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乌客留于信笺的内容也映入了她脑海中。
月上柳梢,有约勿来。
而这信纸的内容却是约她子时于城外见面。眼下哪还不明白,她这是被暗中之人给盯上了!
砰砰砰,砰砰砰
“季光年!季光年!”
是白从白的声音。
敲门声以及嚷嚷声令得季光年回过神来,她将门打开,白从白的一手正敲悬于半空中。
“季…”
“你这样很扰民的,大哥!”
“我只是来参观参观,你们聊,别管我。”白从白说着,迈步直入里屋后,还真是像模像样地东瞧瞧西望望起来。
季光年将目光移向本被白中白遮挡住大半身影的宫青黛。
宫青黛走进里屋,睨了眼圆桌前的白从白,撇清关系道:“他偏要跟来的。”
注意力本被桌上吃食吸引的白从白,面对宫青黛如此嫌弃的语气,将目光投向她二人的同时,俊脸亦是傲娇地一昂,“我们可是一个队伍的,别想着要孤立我。”
季光年略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才对二人道:“我正有事找你们呢!”
手中握着的信纸递至宫青黛眼前,宫青黛将其接过,待她一扫信中内容,黛眉微皱的她亦是抬眸对季光年道:“这信纸何人给你的?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们来的时候看到店小二了吗?就是他给我的。”
“什么事啊?”白从白凑上去,待看清信中文字,不掩吃惊地对季光年道:“你居然被盯上了!”
季光年给了他一个正是如此的眼神,转而行至圆凳处坐下,端碗吃起饭来。
宫青黛沉思了片刻,开口问道:“店小二可说了这字条是谁给你的?”
季光年边嚼着嘴里的食物边道:“说是一位大爷受人所托。受的何人却是不说,只说看了我自会明白。”
白从白琢磨道:“乌客留字:月上柳梢,有约勿来。看来,他失踪前也是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书信啊。”
宫青黛行至她面前,拖过另一张凳子坐下,“故弄玄虚,什么也没说,却要你一个人去!”
季光年停下手中筷子,“只是说说罢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信中虽是嘱托我不要带其他人前往,却并没有提及我若是不按此行事的后果。还有,他虽是给明了见面时间,但地点却是很模糊,城外那么大,具体见面地点又究竟是何处?”
白从白道:“还有,我们一行四人共同入的城,也才不过一天时间。那暗中之人为什么就偏偏盯上你?”
季光年往自己碗中夹着菜,“这个问题,我也好奇啊!”
宫青黛想到什么,“此事星离君可是知晓?”
季光年咽下口中食物:“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们就来了。”
宫青黛看向白从白:“你去叫星离君,我们商量商量晚上的行动。”
白从白倒也没推脱,只是转身才行至门扉处,陌星离已是先一步入了屋内。
季光年先道:“师兄,正要去找你,你就来了。”
“有人扰民,乱我清修,我自然得来啊!”
“这是阿年收到的书信。”宫青黛将信纸递给陌星离。
接过信纸的陌星离,只瞄了一眼,便看向季光年。季光年将筷子靠碟盘而放,从新把信件来由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