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人对李师傅有意见?”邱仰止很霸气地问了一句,一点也没有在李乘风面前的小心模样。
他逼视眼前的王玺,大有一言不合就拿对方开刀的样子。
“没有,怎么可能!我和小龙还是兄弟呢。”王玺连忙矢口否认,开什么玩笑,你都这么说了,大家还敢说话吗?
刚刚他还兴冲冲跑过来,想要替邱少出把子力气,一起好好教训李乘风。但谁想到,邱少竟然认识李乘风,而且两人关系非常融洽。
这一来他就很尴尬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无奈地看向孟少,希望孟安能帮帮他。
“邱少,这是怎么回事?中间会不会有误会?”孟安心中多少有些别扭,对于邱仰止突然的“叛变”,他可以说是最震惊的人。
本来在楼下遇到邱仰止,他还满怀兴奋地邀请对方参加自己的晚宴,当成是压轴的嘉宾来的。
但是现在怎么变了,邱仰止反而成了一个类似砸场子的人,他请来的贵宾一眨眼反倒变成了李乘风的熟人,这不是搞笑吗?
原以为请来的是一尊真神,没想到请来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瘟神,此刻孟安的别提有多烦闷了。
“误会,什么误会?李师傅是我的贵客,这有什么误会?或者说,你们有误会?”别人怕孟安,他邱仰止可不怕。
“没、没,我是说刚才下面这些人和李师傅有些误会。”孟安赔笑着,因为他也没有底气同邱仰止翻脸,所以他只能让自己的小弟背锅了。
“小玺子,你是怎么搞的,还不向李师傅道歉!”
一听这话,王玺是彻底懵了,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啊,我道歉?”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向对方道歉,凭什么?而且说实话,他大小也是一个公子哥啊,怎么能向这些卖死力气的下人道歉呢?
可是他也明白,有了邱少,那么李乘风这个小白脸就不再是一个小白脸兼小白领了,已经一跃成为了豪门贵宾,身份有了质的变化。
“道歉,没听到邱少的话吗,难道你还让邱少出面?”老实说,孟安也是一肚子的委屈。
但没办法,邱家比他孟家强,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情况,所以他必须低头。当然,亲自认错是不可能的,也只能是让小弟代为受过。
“李科长,对不起,我错了!”王玺见孟少整个人面孔都扭曲了,知道自己的大哥生气了,只好老老实实道歉。
何况还抬出了邱少这张老虎皮,与其面对邱少的怒火,还不如服软认个错。虽然面子上不好看,但是里子却没有损失什么。
孟安压着心里的愤怒,问了一句,“邱少,您看道歉也道了,这样行了吧?”
“前面这样对待李师傅,难道这么道个歉就完了,我看太便宜他了。”邱仰止神色淡漠,好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那你想怎么样?”
邱仰止并没有自作主张,而是恭敬地问了李乘风,“李师傅,您说呢?”
意思很明显,怎么处置得李乘风来做决定。
唰,这下,所有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李乘风的身上,王玺整个人浑身一哆嗦,差点倒下去。
“完了,落到他手里,完了!”刚才言语间挤兑的最厉害的就是他了,王玺此时心中很惊慌,不知道待会要面临怎样的处罚。
而郑小龙看着场子中的焦点李乘风,心里却是充满了羡慕,“如果我能这么风光,大出风头的话,那该多好!”
李乘风看着脸上愤怒而无奈的孟安,哆嗦站立惶恐不安的王玺,还有周围一个个不敢啃声的跟班,依然面无波澜。
他想了想,便想到了一个法子。
他指指附近的一张长桌上,那放着红酒的一角,然后对王玺说道:“喏,别说我不给孟少面子。钱财什么的就不需要了,你只要干掉一瓶,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邱少也不会说什么。”
虽然有邱仰止力撑他,但如果引爆邱孟两家矛盾,李乘风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他只会将板子落在王玺身上,给孟安一个台阶下,这样孟安虽然丢了面子,但也可以就坡下驴,两边就不会彻底撕破脸皮。
“李师傅,这样会不会太便宜这小子了。”邱仰止有些意外,这个罚酒一瓶的处罚也太低了。
“呵呵,你挺我很够意思,所以我也不能让你难做人啊,是不是?”
李乘风本来就是一个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人,既然邱仰止这样维护他,他也不能让对方受太多的损失。
反正孟安已经低头了,他也得把握好一个惩罚的尺度,所以罚酒一瓶既让孟安一方在众人面前出丑,也没有触及对方的底线,让两边彻底对立。
“好,我喝,我愿意!”王玺明白,对方发了话,还有邱少和孟少的压阵,不管愿不愿意他都必须得喝。
当然,一瓶酒的处罚出乎了他的意料,他觉得这个太轻了,哪是惩罚啊,简直是挠痒痒啊!
平时他在外面玩,喝酒可一点不少,所以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不过很快,王玺就笑不出来了,只见李乘风从长桌上抽出了一瓶几乎最大的红酒出来,圆圆的酒瓶看上去比大腿还粗。
将木塞子只见崩开,他递过去,“喝吧,王少!”
这一声王少,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出来。
王玺不由得后退几步,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觉得喉咙中有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这太大一瓶了,喝下去我不得撑死啊!”
这红酒的度数虽然没高度白酒高,但后劲很大,而且这么一大瓶是7、800毫升的样子,喝完下去就是一斤半多了。
按照这个喝法,非得出事不可。
“喝吧,难道还要我帮你倒酒不成?”李乘风面无表情,又拿出几个圆口玻璃杯,倒满了一杯来。
王玺求救一样看向孟安,但后者却不再说话,让他彻底寒心了。
他一把夺过了酒瓶,有点凄惨地笑笑,然后仰头咕嘟咕嘟痛饮起来。
呃!大口喝下了几口,王玺停下换气,脸上并无异色,气息还算平稳。
但是接下来,等到第二次换气时,他的脸色泛红,开始大口喘气了,而酒瓶中刚刚到了三分之一而已。
一股刺鼻的酒气飘散开来,使得围观的人厌恶地主动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