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红衣女子将南宫律送达慕名山庄,南宫庄主瞧着那女子言行诡异,虽是戴着红纱巾,一颦一笑又极是勾人。
又见其无是非曲直观念,一切皆凭喜好行事,就想送以重金珍宝打发了去。
只是,女子不但不是好打发的主,还当着莫连的面,提出让南宫律以身相许。
南宫律尚处昏迷,自是不能驳斥。莫连与南宫庄主虽是婉言相拒,也耐不住那女子的胡搅蛮缠。
南宫庄主考虑着那女子终归是南宫律的救命恩人,便依了她暂住山庄的要求,只待南宫律清醒,再做打算。
第三天,南宫律终是清醒,只是,他对女子的态度却异常决绝。众人以为女子会继续纠缠,哪知,她也只是露出一抹邪邪的笑,就转身离了山庄。
南宫律与莫连婚期将近,山庄上下皆沉浸在一片喜悦中,红衣女子的事只当是个插曲,就此揭过。
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女子走后没多久,山庄乃至整个移舟城开始频频出现凶杀案。
五公主一直心仪南宫律,安国候府的小公子亦是对莫连有意思。二人不谋而合,修书国君,让南宫律接下这烂摊子,待破获其案,再行婚礼。
那期间,南宫律忙于案情,莫连起初也是相铺相助;只是后来,她不仅心生倦怠,还一反常态地与往日极其不喜的安国候府小公子频频接触;对南宫律的态度,也时冷时热。
另一方面,南宫律在调查的途中两次三番遇得那红衣女子,他每每追去,又不见踪迹。
城中越来越多的人惨招毒手,弄得人心惶惶,日夜不安。
南宫律心知不能再等,就在他欲将红衣女子的画像作为可疑人张贴出去,并全程戒严缉拿的时候,却遭到了莫连的阻挠;而最终的结果,二人不欢两散。
莫连对红衣女子的包庇之意明显;对南宫律的态度,也越发地冷淡;更甚到了要解除婚约,避而不见的地步。
其将真心照明月,奈何明月满沟渠。
南宫律看不懂这样的莫连,无可奈何之余,又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样的莫连,或许皆因着那个诡异而又邪肆妄为的红衣女子。
他开始一改探案思路,将目光尽数放在了莫连身上,经过多翻观察,莫连竟是与那红衣女子重叠了起来。
思绪太过混乱,南宫律尚未屡清思路,一日夜里,他竟于案发现场发现了手执作案工具的莫连。
南宫律万分不信,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他的莫连所为。只是,在他的逼问下,莫连竟是坦言:他所谓的红衣女子皆是她所扮,死亡之人亦是她所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靠以阴怨之气,炼制出一把天下无敌的血战魔琴。
父亲对他的赏识,她嫉妒如狂,她从一开始便是报着仇恨的心思与他相处,而结果,她成功了,成功地让一个天之骄子爱上了她,并且非她不可!
莫连眉眼间的笑,又与那红衣女子重叠了起来。
她这话,南宫律自是不信,只是,尚且怀疑莫连被那女子控制,亦或附身,他也只能将计就计。
一番蛰伏,他用自身的堕落,换来红衣女子的原身以对。
这邪气的女子,他非除不可!
只是,在他动手之际,红衣不但不闪躲,还笑得愈发邪性。
他本以为那红衣女子为邪祟之物,必不好对付!岂料一剑下去,竟真刺中了女子心脉。
那鲜红,如泄闸的洪水般血流不止,只一瞬,便沾湿了女子的衣襟;外涌的红愈发地妖娆,不多时,那木棉花树下,已是红艳染就一片。
炙热的血是流失也是流逝,而南宫律的心亦是凉了一片。
一剑穿心!
再瞧及眼前之人,那女子哪里还是那女子,不知不觉间,竟是变成了莫连模样。
落花一对对,眸光亦似如满天心泪!