把,望远镜每人一个,手电每人两个,电池每人8根,蜡烛每人两根。弓弩是黑豹自带的,小充电钻和那个锤子和铁棒都被谢三爷扔到崖低。就连谢三爷的大哥大也给扔掉了。他说自从过了商南就没有信号了,而电钻和锤子什么的也没派上什么用场,丢下去如果下去之后谁看到了再捡就是了。还有零碎的东西,卫生纸、烟之类的东西也分了。最后把那个小医药箱打开,里面的创伤贴对分,各种药品对分。最后把剩下的东西全部扔下悬崖。只觉得装备包不到三十斤左右,背在身上完全没什么影响。所有东西都分了,就剩下帐篷和睡袋了,睡袋和帐篷今晚还要用就没有分,等明天早上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