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休息了之后谢三爷才对我说道;“小赵啊!咱们现在的处境不太好,我看你的水性还可以,你扎猛子下去看看能捞点什么上来。”
谢三爷这么一说好像也在理,毕竟轻的东西就会被水冲走,而重的东西就沉底了,即使被黎同俊那一伙人丢下来,也不至于找不到。这会我想到那个黎同俊,他左眼中了一根毒针,他能不能活着离开这架秦岭山脉还是个迷呢。
谢三爷腿上受了伤,崔建的水性又不行,只好能者多劳了。同时谢三爷让我过去到他跟前,他从口袋里抠出一些像是泥土一样的东西糊到我口袋里。
我不解的问道;“三爷,这是?”
“这是役,你是不是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咱们从悬崖跳到水潭里你们似乎都中了那种可怕虫子的毒手,而我安然无恙吗?其实我就放一点些役在口袋里防患于未然,我要是知道的话给你们都准备些就好了,只可惜我那一整包都被他们丢进河里了。”
此时我才茅塞顿开,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谢三爷没有被那种虫子咬,原来原因在这里。不过那种虫子也很神奇,如果医生用这种虫子做麻药用会不会以后就不要麻药了呢?可惜我只是瞎想,毕竟这种虫子应该还没有被发现,应该属于新物种。
准备好之后我就扎猛子下去找东西,由于水流比较急,好一会才稳住身子。我像一只鱼似的,在水里来回查找。这条河在旱季估计就是个小河沟,而涨水了之后冲走了河底的杂物。几乎到了水底我就发现了那些没有冲走的东西。三把砍刀一把不少,还有一把手电,其他的东西可以能移位了,是怎么找也找不到,倒是找到几块电池,我这才潜上来。
上岸后我还想下去找,可是谢三爷说算了,如果找不到那就证明黎同俊那个手下应该是没有从包里拿出来,而是直接连包都丢掉了。我停了似乎也在理。
随后看了看那两节电池,好像丢进水里之后就短路了,不能再用了。
崔建这会也没事了,帮着整理一下东西问道;“三哥,刚才那些人从那边走,咱们是不是也能从那边下山啊?”
“恐怕不行,一会看看就知道了。”
“三哥,它们是什么人?当然,你不方便说就当我没有问。”崔建问出的这句话我也很想知道。
谢三爷笑了笑说道;“咱们出来这几天,我早已把两位看成亲兄弟了。你们和黑豹不同,他之前和我下过两回地。而你们不同,你们知道的越少越好,回去之后我把该给你们的都给你们,好好的过日子。当然!这次我说的追加10万也绝不食言。”
“话是这么说,可是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不是能活着出去呢?好歹真是死在这里也让我们知道这个真相,万一他们再回来我们连知根知底都做不到,那怎么对付他们呢?”崔建说完后掏出烟火,才发现烟盒里面能倒出水来,只好把盒子拆开,一根根的拿出来晾着。
谢三爷犹豫了一下才说道;“那好,我就说给你们听,这事我说过,不知道最好,既然你们这么想知道,那就保守好秘密,甚至有人拿着你们亲人的命威胁你,你都不能说。因为说了可能似的更快,装作不知道可能没事。”
“三爷,你就说吧!人都不一定能活着出去,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也说道。
一九四五年,华夏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有个叫做麻生大和的日本指挥官负责豫西战争,有一次,这个麻生意外的抓到一个人。这个人正是正宗发丘中郎将传人叫做简兴。这个简兴出于生死攸关的考虑,就跟麻生大和说他在秦岭发现了一座古墓,由于缺乏人手还一直没有下手,估计是战国或者秦朝的产物。这个麻生大和对于华夏的古文化到了痴迷的程度,他对发丘中郎将都有一些了解。传说汉末之时魏军统帅曹操缺乏军资,就特设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一职,盗取墓中陪葬细软充作军饷。
同时这个简兴还有发丘印在手,这让他深信不疑。只是出于各种担忧,他竟然找到一个德国的考古专家,叫做卡尔和它们一起同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卡尔也是一个痴迷华夏古文化的人。随后带着简兴和一个排的兵力朝着秦岭进发。
其实简兴根据星相和风水秘术发现这是个极好的龙脉,估计有古墓而已,他也不敢打包票。他还知道落入这些太君手里能活着的机会渺茫,之所以添油加醋的这么说,也就是想求个脱身的机会。
简兴带着这些人翻山越岭浩浩荡荡的朝着秦岭而去,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出来过。甚至后来日*本军*方派了一个连山上都没找到。
说到这里谢三爷似乎上不想再讲下去了。崔建倒是着急,毕竟一个故事听了一半不讲了,任谁都受不了。
进过崔建的催促下谢三爷这才开始接着说。
传说一个农夫上山砍柴,遇到了狼群,这个只有一把砍柴刀的樵夫被狼群围着,无法脱身,随时都有命丧狼口之险,这时候有个身披白袍的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手里拿着一个浮尘,看上去一副道骨仙风的样子。这个白胡子老头一挥浮尘说道;“此人乃是本上仙恩人的后代,还请尔等给小仙薄面,不要为难此人。”
那些狼群好像听懂了一般,都慢慢的褪去,而这个白胡子老头也腾空而起,飞上云霄。
这个樵夫跪地膜拜。后来这个樵夫便在那片山岭盖了个老君庙,老君庙前面的山岭后来便成了老君岭。而那座老君庙经过常年风吹日晒不知道在什么年月倒塌不服存在,后来有个就近居住的简单的找了几块石头堆砌个简单的老君庙。
这个老君庙附近住着的村民有天晚上到了半夜,被一个浑身破烂全是血的人冲进了屋里,把这家人吓的不轻。这家人是一户善良的农民,看到这个人浑身上下都是伤,那个农民非常善良,三更半夜都要去给这人找草药治伤,可是这人摇着手说不用。然后就拿出半张地图给了这个农夫。然后就给这个农夫说了他叫简兴,然后告诉了他好好保管这张图,千万不要让它落入鬼子的手中,如果有生之年我还会回来取,如果十年之后还没有人来取,只是这个人必须亮出这个印,随后拿出一个四方粘着血的印。你们完全可以烧掉,把地图毁掉。随后就要走,这老农千般挽留那人执意要走。
其实这个村落也就两三户人,住在这高山峻岭之间几乎和外界完全隔绝,长年累月没有出过山。三户人几乎和一户人差不多,听到动静之后赶过来,看到满屋子的血迹就追问这个人,这个人就连盘托出告诉了另外两户。
有一天。那个农夫和往常一样在自己家开肯定的田地里锄地,他的妻子刚为了生了个孩子,当时不满一岁。由于大山里面各种野兽都很多,所以它们的田地都扎着很高的篱笆墙。贤惠的妻子每天中午都去田地里给他送饭,这天也不例外。只是刚蒸好的窝头没有东西包,就随手用那个地图一样的东西给包了去。
这个农夫看到自己的妻子送来饭菜很高兴,谁知看到用那张地图包着窝头就有些生气了。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说好的给人家保管,现在竟然拿着包窝头。
这个农夫数落了妻子几句后便开始大口吃着手里的窝头。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同村的人大喊着;“鬼子来了!快跑啊!”紧接着“砰!”一声那个人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这农夫很快就想到了之前那个叫做简兴的人所托之事。难道说这些鬼子是冲着这张图来的,那现在就毁了这张图,随后他看到那个躺在血泊里的村民,好像即使没有这张图那些鬼子也不会放弃屠杀的,这才拿起自己的弓箭躲在篱笆墙后面,让自己的妻子跟着自己慢慢的朝着山沟里面移动。而自己的妻子一直手也使劲的捂住抱着的孩子的嘴,生怕孩子的哭声惊动了鬼子,即使这样动静也不小。
夫妻两个刚跑出田地没多远,就被追过来的鬼子看个正着。那些鬼子叽哩咕噜的喊着什么。可惜听不懂。倒是有个鬼子喊道;“站住!”但是发音听着特别的别扭,生命受到威胁那里会站住?正好他们夫妻两个就在一个山坳处,拐过去鬼子就看不到了。这两口子直接从那个山坳过去了。
其实那些鬼子是要活口的,可是这山里人虽说没怎么见过鬼子,可是鬼子的大名还是听说过的。这些鬼子已经进过村子了,用他们的老招数用枪顶着一个小孩问那孩子的爹关于简兴的事。那个老头这才脱口说出来,但是旁边的邻居是看在眼里,这才过去给那个锄地的老农报信,不想,结果没跑到被一枪崩了。
这夫妻两个在长满藤蔓的地方跑,后面的鬼子追。时不时鬼子还在后面放一枪。同样那个农夫也会时不时的射出一箭。他只是一个善良的山民,即使瞄准了鬼子也故意的偏离一些。
虽说这夫妇在这山上住了很久,轻车熟路,但是一个妇道人家抱着个孩子还是跑不过鬼子。最后那个男人亲了那个孩子的额头一下,让自己的妻子往山里面跑,而自己换了个方向跑。之前只是拿弓箭吓唬这些鬼子,而此时他专挑鬼子的大腿射。一个生活在山里的人,除了种田那就是打猎了,所以这个农夫的箭要比鬼子的枪还准。
话说那个妇人抱着个孩子跑了很远,由于那个老农的牵制鬼子没有去追她,但是她知道从这条路一直往前走能到隔壁的一个村子。只是当她艰难的到了那个村子找来了人过来帮忙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个农夫和鬼子,就因为一张残破的图纸,村里遭遇了这场灾难。
谢三爷拿出那一张破败不堪的图纸放在地上,眼里不知何时已经泛起一丝水雾。
崔建低头看了看那张破败不堪的地图,小声问道;“就是这张?”
谢三爷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而是悲痛的说道;“那个农夫他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