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此番解释,陌星离并不买账,将杯中茶水喝尽后,语气淡淡:“既是如此,你自己做下的事可别连累我们。”
难怪他会突然现身,但是,他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季光年似要将他看穿般,眼睛也不眨地打量着他,白从白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只得倒了杯茶,于口中一饮而尽。
“如此么,别人找上门也情有可原。”宫青黛将手中包子掰作两半,也不看白从白,兀自说道。
季光年疑惑地看向宫青黛,什么意思?好像就只有她不知道了,她究竟是错过了什么?
感觉到季光年视线的宫青黛,先是抬目看了她一眼,这才朝白从白处递了个眼色。
宫青黛让她注意的,自然不会是白从白,季光年向白从白身后看去。
那桌坐着的,是三位身背蓝色琴囊的年轻男子。
男子年纪均是不大,都是十多二十岁的样子。他们虽是喝着杯中茶水,目光却时不时地向白从白瞟来。
刚刚只顾着白从白了,却没将这三人与他联系上。原来这三人竟是跟着白从白的尾巴进来的。她心下顿时明了。
弦月宫的人惯于用琴作战,对于背琴囊到处走的人,她也见怪不怪。不过,除了弦月宫,她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个门派或是世家也是以琴为伴的,不免多看了两眼。
白从白见季光年那若有似无的目光是瞟向自己身后的,反正他们迟早都要知道,于是先一步坦白道:“好吧,我把那城墙上的招募告示给揭了。”
说着便将手中告示塞到她怀中。
然后小声道:“自从揭了这告示,那伙人就一直跟在我身后。而且,我怀疑他们和这浣水溪的人口失踪有关。”
宫青黛看着他,“所以,你怕自己会失踪,这才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被宫青黛道出了自己心思的白从白轻咳了两声,随后道:“低调低调,我本来就是跟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的,早出现和晚出现又有什么区别。”
“你那一臂之力,我们还真不需要。”明明是他死乞白赖,陌星离这话,无情地叫他认清楚现实。
白从白彻底被这话给打击了,他摇头叹息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亏我时时刻刻惦记着你们。”
这话,三人自是不会相信。
季光年又将告示塞回白从白手中,,“既是揭了告示,便去试一试吧。那佣金可是不低。”
“别啊,我这可是为你揭的。”白从白随手将告示放到桌面。
季光年睨着他道:“呵,你不知道我自幼对七弦琴一窍不通的吗?我如果真有那本事,放着好好的灵石不赚,还等着你来给我揭?再说,我们不熟,你凭什么为我揭?”
白从白仍是一脸的不相信,“你不是弦月宫少宫主吗?怎么能不会弹琴?你一定是骗我的吧!这里没外人。你就招了吧。”
季光年的眼神满是认真,“坊间都这么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为何要骗你?我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难道不是坊间造谣?”白从白反问道。
季光年笑了,“坊间误传的事很多,但也有真实的,不巧,这就是其中一件。”
这下,白从白是彻底相信了,“失策啊,失策。早知道我就不揭这告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