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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第四章 前世4(1 / 1)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间,赤岭国太子‘嫁入’飘然国的闹剧已然过去了三年。

三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飘然国信守承诺,没有再表现出任何想要侵入赤岭的迹象。而飘然国稳定后,终于到了申颐和赤岭皇帝的博弈。

申颐和赤岭皇帝知道迟早和对方有一场死战,原先由于秦泽的存在,或多或少都有所收敛。如今不必隐藏,朝堂慢慢的褪去了平静的外表,火药味逐渐弥漫。

不过一年,赤岭皇帝便换了人。

以申颐的性格,赤岭皇帝必然是活不成了,申颐从一开始也是这样准备的。结果当朝左相付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奋力阻拦,之后不知和申颐说了什么,竟然让他手下留情,饶过了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赤岭国在申颐的手中短短两年便欣欣向荣,很快,得到了比以前好了无数倍的日子的老百姓们立刻忘了曾经昏庸的皇帝。

……

…………

三十年后,皇宫。

太监总管的一声“陛下”让整个金銮殿瞬间灯火通明,所有宫女侍从太监都深深地低下了头,一声不吭,只有太监总管跪在龙床前,担忧地问,“陛下可是又做梦了?”

太监总管不敢问他的陛下是否是做了噩梦,和申颐稍微亲近一点的人都知道,申颐梦见的究竟是什么。

此刻龙床上的申颐脸色煞白,眼珠却是浓重的黑,一如当初和秦泽决裂的那一天。

他深深地喘息,半晌才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太监总管心下一沉。

然而陛下问话,哪有他这个做奴才的不回答的份儿,只好越发小心的答道,“回陛下,已是子时了。”

纵然没有抬头,太监总管也察觉到了面前这个赤岭国最尊贵的人不可抑制的颤抖了一下。

他听到陛下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无法错认的茫然,“三十年了。”

此刻的申颐一眼瞧去便能发现不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一滴滴逗大的冷汗从他的发梢滑落。他的眼睛无神,一丝生气也无。事实上,申颐只觉得眼前一片虚幻,头也不可抑制的沉重了起来。

这偌大、雕梁画柱的皇宫逐渐变成黄黄绿绿的色影,逐渐远去。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一天,他如常的在看奏章,天气炎热,让他心情莫名的暴躁。金銮殿外的知了叫个不停,更为这夏天带来了烦闷。

申颐是一个极其富有责任心的人,即便在如何不适,他还是批改着奏章,在落笔的一瞬间,一种从内心深处蔓延而出的悸动瞬间遍布了四肢百骸,卷席全身。

自从秦泽走后,他已经很少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

申颐以前不相信什么心灵感应,听见一些臣子说自家母亲或者夫人离世的时候,会有所触动。他向来嗤之以鼻,觉得这群人为了在他面前表达自己的优点无所不用其极,如此荒谬的事情竟然也敢说出来。

而现在,他几乎立刻就想到了秦泽。

在这一刻,什么恩怨,什么政治,什么自由都被他抛诸脑后。申颐立刻就传付然进宫,命付然即刻前往飘然,将秦泽接过来暂住。

付然对他的恨意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付然是他身边少有的和秦泽有关系的人,申颐做不到让他离开。

申颐也知道他这种行为很可笑,人都走了,留下相关的物件或者人又有什么用呢?

付然一开始表情还是淡淡的,后来听到这个要求后,难得没有呛声,跪下领命后,当天就带着人往飘然国疾驰而去。

在等待付然将秦泽带回来的这些天里,申颐难得的坐立不安。

申颐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不可能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应怎么可能存在?

在这样日日夜夜的煎熬中,申颐终于等到了付然。

也等到了了他想要见的那一位。

当无边无际的白映入眼帘时,申颐只觉得头脑中有什么轰然炸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突然卷席全身,他一时间竟茫茫然不知该做什么。

付然一行人去时身着威风凛凛的铠甲,回来时,却是变成了如今、望不到边际的白。

付然面如死灰的在最前方,中间处高高的抬着镌刻龙纹的……

申颐只觉得天塌了一般,他踉跄了一下,站立不稳。

太监总管连忙扶住他,“陛下,您怎么了?”

他是近几年才到申颐身边的,他是知道这位曾经的太子经常来找当时还是将军的申颐,不过申颐很少去见,就算见了也是淡淡的。

在太监总管的心中,这个太子对申颐而言应该是无足轻重,就算这次将他接回,应该也不过是一些政务的问题需要利用这位前太子。

没有杀了荒帝,想来也是为了用来要挟这位太子。

直到今天,他看见被他扶住的陛下,第一次表现出了除了冷漠从容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感觉。

申颐只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了,他的眼前只剩下了那镌刻着龙纹的棺木。

他慢慢的走近,似乎有人在拦着他,他狠狠地从腰间抽出剑一刀劈去,渐渐地,阻拦的力道变少了,他终于接近了。

真的碰到棺木时,他反而不敢确认。

还需要确认吗?除了秦泽,还有谁能被付然如此对待。

付然缓步前来,声音中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恸,他说,“跟我来吧。”

记忆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变淡,曾经以为会刻骨铭心记住一辈子的场景如今在向来已然泛黄,申颐一路浑浑噩噩的跟着付然向前走,一直走到他如今的寝宫——曾经的东宫。如今东宫的主殿未变,周围却早已扩大了许多,付然嘴角扯出嘲讽的弧度,他深深地看了眼申颐,施施然继续带路,将曾经的他恨之欲其死的申颐引入一条隐秘的暗道。

申颐用火折子将火把点燃,看到了密库中一排一排的册订书籍。

他翻开一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赤岭国上下的隐秘,甚至包括了其他国家的事情。他本来应该是震惊的,因为他从不知道皇宫里有这样的一条路,也不知道这其中有这样惊人的……宝藏。可是,他的慕华走了,留下这些东西给他又有什么用?

他去看付然,后者却眼神温柔眷绻地轻拂过一排排被他保管甚妥的文书。

“他知道有这么一天的,他一直都知道。”

申颐看着付然,这样的付然是他也没见过的。

他一直都知道付然有天人之姿,惊才艳艳。有不少喜好男风之人也有打歪主意的,可是都止步于他的手腕与申颐的偏袒。

只是申颐一直都觉得,即使没他,付然也足够自保。

他就如同高岭之花,却绝不是无害的。他看得到他眼中的冷酷;心中的无情。

从刚和付然为敌时,申颐就知道。

但是这样的人,他竟然用眼神表达出了温情脉脉。

“申颐,你终将成为皇帝,开辟一个新的时代。这些,是殿下给你留下的最宝贵的财产。”在秦泽离开赤岭国的这些年,付然周身的戾气越发浓重,如今,竟再度变成了曾经的那个付然,“殿下早就知道,先帝不是一个好的君主。然而那是他的父亲!你憎恶于殿下的背叛,可你是否去真真切切的了解过,殿下是否真的将你们不可告人的事情告诉过先帝!?如果他有,你们可能那么安稳的度过那么多年吗!他早就知道你会叛变,他从来没有想过与你为敌。只是,你想过他的立场吗?他夹在你和先帝之间,他的痛苦你是否考虑过?殿下以那样屈辱的方式离开赤岭,离开你们的斗争,你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吗?”付然冷笑,“是了,你当然不会考虑。你说着多么爱他信任他,却只是把他当成身边的小玩意儿。可怜殿下,即使去了飘然国,还为你送了一份大礼。”

付然将选黄色的卷袖狠狠地拿出来摔在申颐的身上,“飘然国降了!”

肃文帝二年,荒帝之子薨,肃文帝大恸,不顾百官劝阻,将其以帝王之礼葬入皇陵,谥号昭惠,史称昭惠帝,为历史上唯一一个没有当过一天皇帝的帝王。

昭惠帝的遗体回到赤岭入葬皇陵的当天,当朝左相付然于家中自尽。左相清正廉明,死后万民哀悼,称其为一代名相。

……

…………

申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说,“乐荣,他的事情……准备好了吗?”

乐荣垂下头,“是,一直在准备着,陛下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

虽是这样说,乐荣在心中却叹了口气。

那么多年过去了,申颐还是不愿意接受昭惠帝的离去,用的字眼永远都模棱两可。

“……老样子吧。”

乐荣应了声。

昭惠帝驾崩后,每年的这个时候,申颐都会大赦天下,并且皇宫也会挂上白绫,以示哀思。京城但凡有门有面也必须同样如此。

三十年过去了,年年不变。

申颐又道,“朕,要立遗嘱。”

原本只是低头默默不语的内侍们哗啦啦全部跪下了。

“陛下,您在说什么?”乐荣颤巍巍的抬起头,“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您……”

“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申颐没有看他,事实上他的眼睛中也没有倒映出任何东西,就好像是一个空洞,失去了全部的生机,“有什么意义。”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雄心勃勃的申颐早已死在了三十年前。

如果不是没有忘记对他的承诺,将赤岭国变成最强大的国家,他何必苟活至今。

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感觉到刻骨铭心的痛,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如果没有让他的慕华离开就好了;如果没有让他的慕华孤立无援就好了;如果从一开始他就保护好他的慕华就好了。这样,他的慕华,就不会孤孤单单的在深宫之中,被害的那般憔悴,甚至年纪轻轻就没了。

背叛又有什么?只要慕华想,他愿意将整个江山包括皇位拱手送与他;就算慕华想让他死,他也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总好过慕华死了,他却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世上,日日夜夜,心如刀绞,生不如死。

……

…………

肃文帝三十年,肃文帝驾崩,传帝位于旁系子孙,与昭惠帝共葬皇陵。

肃文帝对于昭惠帝的一往情深虽有争议,然而他一生勤政爱民,开疆扩土,大兴科举,重商重农,为赤岭国开辟了最为鼎盛的盛世。这种种伟迹不但没有让后人对肃文帝有任何负面的评价,反而给予肃文帝更多光环。很多人都在想,昭惠帝不知道美到如何境地,竟然让一个帝王在他死后尊他为帝,更是为其守身如玉三十年。

……

…………

申颐再次睁开眼,大口的喘息,在下一刻,他感觉到怀中的人在不满的嘟囔,甚至还不高兴的捏了他一下。

他震惊的低下头,看见怀里的人时,他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下一刻,从内心生出升起了狂喜和不可置信。

怀中的人似乎觉得有点冷,又往他怀里钻了钻,还不满的拍了他一下。

很疼。

那些年申颐一直活在疼痛中,却没有一刻如此感谢这疼。

他颤抖着伸出手,这是一双属于少年人的手,没有粗老的皱纹。申颐轻轻地拍了拍怀中他日思夜想的人,颤声道,“……慕华?”

怀中的人似乎不满极了,小人儿在申颐百折不挠的骚扰下,终于慢慢转醒,怒斥道,“申颐!小爷我要睡觉!”

而后,他似乎被什么控制了一样,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慕华,你怎么了?”申颐立刻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紧张地问。

过了半刻,被他搂住的秦泽才慢慢的抬起头来,眼中带着茫然无措,他环顾四周,问,“……这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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